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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人短短的時間已經跑出去很遠,而五柄黑色的長刀也飛出去了很遠,刀在空氣中不斷摩擦,但怎樣都沒有改變其速度與準度,目標是五人,是五人的後心,是五人的後腦!
耳輪中金風詐響,五人驚叫一聲,全都扭頭關瞧,只見瞳孔中越來越近,越來越真的一柄黑色長刀攜著無上凌厲肅殺的力道而來。
時間彷彿定格,五人半扭著身子在觀看空中飛過來的長刀,臉上的表情大同小異,都是短暫的驚疑然後瞬間變成了無邊的驚懼。那顫抖的肌肉在臉頰兩擦悄然輕顫,那聚成一個點的瞳孔在眼眶中如點點寒芒,身子已經來不及哆嗦,因為時間已經取消定格!
噗噗噗噗噗——
五柄鋒利且閃爍著黑光的長刀全都精準無比的斬進了每個人的前頸,先是破開面板,然後劈開喉結,將氣管從中分裂成兩半,最後刀尖子自頸後探出,一寸寸增加,直到前頸處只剩下刀柄。
大動脈的破裂得到了無數鮮血的吶喊,它們瘋湧著從刀與肉的縫隙中流竄出來,或許有刀身的阻礙,它們變的激湧如同新被開採出來的熱泉!而頸後的刀尖子上也變成了鮮血流淌的橋樑,當第一滴血沿著有完美弧度的刀刃劃過時,身體內的鮮血終於開始了大爆發!
五道血柱自五人前頸向斜上方噴射,它們臉上肌肉的顫抖頻率逐漸加大,而聚成寒芒的瞳孔確是無形散開,變成了一個非常令人噁心的遊離狀態。
噗通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每倒下一人,他脖子上插著的黑色長刀便轟然潰散,直到五人全都以各種姿勢躺於地面。
但五人全都面向天空時,脖頸間再也沒有長刀的痕跡,彷彿不曾來過,也不曾消失,但脖頸間的血口子卻無聲的告訴別人,他們的死確實跟利器脫不開關係。
小草看著長刀飛射而去,緊接著遠處五人扭過身子被長刀刺死,然後五朵血花自空中綻放,再然後死屍栽倒。那五個凶神惡煞的惡徒頃刻間死於非命,並且誰也沒動手,只是中年美婦用琵琶彈奏了一曲而已!
“他們死了,你怎麼想?”中年美婦以琵琶聲凝聚長刀殺人於百米開外,就如同拿掉了落在肩頭,落在髮梢的一片春葉而已。
小草翻然醒悟,驚駭莫名的看著她,原本挺美的小臉上寫滿了驚恐,想殺人是一回事,親自動手是一回事,但剛萌生出了殺人的念頭後,就有人替你代勞,並且是用你經常的舉動殺掉了你想殺之人又是一回事。這經常的舉動指的是,小草賣唱時撥弄的琵琶聲。
她艱難的吞嚥一口吐沫後卻感覺喉嚨越發乾涸了,並且雙腿忍不住開始顫抖,開始搖晃,因為剛才的逃命與拼命已經把這具單薄身子中的力氣如同擰溼毛巾一般榨乾。
“我…我認為殺的好!”小草下意識的說出了心聲,怯生生的用拳頭敲了敲發抖的雙腿後,便揚起頭看著那張慈母般的臉頰。
中年美婦咯咯一笑,眼中越發溫柔,伸出丰韻白皙的手掌撫摸著小草的腦袋問:“你會彈琵琶?”
“恩!”
“那彈一曲給我聽好不好?我也很喜歡彈琵琶!”
小草穩了穩心神,將剛才的恐懼壓至心底。
她不敢忤逆中年美婦的話,連忙將懷中的琵琶架到臂彎,伸出滿是老繭的素手輕柔的波動了第一根弦。
琵琶聲起,先是低低切切,如同倩女幽咽,思婦夜啼,訴盡平生心酸處。隨後猛然想到欺負自己的惡人已經盡數死去,小草胸中悶氣撥出,繼續波動其他琴絃,低切的音調逐漸走向歡快,如同黃鸝歡唱,百花爭容,她慢慢閉上了眼睛臉上的驚恐盡數退去,嘴角勾起了愉快的情緒。
下一秒她臉色一變,感覺中年美婦就在身側,切不可失了端莊與女子的矜持,忽然絃音變得柔和渺遠起來,只覺天光雲影,容與徘徊,澄然秋潭,皎然寒月,這一刻她彷彿自己都要化羽而去。
當絃音興致此時,便開始低沉下來,忽而一個拔高,曲終一收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待小草睜開眼睛後,眼角已經溼潤,她麻利的擦拭一下,然後怯生生的說:“我彈的不好!”
中年美婦剛才全然陶醉其中,忽聞絃音停止,再看向小草的目光中除了讚賞,溫柔,還多了一份愛憐!
情不自禁的走兩步到她近前,伸出丰韻的手繼續撫上她的腦袋。
而小草彈奏一曲後,心中的怒氣,不甘,歡愉,統統斂去,尤其是被手掌摸著頭頂更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詳。
“跟我走吧!”中年美婦眨了眨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