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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雲華還記著謝錦言讓她陪同出宮,總不能提也不提。
“你回宮了,娘娘也就回宮了。”香巧話裡話外別有深意。“雲女官雖生得瘦弱些,但外人看來和娘娘著實有幾分相似,日後娘娘出宮少不得捎帶你,若是有什麼災啊禍啊,沒準還讓人糊塗,認不出你們誰是誰呢。”
下了馬車的寧護衛沒再上車,車伕揚鞭架車,香巧朝外頭說道:“下了雪路上滑,行得慢些。今兒平平安安我心裡頭正慶幸呢,回去的路上可別出什麼事。”
車伕長長“哎”了一聲,馬車的速度卻沒減緩。
車內安靜下來,只有車軲轆碾過地面的聲音。雲華靠在邊上,指尖發涼,她驀然意識到皇帝明知她身世複雜,還把她放到謝錦言身邊的意圖。就如今日,若她把提前得知的訊息洩露出去,勢必有人會採取行動,但今天遇襲的不會是謝錦言或皇帝,而是這架馬車。
而且謝錦言有個萬一,與他有些相似自己,怕要被推出去擋災。她左右逢源的身份,皇帝從未看在眼底,從頭到尾,他只給她留了一條路。
其實在大齊皇帝微服出宮並不少見,太/祖皇帝說了,穩坐宮中固然好,但傳訊息的人起了歪心,皇帝就成睜眼瞎了,總得出來了解民生,識得五穀雜糧,別養得廢物樣,手中權柄反倒成了別人的利器。京城被金吾衛監管得跟鐵桶一樣,出不了多大的差錯。
受寵的嬪妃也能陪著皇帝一塊出宮遊玩。京中的流民乞丐是最少的,被發現了還會收容到安民堂中安置,總有瓦片遮蓋,薄粥度日,運氣好還會被那些尋不著徒弟的手藝人挑去當學徒,混口正經飯吃。太/祖皇帝的想法是好,但現時已不同往日,謝太后把持多年,遠處又有圖謀篡位的大皇子。不管什麼時候都有牆頭草望風而行,利慾薰心的情況下,誰能保證萬無一失?
可這位新主,怕是不願意永遠受制於人,做事只能縮手縮腳。雲華細細思量,香巧喚了她好幾聲才回過神。
“陛下囑咐你,給嶺南那邊傳個信。”語氣輕柔卻透出一股冷意,“就說……陛下不想留著他的命了。”
那個他是誰,不言而喻。雲華心頭一跳,低低“嗯”了一聲,心裡暗暗自嘲:枉自詡聰明,當真可笑。
回宮之後,宮娥稟報,麗正殿的王婕妤派人過來傳話,請雲女官過去一敘。雲華疲憊的揮了揮手,“去給王婕妤賠罪,我這陣忙,抽不出時間過去,萬事等過了年再提。”
第二日天氣晴好,難得太陽露了臉,陽光照在身上有些微暖意。年尾命婦們要進宮拜見,謝太后一看天氣,也不拘挑什麼日子了,當即就召命婦們進宮,她興致好,還額外請了幾位朝中大臣們的千金,熱熱鬧鬧在御花園擺了臺子,讓梨園的戲子開臺唱戲,她們在亭子裡圍爐而坐。
“太后她老人家說了,昭容身子重,若是不舒服,這樣的場合不去也可。”碧瑤到了玉華宮,客客氣氣地說。
謝錦言還是讓人給她備衣服,“太醫說了,我這月份正得多走動走動,到時才好生養。”她已經不是初入宮單純無知的小丫頭了,謝太后有意不讓她接觸朝中命婦,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性子倨傲。
紅梅傲雪,飄在花瓣上的浮雪宮人特意留著,就是為了給貴人賞景。熱熱鬧鬧的戲臺子一搭,眾人落了座,熱鬧得像是春天到了似得。
謝錦言到的時候,已有不少人都在座了,惠敏就坐在謝太后身邊,被謝太后拉著手姿態親熱,不知是誰說了句笑話,惹得眾人發笑,氣氛很鬆快。謝錦言意外地發現謝錦玉這位大堂姐也在,她丈夫的官位不顯,按理不該來這樣的場合,轉念一想她到底是太后的親侄女,便釋然了。
面對身份皆比她的貴重的夫人們,謝錦玉不卑不亢,一點沒拘謹的樣子,見了謝錦言還主動招呼,起身行了禮便笑道:“昭容比上次見著又精神了,還是宮裡的水土養人。”
“我瞧姐姐氣色也好。”謝錦言淡笑的回了一句,扶著肚子坐下。“剛剛你們都在笑什麼?”
謝錦玉坐到位置離太后很近,剛巧就在謝錦言邊上,應該是謝太后特意叫到跟前的。“太后想把公主配給鎮國公的小兒子,剛一提,鎮國公夫人就謝恩說求之不得呢。雙方皆大歡喜定了喜事,大家不也跟著高興?”
竟定了這家?繞是謝錦言對世事所知甚少,也是知道鎮國公府的。京中勳貴甚多,走在一條街上沒準就好幾個皇親國戚。但不少只有名而無實權,比如謝家,先前衰微至此,只比普通平民百姓好些,吃得還是祖上積累下的老底,因出了一個謝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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