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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進了大殿,往謝太后跟前哭訴,淑妃才回過神,這時她的指甲已經嵌入肉裡,有些疼又不太疼。
當著眾人,王婕妤掩面而泣:“求太后為我做主!”
下面的秀女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謝太后一下子沉下臉,淑妃連忙站起身訓斥:“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王婕妤卻是什麼也聽不清的模樣,瞧著像是魔愣了,“當日太醫們眾口同聲說臣妾懷的是男胎,怎知生下來莫名其妙成了女孩。”
“此事容後再議。”謝太后示意身後的太監把王婕妤帶下去。
王婕妤卻不管不顧,她從當初伺候皇帝長大的老嬤嬤那得到秘聞,事後又去接生嬤嬤那裡打聽,好不容易得知真相,哪裡能坐得住?心腹的宮女都勸她,事情拖得越晚越對她不利,現在御座上的男人,得到一點風聲,必定會殺她滅口!她不能等,也等不起!
“是皇上命人把臣妾的孩兒與民間一婦人生的女兒對換了!”王婕妤聲嘶力竭,她要把真相公諸於眾,讓想害她的人投鼠忌器。“求太后做主查明真相,把真正的皇室血脈尋回。”
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十分荒繆,大殿瞬間靜了靜,一時無人說話。李賢妃笑道:“這倒有趣了,皇上還會不要自己的親骨肉,特意去民間迎個公主來養著?”
“把她拖下去!”謝太后冷冷地道。
“現今的皇上乃是昱王假冒,他居心叵測、混亂朝綱!太后明知親生孫兒流落民間,怎如此狠心。”王婕妤推推嚷嚷不肯離去。
淑妃心神劇震,她隱隱覺得,王婕妤說的是真的。她猛然回頭看向謝太后,急於求證:“姑母……”
混亂間,外頭太監唱諾:“皇上駕到!”
王婕妤掙扎的動作一頓,彷彿從頭頂澆了一陣涼水,人頓時清醒不少。憶起自己剛才說的話,她不由冷汗淋漓。
蕭慎已經踏步走近殿內,他環顧一週,落座下來,“朕從外面就聽見吵吵嚷嚷,是在鬧什麼?”
淑妃恍恍惚惚,李賢妃若有所思,底下秀女個個噤若寒蟬無人敢應,謝太后揉了揉眉心,“無事,皇兒怎這個時辰過來了。”
“無事?朕在外頭聽見的可不是這樣。”蕭慎走到癱軟的王婕妤跟前,“聽聞婕妤指認朕不是皇帝,而是昱王。母后以為呢?”
謝太后和謝瑋自以為掌握了蕭慎把柄,行事甚有底氣。索性讓他替他們把這些說出來。皇子出世,謝太后很快暗裡下藥謀害,蕭慎原本對生母還有的一絲憐憫之心盡去,就不打算再壓抑。
說來可笑,當年拼命生下的孩子,時隔多年,卻欲除之而後快。只為了做繼續垂簾把持朝政的太后,權柄,真就那麼重要?
他可真是有一位什麼都捨得下的好母親。
謝太后騎虎難下,她完全沒想到蕭慎不不遮不掩,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件事。她的權威說到底是來自於皇室正統,以前是先皇的遺照,而現在變成了不服管教的兒子。大皇子即將回京,她不可能這時候鬧出什麼風言風語,授人話柄,只得道:“你與昱王皆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怎會認錯。王婕妤受了誰的挑唆胡言亂語,此事還得細查。”
蕭慎一笑,“這是當然。”
麗正殿的宮娥們戰戰兢兢,伺候安平公主的奶孃道:“自打婕妤有身孕起,就以為自己懷的是皇子,公主出生的時候,她得知是個女兒,還險些摔了公主。”
“婕妤知曉昭容娘娘生了皇子,心裡一直憤懣不平,她一直不喜公主,經常唸叨若自己生的是個皇子就好了。”宮娥們話裡話外都是一個意思。
“果然是得了失心瘋!”蕭慎冷冷地下了定論,當日王婕妤就被打入冷宮。“至於安平,依朕看來,淑妃賢良淑德,就交由她來撫養。”
謝太后預設了,她清晰地認識到,重權在握的日子簡直像一場絢麗的美夢,她不信任外人,把什麼都握於掌心,一旦她無法作為,那麼過去積累的實力便猛然崩塌。
多少年過去,她已經老了,而她身後的謝家,亦是後繼無人。她瞥了一眼淑妃,“今日就把安平接到你宮中去吧。”
前因後果,淑妃已是細思恐極,看了王婕妤的下場,姑母眼中暗含的警告,乖巧的認了女兒。
一個失心瘋的妃子,沒有任何靠山,又已被打入冷宮,從宮中流出那點隻言片語,不過讓一群婦人多了點茶餘飯後的閒話,蕭慎一副“問心無愧”的坦蕩模樣,反而沒有引起任何猜疑,這事悄然無息就過去了。
只有安南候謝瑋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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