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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一個照面,雖說不認識,但宮女們自會提醒。映雪小聲說:“是良太妃。”
謝錦言作為晚輩,屈膝拜見。
“快快起來。”良太妃溫軟著嗓音說。她大約是比謝太后年輕些許,不過三十餘歲,包養得甚好,眉目婉轉,竟還有幾分嬌俏。惠敏公主把手裡的荷花遞給身邊的宮女,也起身規規矩矩向謝錦言行了一個平輩禮。
“昭容倒和淑妃不太相像,生得一個比一個好。”良太妃臉上保持善意的笑容,把謝錦言周身一打量,“聽敏兒的嬤嬤說她先前對你多有冒犯,在這向你賠罪了。”
“雖見過次數不多,卻覺得敏兒活潑可愛,讓人很是喜歡。”謝錦言說,“太妃說的冒犯之舉,我卻沒什麼印象。”
良太妃笑意加深,“敏兒被我寵壞了,難得你不跟她一番見識。”
“母妃……”惠敏嬌嗔。
謝錦言笑了笑,她真覺得這丫頭真摯可愛。
“昭容有空可來我處坐坐。”良太妃沒和她說太久,便牽著女兒款款離去了。
比起雲嬤嬤的舊主麗美人,良太妃能守著女兒長大也算幸運了。但觀她眉宇間籠著清愁,想來過得也不十分體面。
謝錦言看向一池子盛開的荷花,卻沒了再逛的興致。
☆、第31章 嶺南
一陣清風拂過,滿池的荷花清香撲面而來;倒讓人覺得心神為之一鬆。映雪見自家主子目不轉睛看著池裡的荷花;忙挽起袖子;側身詢問:“昭容喜歡哪朵?待奴婢給採了來;拿回去插瓶。”
“我不是在看花,而是在看池裡的鯉魚。”謝錦言隨手一指;繡梔子花雪青色衣袖輕輕晃動,露出手腕上的祖母綠圓珠手串。
這是今早請安之時,謝太后送的,她當即就戴上了;其實與身上的衣服不太搭配。
“那奴婢去取些小食;供您餵魚兒玩。”映雪殷勤道。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謝錦言淺淺一笑;繞過亭子往回走。
這會兒日頭正烈,回時路上謝錦言也沒願坐轎,如來時一樣慢慢走了回去,直至出了一身薄汗,方覺心頭那點愁緒散去,心情暢快不少。
跟在後頭的映雪擦了擦汗,對香巧說道:“主子今天好生奇怪,天兒這般熱,她還要走著回去,逛了許久,也沒見她看了什麼花啊。”
“或許主子只是想隨處走走。”香巧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靜。
“走了這麼久,你不覺著發熱嗎?都沒見你發汗。”映雪問。
“與其關心我,還不如速去給主子打傘,好歹也遮擋些。”香巧說著,她身後的小宮女便遞了一把傘過來。
“瞧我,竟把這事忘了,還是你想得周到。”香巧笑了笑,動作自然的接過傘,一撐開,傘面上的勾勒的宮裝美人就展開來。“這傘可真漂亮,你眼光真好。”
受了她的恭維,香巧只是一笑:“快去吧。”
回到福雲殿,雲嬤嬤第一時間迎了上來,“昭容去哪了?回來的這般晚。”說完又注意到她滿頭是汗,不由皺眉,對身邊的碧綺說道,“去拿套乾淨衣裳來。”
“心血來潮隨意去御花園走了走。”謝錦言乖乖進內室去換衣服。雲嬤嬤跟著她進去,嘴裡不住的催促:“姑娘動作可得快些,殿裡來了人等你好些時候了。”
謝錦言動作一頓,“誰來了?怎麼不派人去喚我回來?”
“您放心,不是哪宮的嬪妃。是玉華宮的女官,主殿久未住人,她們收拾妥當後,來向你請示還需添置些什麼東西。”雲嬤嬤皺著的眉頭一直沒展開,要是她跟著,哪能讓自家姑娘弄得這樣狼狽,女子總是要清清爽爽的才好。
“這些事嬤嬤拿主意就是了。”謝錦言說,吃用的東西她也從未管過。
雲嬤嬤幫她繫上腰間的孔雀紋宮絛,“雖說姑娘現在入主玉華宮,那些眼皮子淺的宮人們不敢再怠慢,但人都來了,又等了許久,您總要見一見。”
“好,我知道了。”謝錦言點頭。
到了偏廳一看,紅繡正在與一個陌生女子說話,像是頗為投緣的樣子。
“咦?”發現這位女官和以前所見的並不是同一人,謝錦言稍微多了點耐心。
“奴婢雲華拜見娘娘。”女子與紅繡一塊行禮,低垂著頭,卻瞧不清楚眉目。
“倒與雲嬤嬤一個姓。”謝錦言笑了笑,“坐下說話吧。”
“奴婢站著聽吩咐就是。”雲華說著,頭垂得更低了些。
“今兒怎麼沒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