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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妃子所生的皇子,展現出來的才華有限;一直留給人平庸的印象。但他是同輩兄弟中最為長壽之人,混到如今輩分也頗高了。
肅王手持遺詔,在朝堂上直言逼問謝太后是否如遺詔中所說;妄想越權。
謝太后之所以強橫;追根究底只是因為得了先皇准許,要她扶持自己的兒子;代表的是皇家權威。她處心積慮的扶持自家兄長坐到中書令的位置,才讓沒落的安南侯府一躍成為朝中新貴。失去了皇家的支援,她一下子就變得名不正言不順起來。到底不比前朝,中宮太后能直接干涉皇帝的舉動。
從那日起,謝太后就稱病了。她不見外人,甚至連淑妃也被拒之門外。與之相反的,是皇帝的意氣風發。
昨個還權勢滔天,今兒就被貶為庶民。皇帝好歹看在生母的面上沒殺了謝瑋,也沒奪去他的爵位,但誰都知道從此以後謝家難以爬起來了。雲嬤嬤憂心忡忡,轉頭勸導謝錦言,苦口婆心說了許久,讓她別再與陛下鬧彆扭。謝錦言最終鬆口答應下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蕭慎之間,根本不是鬧彆扭那樣簡單。而且自那天起,蕭慎便沒有回玉華宮了,雲嬤嬤試探的去北宸宮遞過話,都被擋了回來。
傳話的映雪愁眉苦臉:“太后那不見人,皇上那見不著,這可如何是好呀?”
雲嬤嬤看了她家主子一樣,嘆道:“且等等吧,天總是塌不下來的。”
謝錦言沉默,其實她夜裡感覺得到,那個人會在夜深人靜之時偷偷回來,就站在她床前看著,也不說話,但他的目光讓人忽略不了。時辰到了他就會離去,過後她才能安穩地入睡。
這些她不想告訴雲嬤嬤。
每天醒來,她都覺得這宮中的日子恍然如夢,就是偶爾瞥見自己白皙無暇的雙手,她也會忽然愣住。她的手背曾經不小心劃傷過,痊癒後留下了淺淺的疤痕,就在右手接近虎口那個位置。但這個身體是沒有的,除了頭上那個用藥膏抹得幾乎看不見的小小傷痕,自幼嬌生慣養的謝錦言怕是沒感覺到什麼是疼吧。
不像母親每次說她,都要指責她粗心大意,總是弄傷自己……
謝錦言平靜的外表下,是刻骨的思念。她想念父母、想念自己曾經佈置的房間、想念曾經的朋友,甚至想念只有一兩聲問候的冷漠鄰里。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她怎麼還不醒呢?
轉眼到了八月,秋高氣爽、桂花齊放。碧綺這段時間也沉默了許多,她折上幾枝桂花樹枝放在內室,甜甜的香氣散發,謝錦言才意識到已經是秋天了。
連續多日蕭慎都沒有踏足玉華宮,所有人都以為皇帝終於對謝昭容厭棄了,遭冷落許久的眾位妃嬪都開始盤算起來,才學極佳的許昭儀憑藉為皇帝做的詩賦把人引到了自己宮殿,成了帝王新寵,風光無限。一時玉華宮門庭冷落,倒是以往與謝錦言平淡相交的的賢妃,和那位並不愛來玉華宮的惠敏公主時常過來坐坐。
“這人啊,都是逢高踩低。昨兒下了一場雨,我母妃有些著涼,去請相熟的太醫竟沒請來人,一問才知是去許昭儀那了。”惠敏氣呼呼地說。
“口無遮攔的小敏兒,傳到外人耳中,當心人家給你苦頭吃。”賢妃喝了一口茶,目光轉向謝錦言,“還是你沉得住氣,若是我處在你這個位置,定會生出不忿之心。”
“怕什麼?左右不過在我婚事上折騰我。”惠敏嘟噥。她也沒樂意提起在宮中這樣的環境長大,她從未想過有個舉案齊眉的夫君,只願以後能嫁到京中,方便時時探望良太妃,就是個世家紈絝子,她也認了。看得開了,她反而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勢頭。謝太后表面上待她很寬厚,也讓她這副脾氣長到如今。
謝錦言笑了笑,她近日來消瘦了些,精神倒不像剛恢復記憶時候那般萎靡不振,但氣色還不是不顯好。
李賢妃皺了皺眉,她著實不喜歡女子這樣嬌嬌弱弱的樣子。聽說淑妃莽撞跑到北宸宮去求見皇帝,卻被拒之不見,自那後就回宮垂淚,弄得哀哀切切的。最近李賢妃常來玉華宮,也是打著看看驟然失寵的另一個謝家女如何自處,直到見了謝錦言平靜的模樣,才真生了結交之心。“呆在屋中只會悶出病來。等天氣好了些,我帶你去園子裡嬉戲,西邊有一處寬闊的棲霞亭,雖是僻靜了些,但風景不錯,玩起來也無人打擾。上次見你好像挺喜歡玩投壺。”秋高氣爽正是玩耍的時候,不然等入了冬,大雪皚皚就只能做些烹茶飲酒的小遊戲了,怪沒趣味的。
“你們去玩可別忘了帶上我。”惠敏拍手道。她倒是常和身邊的宮女們玩,但尊卑有別,宮女們總是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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