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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惜,大有天下英雄唯你我二人之感。
經過一番血戰,喬北溟下辣手重創張丹楓,致使張丹楓英年早逝,喬北溟亦身受重傷墜入水潭,才得以保全性命。當時一是生死決戰,無法留手,二是張丹楓若不死,也無以成就喬北溟的威名。回來之後也時常嘆息恨不能與張丹楓再次交手,天下從此無知音。
對於這樣的人物,奴顏婢膝必不能保全自身。硬氣起來反而大可能留得一命。
當下誅仙王強撐著膽氣,一邊咳著血,一邊長笑起來。
喬北溟瞋目道:“豎子,死到臨頭,有何可笑?”
他周身血虹驟烈,南部城城牆上的近百衛士都盡皆轉身閉目。不敢直視於他。
誅仙王長聲道:“我只笑你威震天下,卻終究不敢攖楊宗主之鋒,還妄稱恥於和宗主齊名!張某人不是宗主麾下一個僕役,你能擊斃我,也絕不算甚麼神勇!”
楊麒乃是現今天下唯一一個尚存的聖級高手,喬北溟再強,也只是半聖,怎可能與聖者爭鋒?
喬北溟聞言,也狂笑起來。震起雪塵沖霄,盡數被他遍體血光染紅。
誅仙王再次胸中狂震,氣息洶湧亂竄,但依然鼓起勇氣,維持面色不變。
“你說出此言,不過欲使我饒你一命,故而鼓吹楊麒。但楊麒成聖,全憑氣運機緣。成得甚事?老夫一身修為,皆是苦修鑽研所得。待老夫成聖之後。自然南下,向楊宗主討教討教,一如當年挑戰張丹楓故事!”
喬北溟毆擊誅仙王,如摶泥丸一般,足見他的實力,實在遠勝一般的半聖。假以時日,突破成聖恐怕是必然的事情。
言畢,喬北溟再次一掌推出,血光魔氣,連天洶湧!
誅仙王望向前方。只見群山如簇,白雲悠悠。
他長嘆一聲,閉目待死。
轟地一聲,誅仙王被擊飛到空中,卻並未被血光碾作粉碎,睜開眼看時,血光魔氣,已然消隱無蹤。
“臨死而不色變,看汝還有三分膽氣,給老夫滾罷!帶話給楊麒匹夫,令彼洗乾淨脖子,以待吾南下割取人頭!”
隨著喬北溟剛猛如雷震的話音,誅仙王被一股強大的衝力擊得如流星一般飛起,遠遠掠向天邊而去。
幽暗的地底,吳鋒與雲海嵐四目相對,這次是真正的輕鬆。
接近半個月的逃亡,終於可以劃下句點,兩人也能夠好好睡一覺了。
“終究是讓誅仙王逃得性命。”吳鋒道,他微微抬眼,看了看地宮的頂壁。上面有各式清美的雲紋,卻也雕刻著許多兇厲的圖案,看起來人殉人祭的圖景。
恐怕像現在魔道諸派那樣殺人煉魂、屠城祭神之類的事情,雲家千年前的祖先們也做了不少。但畢竟太過久遠,吳鋒也不能將這些事聯絡到雲海嵐頭上。
雖然在地宮當中看不見外邊,但巨大的話音和聲響,他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能夠猜出誅仙王在喬北溟的修羅陰煞功攻伐下的痛楚狼狽模樣。
“等你親自取他人頭,豈不是好?”雲海嵐答道。
她現在才是算弄懂吳鋒的全部用意。
誅仙王不知道地宮的存在,多半與修羅門中人發生衝突,無論是被殺還是被擊退,都不敢再在附近活動了。
“也對。”吳鋒微微一笑:“我答應過你取楊麒人頭,誅仙王這種奴才,就當添頭了。”
雲海嵐又道:“只是,既然誅仙王未死,就怕他一直守在南部城附近等我們出去……”
她秀眉微顰,帶著些許的憂慮,在玉繩劍的清光照耀下,顯得極是幽美動人,如同含羞草葉上的點點清露。
“不會。”吳鋒道:“不光是因為懼怕喬北溟。太久不回去,楊麒定會以為誅仙王無能。既然連白蚨蟲都已經被煉化,他又不知你我何時才到城外,出現在城外何處,恐怕會取了那具假屍體,向楊麒交差。”
雲海嵐點頭道:“對……況且他呆在北地太久,另外三人也一定會向楊麒進讒言。既然追殺基本失敗,他現在恐怕已歸心如箭了。”
事實上,吳鋒的推測極有道理。
被喬北溟重傷之後,誅仙王慶幸不死,長出一口氣,才想起自己北上已經過了不短的時日。他不在關中,傲視王、庸人王、逆戰王一定會向楊麒進讒,更是可能借機謀奪他的產業。
出於對一代魔君喬北溟的畏懼,他也不敢長留此地。心想雲海嵐今後恐怕是不敢再出現了,自己便取了那具不知道從哪來的假屍體回去,足可向楊麒交差。
楊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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