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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主……難道那頭獅子的計劃有致命的破綻?”
這少年名叫高昌信,是風林火山四將中的山將,年紀輕輕,卻已極受重用,被馬千城看作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才。
馬千城拍著桌子,大呼道:“照啊!制定這麼爛的計劃,就該好好呆在家裡帶孩子,結果給咱添這麼多麻煩,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高昌信忍俊不禁,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什麼破綻?”
馬千城悠悠道:“因為王劍笙是個偽君子,他全家都是偽君子,所以揍他總是會容易一些的。好了,等陳幫主把事情辦得停當,你就知道了,那時候全天下人也都知道了。”
又舉起雙臂,長吟道:“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白髮逛妓院。人活在這世上啊,就是求個安寧,而我呢,在窯子裡才能感覺心裡舒暢,忘記所有的麻煩。”
他猛地拍著高昌信的肩頭:“昌信啊,好久沒去逛青樓了,明天晚上陪咱家去一趟!“
高昌信與馬千城對視。
然後兩人都默契地大笑起來,笑聲直幹雲霄。(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四章 畫舫
畫舫之上,風燈照夜,燭影搖紅,在水面灑上五光十色的彩暈。
美貌的紅倌人輕敲檀板,婉轉而歌,飄搖而舞,極盡柔媚。
馬千城與高昌信正舉酒對飲,桌子上是一張鋪展開來的地圖。
高昌信猶疑道:“軍主,在這種地方談事,不……不太好罷。”
馬千城隨手在飄過來的青樓女子腰上抹了一下,惹得她一聲嬌叫,卻看都不看她,隨意地對高昌通道:“有什麼不太好的,都過了一個月了,大局已定,就當給你小子上課了。”
當初說是次夜便來逛畫舫,然而北府軍中雜務繁忙,令兩人過了整整一月,才得以撥冗過來。
“關鍵的問題倒在於……”馬千城猛灌一口酒,悠悠道:“你每次過來都和紅阿姑坐在床邊談天,我在隔壁聽得清清楚楚。這次再慫,有你好看的。”
高昌信白皙的臉上驟然發紅:“軍主……這……我還是童男呢!”
馬千城噴出一口酒氣,將酒杯猛地砸在桌子上:“都二十歲了,還不破掉,練童子功麼?人生求一個率性,就在這裡破了你的心障,才做得大事。”
又仰頭長歌道:“者邊走,那邊走,且去尋花柳。者邊走,那邊走,莫厭金樽酒。”
“人生在世啊,貴求一個舒坦自在。昌信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拘束。甭慌,待到你歷得多了,該是把自己第一個女人姓甚名誰,長甚模樣都給忘了。這窯子裡頭,貴在一個物我兩忘,所以那古時的一代梟雄說得好——何以忘憂,唯有宿娼……”
高昌信被馬千城一番話堵得完全沒法辯駁。好一會方道:“軍主,那王劍笙招誘湘西土司,也是費了不少工夫。為什麼陳幫主帶著軍主的親筆信一到,他們便如同磕了五石散似地紛紛再次倒戈,還不要命地去斷益州軍的糧道?”
馬千城露出悠然自得神色,以手指蘸酒。在案上寫了四個字。
高昌信定睛看時,這四個字是:四公六民。
“四公六民……不是青城王家有名的善政麼?”高昌信疑惑道。
過往中央集權之時,稅收極輕,往往是十五稅一,三十稅一。然而其中大有貓膩,一是貪官汙吏和地方豪強層層盤剝,二是巧立名目各種加捐,三是無償徭役勞累百姓。
後來豪強演變成門派和地方豪族,權力分散。這稅制反而直觀起來。
以青城王家為例,青城派控制下的地域,無論何處都是四成的稅率。若是完全賞給家臣的領地,或是附庸門派、豪族的地盤,便由地主自取四成,只需要上繳一小部分,但在戰時需承擔出兵的義務。若只是交給代官來治理,那麼代官只能拿一些做事的報酬。大部分上繳,合起來仍是四成。
同時無償的徭役也被取消。徵募百姓做事,就需要拿出報酬來。收上去的錢物許多時候又透過這種方式返還到百姓手裡。
加上亂世之中打仗的需要,稅收本來就偏重。青城派王家的四公六民之稅,比起別處的五五、六四甚至七三,無疑是要輕許多的。
“所以我說王劍笙是個偽君子,他全家都是偽君子。”馬千城不屑地道。
他啐了一口:“這所謂的四公六民。和古時那些沽名釣譽的昏君搞什麼十五稅一、三十稅一,結果錢不夠用又去想方設法壓榨老百姓有甚麼區別?”
高昌信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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