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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此,吳鋒擴大草海五峰的勢力,只是為自己南下提供經濟基礎罷了。在他眼中,爭霸之路仍需自神堂始,而草原上的擴張須得點到即止;倘若五峰進一步擴大勢力,便須得吸納大量的胡人,考慮到胡人的利益,就算自己衝破重重阻力統一草原,而後進取中原,所作所為亦是驅異族以侵本族,與上古時勾結妖族的那些人族叛徒無異,將成為千古罪人。
但是看到盛樂城如此景象,撫今追昔,吳鋒仍不由眼中浮現出些微的悵惘神色,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薛洗顏倒又欣然道:“若非爹爹曾給我說起,還真不知道這個地方有好酒。我和他一樣,做事的時候停不下來,該享受的時候卻是絲毫不肯委屈自己的。”
酒肆的屋簷很是寬闊,以木柱支撐,兩人便將馬匹系在門前的立柱上,抖落身上的殘雪,施施而入。
只見一個漢子拍著桌子,大喊道:“結賬!”
待侍者過來,便將一張羊皮塞到對方手裡。
草原上奉行以物易物,金銀作為貴金屬還能使用,銅板則完全花不出去了。
薛洗顏微微一笑,道:“來一罈碧落香,半斤熟牛肉,一盤肥雞,一碟花生米。”
那店老闆一臉虯髯,形容粗豪,聲音極大,卻顯得十分熱情:“是蘇公子?這次帶朋友過來吶!”
他這樣說話,足見薛洗顏來這邊是不止一次了。
又對吳鋒道:“咱家這百年老店,酒肉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斷不會讓公子失望。”
開酒店的,往往自賣自誇,但既然薛洗顏說這邊有好酒,自然是不會有錯的。
兩人就座,脫下斗笠斗篷放在一邊。不多時,侍者送上酒肉來。
吳鋒拍開封泥,將酒液傾入碗裡,只見酒色青碧如同一汪翡翠,奇香撲鼻。
“我只知竹葉青和程酒,不知道這草原上竟然也有綠酒。”吳鋒寫意一笑道。
綠酒多產於中土,如幷州的竹葉青,荊南的程酒,皆是其中翹楚。
薛洗顏道:“竹葉青的綠色源於竹葉之色,程酒則是酒麴之色,尚有幾種果酒因果肉之色而綠,均非酒之本色。但這碧落香發源於青州,乃是一種高粱燒酒,釀造出來時清澈透明,須得在窖中放個十數年,酒色方才變綠,上口轉甜。”
“草原上晝夜溫差大,高粱品質勝於中土,釀出來的酒液較原產地卻又更上一層樓。”
吳鋒應道:“這樣說來果然珍貴。”
言畢張口就灌,燒酒味道最狠,一股辛辣登時衝喉而來。
吳鋒正覺這辛辣與一般的烈酒並無差異,便感覺到辛辣過後,悠悠的清甜湧上,如同清泉潤過喉關,更有異香充斥五臟六腑,爽美無比。
若無這等辛辣,甜味亦不會如此教人快活。最是奇妙處,甜味上來時辛辣盡去,絲毫無存,只剩下透徹骨髓的痛快。
薛洗顏優雅地端起酒碗,淺斟細酌,秀眉微動:“怎麼樣?沒騙你罷?”
“當真好酒。”吳鋒讚道,撕了一塊雞肉塞嘴裡。
雞肉味道倒是一般,但配上如此好酒,亦覺吃得快活。
兩人吃得痛快,將一罈酒喝光,又要了兩壇,下酒菜也如風捲殘雲般掃盡,雖然未醉,也都喝得臉上發紅。
薛洗顏一襲純白衣冠,顯得丰神如玉,此刻酒意上臉,輕紅盈盈,越覺秀美無方。雖是男子打扮,也看得吳鋒心中微癢。
薛洗顏往櫃檯去道:“要兩間上房,我與這兄弟要歇息了。”便放下一錠大銀。
吳鋒微訝,隨即明白她是要掩人耳目。
酒肆後邊有旅舍,由於酒客多是本地居民,過路者少,旅店生意顯得十分冷清,但夥計卻仍舊很殷勤,為他們準備熱湯洗浴。
吳鋒洗過澡,穿上衣服,聽得隔壁房裡傳來水響之聲。
他心中隱動,酒意上腦之下,未曾多想便如同一道輕煙一般跳出窗外,而後手掌發力短暫地吸附住牆壁,掀開視窗躥進隔壁房內。
只見薛洗顏仍舊是一身男裝,正用自己的長刀拍擊著澡盆裡的水,身上透發出淡淡的清爽氣息,證明早洗完了。
“本公子早料到了。”薛洗顏平靜地道。
吳鋒登時露出尷尬神情。
薛洗顏剜了他一眼:“你不是說平胸沒什麼好看的麼?這麼想看?”
吳鋒無奈攤開雙手。
薛洗顏道:“待成親了有你看個夠的,現在你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