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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一直也看著那美貌少女,一是為了看戲,二是莫名地感覺有些親切,就好像血脈相連的親人一般。
齊琪微惱地看了吳鋒一眼。之前薛洗顏曾讓她替自己看著吳鋒。
但吳鋒仍是離席而起,大馬金刀地坐過去。
這時白軍浪才向掌櫃點了菜。
豆瓣燒黃河鯉魚、魚唇烘蛋、回鍋醬爆肉、豌豆肚條湯。
都是很精緻的小菜,辣椒偏偏放得多了些,與北方人的口味有些不同,倒像是荊益一帶的口味。
另外還要了一瓶三十年的紹興花雕。
紹興花雕中的上品又叫女兒紅,一般只窖藏十八年。但白軍浪偏偏要三十年的。
不過這裡既然是有名的江湖客棧,這些東西自然都有。
等得菜上來,少女瞧著滿桌的麻辣,微有難色,白軍浪才又要了一份清淡口味的韭菜魷魚須。
“白大俠在蜀中住過嗎?”吳鋒先問道。
“沒有。”白軍浪乾脆地答道:“純粹是喜歡又麻又辣的痛快口味。”
又道:“你方才看戲倒是很悠閒。”
吳鋒微笑道:“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為何?”白軍浪眼神凝注著吳鋒:“之前若只感知我身上氣息的話,頂多化龍境界。”
吳鋒悠悠道:“在雪地上行走,短時間內還能以真氣護住靴子,時間長了腳底必然沾雪。兩位臉帶倦色,可見走了很遠的路,進來時身上的雪卻都在肩頭背後,腳底卻乾乾淨淨。又沒有馬匹和車駕,證明是飛過來的。”
武士須得徵天境界,才能飛行起來。
他又續道:“何況以這位姑娘的絕世美貌,行走在外遇到麻煩是必然的。正常情況下就該易容改裝,將自己改扮成容貌平平,白姑娘不但絲毫不掩藏容貌。更當眾悠然而歌,那麼只能說明她身邊的人能為她解決任何大麻煩。”
薛洗顏之所以要以蘇洗巖的男子身份行走江湖,應當也是因為害怕不測。鎮野境界的修為,終究有可能不夠用。
“很好。”白軍浪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聰明的少年人。今天我心情不錯,你可以讓我侄女特意為你唱一曲,只要不是十八摸那種齷齪玩意,世上的曲子她大抵都會唱的。”
聽得這話,少女又臉上微紅。
廳中眾人都投來豔羨目光,亦暗恨自己沒這份眼力。
吳鋒也絲毫不客氣地道:“那在下便請白姑娘歌一首‘滾滾長江東逝水’。”
白軍浪道:“這是近些年才出來的詞曲。”
吳鋒笑道:“新詞比起古曲。也不見得遜色。”
白軍浪眼神微動,示意少女開唱。
少女清了清嗓子,緩緩起聲。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她之前唱的兩曲都是柔婉嫵媚的詞兒,現在驟歌這豪壯之曲。也十分之入情,聲調頃刻便提了上去,將慷慨、落寞與放達展現得淋漓盡致。
吳鋒凝神聽著,待曲盡許久,方才凝視著少女的眼睛,鼓掌道:“唱得真好。”
少女白皙如冰的臉蛋突然間再次輕輕紅了。將眼簾垂下,不敢與吳鋒對視。
白軍浪道:“喜歡這曲子的人,大多並不放達。你該和她父親一樣是功名心極強的性子。”
吳鋒昂然道:“不就功名,又如何隱於江湖?一輩子做漁夫樵子,又有誰能知道?不用浪花去淘便銷聲匿跡了。”
白軍浪哈哈大笑:“說得好。敢問小兄弟姓名與去處?”
吳鋒也不掩飾,當下道:“吳鋒,南下去投軍的。”
“極好,極好。”白軍浪道:“她父親如今就在軍中做事,你此番說不定能見到。”
當下開了酒封,一邊大吃大嚼,一邊與吳鋒對飲。不多時,酒菜皆一空。
用飯完畢之後,白軍浪隨手往櫃檯上砸了一錠金子,便帶著少女飄然遠去,留下滿廳凝注著門口的目光。
……
吳鋒等人卻是要在客棧中住一宿。
洗漱完畢之後,吳鋒正打算將門關了,上床就寢,卻嗅到一陣香風,只見一道麗影飄然而入。
齊琪柳眉豎起,惱怒地對吳鋒道:“這算怎麼回事?你一直盯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