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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起。映著陽光飄灑。
吳鋒等人目送著他,並不出聲。
這就是戰爭。到了戰場上,明知必死,也當奮勇向前。
對面早有一位大漢候著,他披著鑲金邊的羊皮袍子,左挎箭袋,右懸酒囊,揹負長弓,騎著巨狼。樣貌粗豪。
這人是室韋七部中的恩雅部部主夏魯巴。夕空,漠北有名的勇士。
夏魯巴。夕空手持狼牙大棒,沉靜好似山嶽。
“果然派了一位老者。”
他的嗓音粗礪,卻並不高昂,顯得非常穩重。
話音未落,李元咆哮一聲,揚起巨劍,向著夏魯巴。夕空猛攻過去。
“受死吧。小子!”
李元劍氣激盪,勁風鼓舞。劍芒掠在地面上,便濺得亂草土石紛飛。
他完全放棄了防守,一力進攻。
夏爾巴。夕空神色微凜。
老人體力多有所衰退,但當他們完全泯不畏死的時候,常常能發揮出超乎極限的力量。蓋因作戰經驗豐富,與勇氣相結合時。展現出的威勢往往令人難以思議。
李元劍芒之雄渾凌厲,令夏爾巴。夕空也感到了壓力。
他揮動狼牙大棒,真氣如同雷霆震動,與李元全力交擊。
夏爾巴。夕空胯下的巨狼也咆哮起來,與主人的攻擊相和。
但李元的老馬絲毫不懼狼嘯。竟然同樣發出聲聲蒼老卻雄渾的馬嘶,與巨狼的吼叫互相逼壓,難分高下。
“鎮山劍!”
李元巨劍呼嘯,如同山嶽鎮壓而下,散發出后土光芒,磅礴如能撐破天穹。
但夏爾巴。夕空實力也非常之強大,狼牙大棒激盪,有十蕩十決之威,捲起風雷滾滾,不作絲毫退讓。
數聲霹靂炸響出,山嶽光芒轟然炸開,席捲十方。
兩人交擊,坐騎來去,錯落如電。
李元懷必死之心,極為悍勇,鏖戰了二十多個回合,竟是不分勝負。
李元終究年老,低低喘息,但攻勢卻更急。巨劍發出山崩也似的咆哮,真氣光芒令正午的日華為之失色。
夏爾巴。夕空感覺到壓力陡然加重。
正當他全力迎擊之時,胯下的巨狼忽地痛呼一聲,一隻腿猛然跪下。
狼作為坐騎,比馬的靈活度和極限速度都要強,但耐力不足,比馬匹更容易掉鏈子。
李元陡然發覺此情狀,渾濁的目中透發出喜悅的光芒。
夏爾巴。夕空跌落巨狼身下,卻是長嘯一聲,只見他一手將巨狼托起,閃過李元的全力一劍,另一手揮動大棒,向著李元腦後轟然砸下!
在發現夏爾巴。夕空坐騎失蹄之時,李元的必死之心,便只剩下求勝之念。
老人因為接近死亡,他們一方面在危機關頭顯得泯不畏死,一方面對死亡的恐懼又更多於年輕人,潛藏的求生之念格外強烈。
當李元發現突來的變故,使得他能在體力即將耗盡之時,一舉擊殺對方,因此狂喜頃刻瀰漫了他,卻令他失去了正確的判斷。
這失蹄完全是夏爾巴。夕空的計策,他自然能夠從容應對。
李元全無防備,被夏爾巴。夕空一棒砸中後腦勺,整個蒼老的頭顱都爆炸開來,鮮血和腦漿一同向著四面八方噴湧。
面對泯不畏死的李元,這是最快的擊殺方式。
那老馬悲嘶起來,馱著主人無頭的屍體狂奔而去。
只見它奔至一處石崖,以馬頭向崖上猛撞,紅的白的一齊噴濺而出,山崖也被撞得石粉石塊紛紛而落。
這慘烈情景,令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夏爾巴。夕空對親兵道:“將人馬屍體收了,送到對面陣中。同時傳達我的敬意。”
李元和他的老馬都被用珍貴的綢緞包裹,送到長堤之上,親兵傳來了夏爾巴。夕空的口信,說與這樣剛勇的老人家交手為榮。
吳鋒對蘇洗巖道:“聽說室韋七部雖然和國師無銘交好,卻又交好庫莫奚部和鐵勒部,對於王都頗有野心?”
蘇洗巖道:“漠北一帶太遠,我尚未安插探子進去,但應是如此。恩雅部據說也只是七部當中最小的一部。”
吳鋒微笑:“最小的一個部落之主就有這樣的氣度,執掌金帳王庭王都的蒼鷹部情況不容樂觀啊。”
第四局由劍舞峰一名長老出陣,對面則派出了五行宮的副宮主。這一戰極為慘烈,最終兩人以同歸於盡收場。
四場單挑,草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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