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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弟弟你真想認真做遊戲的時候,我再陪你吧。”
袁曙完全沒聽懂吳鋒的真正意思,他只是感到被鄙視而憤怒。
但李詢聽懂了。
吳鋒說的是,等他有資格拿這天與地之間的浩壯山河做遊戲的時候,自己陪他一起玩。袁曙這樣的庸人,自然沒資格參與到這種遊戲當中。
李詢自負是三河劍派的世子,傳承數千年的三河劍派,未來都是自己的基業,他堅信自己一定能振興三河劍派,讓自己參與到這天下的博弈當中。
但是,吳鋒這樣一個小小的低階武者,又憑什麼說這種話?
不過,李詢並不感到憤怒,只是感覺很有意思。
而袁曙聽了這話,則想要怒吼起來,但又覺得當著三河劍派的世子鬼喊鬼叫,影響自己的形象,只能一口氣憋著,將臉漲成烏青。
他沒法像吳鋒那樣,在口出惡言的時候,還保持著從容淡然的形象。這是天生的風度氣質的差距。
正在這時,蕭狂歌帶著幾人又行了過來。
“李兄,小公子。一起過來用飯吧。”蕭狂歌揚聲道,又對袁曙和吳鋒道:“你們倆,也來作陪!”
袁曙心頭更是惱怒——精英弟子都不是的吳鋒,有什麼資格,就靠著他那失蹤若干年不知是死是活的老爹麼?
蕭狂歌將李忠和李家的老僕迎了出來,一眾人一同來到谷內後殿側畔裝飾精美的飯廳。
飯堂四壁用漢白玉石壘成,再用糯米黏合,不用一根木料,上覆琉璃瓦,寬闊明亮。
此時夕陽落山,僅剩餘光,因此屋樑上都掛上了宮燈,四周也豎起了立燈,將飯廳全方位照耀得一片通明。
宮燈和立燈內部用於照明的,並不是燈油,而是在陣法作用下散發光芒的靈石,透過彩色玻璃,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線。
忘憂谷一帶多有富礦,因此在神堂的支派中,不算大,卻頗為富有。從這個飯堂,便能看出。
一眾長老和精英弟子,早已在其中等候。大桌前鋪著波斯猩紅地毯的臺上,有美麗舞女翩翩起舞,清歌動人。
蕭狂歌讓李忠坐了貴賓席,賓主列坐既畢,立時開宴。蕭狂歌和一眾長老一同,對李忠輪番敬酒。李忠顯然酒力不太強悍,被幾輪猛灌下去,很快便顯出微醺神色。
李詢這小孩子倒是妙語橫生,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對這孩子也是越來越喜歡起來。
酒過三巡,只聽蕭狂歌開言道:“李兄這次出使大周,不知道楊宗主近況如何?”
這也是忘憂谷眾人,乃至大周境內所有武者,都十分之關心的!
楊麒道術,冠於當世,但不知何故,他卻很少插手大周政事,大部分的時間都處於閉關之中。
因此,大周的權力,實際上是掌握在四柱國家族:誅仙王、傲視王、庸人王、逆戰王手中,而四柱國互不相服,暗鬥不休,才使得神堂、天子峰等武者門派,能夠有著很大的獨立性。
倘若楊麒專心於政務,以絕世道術壓制武者門派,那麼對於武者們來說,無異於極大的災難。
第十九章 晚宴
李忠斟了一口產自西域的葡萄美酒,雖是醉態可掬,嘴邊卻沒有露出星點鮮紅色的酒滴。
只聽他醉醺醺地道:“楊宗主啊,還是長期閉關中呢……也不知他要睡到幾時。如今的關中,是誅仙王執政。”
當下,一群忘憂谷門人都大慰,恨不得楊麒就這樣閉關到死才好。
這些年,因為楊麒常年閉關,導致大周政權統治鬆散,對武者門派的壓制和迫害,逐漸減輕。眾人都想著,倘若楊麒不出關,四柱國和大周的傀儡皇族羅家繼續明爭暗鬥,打成一團,可能道門最終便再沒有能力和心思踩在武者頭上,作威作福了吧。
“對了……”李忠叉開左手,劃了個酒令。
“承蒙各位款待,這酒菜實在是極好的。李某人無以為報,便隨口說說此次出使所聽到的一件大事,聊以解各位之乏。”
李忠發了話,一群人都豎起耳朵,注意傾聽。
“漢中天子峰的薛衣人在幾個月前終於正式篡位,並將曾經的師孃娶進家門,立為正妻,各位都知道吧?”李忠笑著道。
一位清癯文士道:“自然知道……其實十幾年前,這廝就已經篡位成功,卻把自己師傅軟禁到現在,他那青春貌美的師母被他暗中強佔這麼多年,兒女都生了一雙了……”這人是忘憂谷的副谷主,柳先開。
說到這裡,大家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