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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陳元現在也只能咬牙苦撐。
他當即斷喝道:“說劍,你做甚麼?”
剎那間,說劍掌中飛劍一個迴旋,向著陳元怒射而來。
陳元飛劍折轉,全力運發道力回擊。他對說劍早有防備,不可能中招。
然而,說劍的飛劍卻是驟然飄轉,身形隨即飄搖而去。
而不遠處的謝思遠,卻是同時暴起!
說劍和謝思遠一左一右,向著河東四傑中的老二柳雲傑猛攻過去!
原來,他們的目標,並非陳元本人,而是柳雲傑!
柳雲傑毫無防備,被兩道飛劍扎穿後心,鮮血狂湧,當即斃命。
以陳元為目標。多半不能一擊必殺,因此柳雲傑才成為了刺殺的物件。
說劍和謝思遠兩人掠入任夭笑軍中,落在任夭笑的身後:“我等二人潛伏叛匪陳元身邊,只為今日。如今勝負已明,大家還不速速倒戈降順!”
“老二!”陳元驚叫道。
陳元這才意識到,謝思遠之所以能夠看見孔靈華每天晚上偷偷摸出去。並告訴自己,正是因為他也早已投靠了任夭笑!
讓孔靈華裝神弄鬼,影響寨內軍心,再讓謝思遠巧妙地出賣孔靈華,以孔靈華被殺來製造最好的攻山機會。這一切,都是任夭笑的佈局。
用磚石投擲巨鍾通知任夭笑的人,當然也是謝思遠無疑。
就在陳元面前,他最好的兄弟柳雲傑被謝思遠和說劍聯手殺害。陳元利用任夭笑限制劫掠不得人心這點,拉攏了大部分的中小頭目。任夭笑卻是直接策反了謝思遠和孔靈華這兩個陳元的結義兄弟,挖了陳元的牆根。
兩人謀略的高下,實在顯而易見。
柳雲傑被殺,謝思遠、說劍表露臥底身份並倒戈,成了壓垮尋夢寨軍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匪兵們紛紛放下了武器,更有中小頭目自發地圍成圈子,將陳元困在中央。
經過那一場混亂,對陳元最為忠心的幾個頭目都已經戰死。如今竟無一人還願意護衛他。
陳元絕不會是任夭笑的對手,誰若取下他的首級。還能得到任夭笑重用。
冷冷看著圍困自己的匪兵們,陳元目光閃爍,卻是驟然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他走過去,猛地抱住了柳雲傑的屍體,屍身上的鮮血將陳元的衣甲染得一片殷紅。
“到最後,只有你一個人忠於我……”陳元嘆息一聲。驟然淚水橫流:“倘若我們不去草原,不加入勞什子的蘆名教,現在咱們四兄弟都已經南下投奔了堂叔,做了北府軍的將軍……”
陳元怒叫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走到這一步?我陳元不過是想在亂世中不負淮陽陳家的聲名,卻落得如今這個兄弟背叛的下場!”
寒風更烈。將他身上的血跡吹乾,一片斑駁。
“因為你與我作對。”任夭笑聲氣陰冷,道。
“嘿嘿……”陳元切齒:“與你做對,就該如此。那麼,你背叛了蘆名,你那病秧子表舅就不說了,你那陰險毒辣的美女蛇表姐就會放過你麼?任夭笑,你把事情也想得太簡單了罷?”
“蘆名教若真能打到河東來,我再去負荊請罪。表姐如果真有那個本事,想必也知道人才難得。”任夭笑淡淡道:“倘若不能,派一兩個人來卻也殺不了我。”
陳元譏誚道:“說得倒輕巧,那麼,任夭笑,我現今敗亡已成定局,你可敢在我臨死之前,陪我戰上一場?我自信單打獨鬥,你絕非我對手!”
“多此一舉的事情,有何意義?”任夭笑猛一揮手:“各位,動手吧。”
他長嘯一聲,祭起白玉盞。
謝思遠、說劍等人紛紛祭出飛劍,而一群頭目也向著陳元圍攻上去。
“喝!”陳元放下柳雲傑的屍身,一聲怒嘯,臨死之前,他卻是激發出了一身的血勇,飛劍旋斬,將一名小頭目砍成兩段,雙手亦綻放白芒,直接將另一個小頭目撕成兩片,臟腑和鮮血連天噴湧!
但如此多人圍攻之下,陳元縱然悍不畏死,也撐不了數招,便被鋪天蓋地的刀槍和飛劍戳在一起,全身被扎得好像篩子一樣,鮮血從身軀上下各處噴湧,睜大著雙眼,緩緩倒下,眼中猶自充盈著不甘的神情。
他的屍身正好與柳雲傑倒在了一起,肩並著肩。
陳元、柳雲傑、孔靈華三人,如今都已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有老四謝思遠還站在任夭笑的身後。
任夭笑嘆息一聲,柳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