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所創。本來以此而論,神堂比起天子峰要正統高貴得多,但是天子峰卻因為神堂這奇奇怪怪的來歷,而對神堂是百般地瞧不起。
蘇夢枕作為神堂有史以來最有能耐的一任堂主,當然也想完全挖掉清洲殿和巖倉殿這兩顆大釘子,把神堂名聲擺正。可是四周強敵環伺,如果不對清洲殿、巖倉殿下手,打起仗來還可以藉著同門的名義,找對方借兵借糧食,如果完全撕破臉的話,兩殿傳承數千年,都有自己的底蘊,完全滅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戰爭持續太久,反而讓外面的勢力有可趁之機。三河劍派、神霄道、天子峰,甚至大周朝廷,哪個不是對豫西的肥沃土地虎視眈眈?
而清洲殿和巖倉殿自然也想奪回失去的土地和權力,可是兵少錢寡,神堂卻是一代比一代強,當然也不敢貿然開戰,於是豫西一帶便保持了現在的奇怪局勢。
“我聽說,這一代巖倉殿殿主鄧愛侯,是個心比天高的人物,認為神堂是以下犯上的亂臣賊子,一心想要恢復以前的領地和勢力,但是苦於缺錢缺糧。忘憂谷是有名的富派,他可是覬覦已久。”吳鋒說著,從如意袋中拿出了地圖。
“幷州在北,豫州在南,中間夾著一條黃河。總堂的勢力主要在豫州西部,在幷州一帶則只是零落地有幾個支派,勢力非常薄弱。”
“忘憂谷在幷州的西南部分,河東郡,從這裡南下要想進入豫州,必須要渡過風陵渡。而巖倉殿的地盤,就是風陵渡一帶!”吳鋒對地圖指指點點,分析道。
之所以神堂在幷州沒能建立更多的支派,進一步擴大勢力,就是因為中間隔著一個無法控制的巖倉殿。
雲海嵐道:“因此你才選擇巖倉殿作為投奔的物件?”
“沒錯,離河東最近,而且如果我能將巖倉殿獻給蘇堂主,從此打通幷州和豫州的通道,總堂就能在幷州進一步擴大勢力。”說著,吳鋒淡淡道:“一個失去門派的流浪弟子,固然無法成為總堂的重要人物,但若能送上這麼一份大禮的話,那就大不相同了。”
能成大事的人,從小就想著奪取別人的基業來實現自己的目標,並且不以此為恥。千餘年前的賢王被贊為仁德之主,卻也無時無刻不想著奪取他人基業,經過半生顛簸流離,最終在西蜀一帶建立了自己的王朝。
雲海嵐道:“我睡了四十年,我在洛邑的時候,鄧愛侯大概還是個幾歲的小屁孩,所以我也不知道這號人物。你說他心比天高,但此人如果真有相應的能力,那又如何?你就不怕反而被他所制?”
吳鋒笑了笑:“名門的時代,已經差不多過去了。”
雲海嵐聽到這話,登時一陣不舒服。當年的洛邑雲家,也是有數的名門啊……
只聽吳鋒道:“並不是我瞧不起名門,相反,我還非常仰慕古代名士的風度。但名門的傳承時間太長,就容易腐朽,有著各種各樣的陳年弊病。因此無數名門隨著歲月的流逝,被新興的勢力所消滅。某些名門一直將權力控制在手裡,比如神霄道的荊州龍家,那麼至少能保持表面上的強大,又譬如弘農楊氏的本家早已衰落,但透過出身分家的楊麒而復興,建立大周王朝,還能稍微找回一點活力——楊麒為人自然不足一哂,但畢竟是做出一番事業的人物。而清洲、巖倉兩殿,因為當年鄧家是高陽氏的首席家臣,所以歷代家主都由鄧家人擔任,經年而腐朽,偏偏又控不住權力,被新興勢力所奪走,這種情況下,縱然家主有再厲害的才幹,想要復興比登天還難,別人想要趁虛而入卻是極為容易。”
吳鋒做了一句總結:“名門就好像被白蟻蛀空的大梁,表面光鮮,裡面啊,孔洞和破綻太多了。”
聽完吳鋒這一番論斷,雲海嵐悵然起來,靜立在月下,久久無言。
是啊,當年的洛邑雲家,還有大魏皇族,何嘗不是如此?若非自己內部矛盾重重,各種冗餘和弊病,怎麼會在楊麒面前不堪一擊?
“那麼,你打算怎麼將這裡的財富獻給鄧愛侯?這麼多金銀珠寶,你並不能一下帶走吧?”好一會,雲海嵐才又問道。
“只需要讓鄧愛侯派人來取就行了。”吳鋒說道:“忘憂谷還有些門人在外面管理各種產業,一個月才回來一次,為谷裡補充物資,並把收入運送回來。算算日子,他們前不久才離開,還有至少二十天才會再回來,發現忘憂谷遭到滅門,然後去報告總堂。也就是說,只要鄧愛侯能在二十天之內秘密派人運走忘憂谷內的全部財富,大家都只會以為是兇手所為。”
“那麼……”雲海嵐道:“如果鄧愛侯是個守信之人的話固然好,如果他拿了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