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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克上命運。”
說著,他取出一套精美的茶器,壺是宜興窯覆鬥紫砂壺,杯是碧玉九龍杯。
鄧愛侯親自為吳鋒斟上茶水,茶色青碧,與玉杯相互輝映,隨著茶水的波動,杯中的龍形也隱隱動搖,彷彿要活過來一般。
這種九龍杯極大,幾乎比得上碗了。這樣的搭配說不上格調,但體現出鄧愛侯表示大口喝茶,不必拘束的意思。
吳鋒會得鄧愛侯的意思,端起九龍杯,也不管熱燙,灌下一大口,舔了舔嘴角的茶跡,笑道:“好茶,夠解渴。”
這話聽起來粗魯,但卻得名士風流中的自然之意。茶水本來的作用就是解渴,然後才是所謂的茶道。
鄧愛侯豎起大拇指,道:“率性之言。”
“殿主今天找我來,是有何事?”吳鋒問道。
鄧愛侯道:“我擔任這殿主也有接近二十年了,卻一直打不開局面。謝小兄弟不知道對於巖倉殿接下來的發展,有什麼看法?”
吳鋒道:“打不開局面是正常的,因為很多時候,成敗不在才,而在勢。殿主當營造好的關係網,伺機而動,只要時機來臨,便如同疾風怒濤一樣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
吳鋒在之前忘憂谷中,訊息閉塞,可以說還有些孤陋寡聞,但這些天他在學習的過程中惡補了天下的局勢,很多事情都已瞭然於心。
他早已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只等著這一天,當下就把一張當今中土的大地圖取了出來。
這張地圖並非巖倉殿繪圖閣繪製,而是大周王朝的官方工作人員繪製後發行的,精確度比較高。
“巖倉的領地,在潼關之外,上面是大周王朝的直屬領地,下面則都是神堂的領地。大周王朝的統治門派——聖王道宗希望擁有領地的各派互相牽制,來維持統治的穩定,絕不會偏幫巖倉和神堂中的任何一方,殿主這些年一直打不開局面,就是因為得不到任何接壤的盟友……”
聽到這話,鄧愛侯不由深以為然,點頭道:“正是如此,可恨那蘇夢枕對於領地的控制全無破綻……”
“狼想要從大象身上撕下肉來,可不能單獨行動呵。”吳鋒道:“遠交近攻。”
說著,吳鋒道:“蘇夢枕的情況並不樂觀,大周王朝不算信任他,東方的大齊王朝各門派也想侵佔他的領地。南邊荊州有三河劍派和神霄道龍家,都對蘇夢枕恨之入骨,並且時時想著北伐。更有……”
聽到這裡,鄧愛侯不由眼中放光,道:“你的意思,可是讓我先結盟清洲?大家都是鄧氏子弟,結盟起來,無疑極為容易。”
本來清洲殿和巖倉殿都出自名門鄧家,為天武神教的兩大羽翼,清洲殿控制豫州西南部的南陽郡一帶,巖倉殿控制豫州西北部的三川郡一帶,互為奧援。
天武神教衰落後,本來作為附屬的兩殿開始膨脹,但清洲殿的分支神堂又崛起,把兩殿的領土大部分都奪取了。清洲更是被神堂的領地包裹了起來,成為了國中之國。
吳鋒搖頭輕笑:“結盟哪個勢力都行,就是不能結盟清洲。”
他可不是真的要盡心盡力幫鄧愛侯,而是要奪取巖倉殿的實權,再把巖倉殿獻給蘇夢枕,來換取蘇夢枕繼承人的身份。巖倉如果和清洲結盟,那麼上下一起噁心蘇夢枕,無疑會給本來就三面皆敵的神堂帶來更大的麻煩。
吳鋒需要做的,是給鄧愛侯提供看起來高大上實際上全無用處的意見,換取鄧愛侯的重用卻不能給巖倉帶來實際的好處。所以他必然要阻止鄧愛侯與清洲結盟的想法。
“為何?”鄧愛侯問道。
“清洲的領地已經被神堂包圍了起來,像一個圓圈一樣,不留任何死角,實質上就成了神堂的傀儡,並不像巖倉這樣仍然有自己的獨立性。如果和清洲結盟,不管有什麼計劃,都瞞不住蘇夢枕的眼線,對我們以後的行動,實在極為不利。這是其一……”
鄧愛侯聽到吳鋒這樣一分析,實在深以為然。但實際上蘇夢枕對於清洲的控制極為有限,不過是在戰爭的時候脅迫清洲出少量兵力和糧食支援自己而已,遭到脅迫的主要也是清洲殿外圍的豪族,主殿往往並不理會蘇夢枕的命令。
“其二。蘇夢枕的行事,殿主也知道。一旦碰上危險局面,蘇夢枕就宣稱大家都出自天武神教,理應互相援助。一旦局勢穩定,就找著各種由頭挑釁清洲和巖倉,藉機奪取城池和村鎮。如果和清洲結盟,倘若清洲遭到蘇夢枕進攻,殿主是救還是不救呢?救的話,贏了是消耗自己的兵力錢糧,為清洲解決危機,輸了更是以卵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