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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攻防戰,要麼攻方銳氣耗盡被打退,要麼守方無力抵禦而城破,一般不會出現糧食的問題。
在中軍帳中,鄧愛侯召集華宗岱、吳鋒等人進行了軍議。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鄧愛侯道。
“護城河已經遭到填平,破城就在明日。敵人現在成了完全的困獸,今晚肯定會來夜襲。”華宗岱道。
“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三石年紀尚輕,未必擋得住,是否要加強防備,並派一些精兵過去?”鄧愛侯道。
“不,敵人一定會全力進攻這裡。”吳鋒道。
鄧愛侯一驚:“為何?”
“世子那邊的陣勢,固然相對薄弱,攻其薄弱也是作戰的要點。然而敵人的兵力已經不夠完全沖垮我軍的軍陣,哪怕夜襲世子成功,我軍實力仍在,還能將部隊聚攏,重新圍城。影武者司任平失去了這座城,就沒有別處可去了,他是一定不會突圍的。”吳鋒分析道:“如果透過夜襲擊敗我軍主軍,展示他們強大的一面,我軍才會完全失去戰意,無法再戰。”
“不錯……”鄧愛侯道:“放棄了這座城,就失去了對豪族們的號召力。豪族們的地盤上可沒有這樣堅固的城堡可以防守。倘若突圍逃出去,司任平就只有投靠蘇夢枕,成為蘇夢枕用來吞併巖倉的傀儡。事到如今,他想必還不認為需要這樣做。”
其實吳鋒和鄧愛侯都心知肚明。
如果城裡居中指揮的真是司任平冒充的鄧嶸的話,說不定當真就不顧一切突圍殺出去,帶著剩餘的力量投靠了蘇夢枕,以圖東山再起。
然而城裡是鄧嶸本人,對於鄧愛侯假裝恭敬,突然發動襲擊的犯上行為,簡直恨到了骨子裡。如今鄧愛侯雖然填平了護城河,但城牆還沒受到損壞,而且鄧愛侯這一方損失也不輕。
被對於兒子的仇恨所矇蔽雙眼的鄧嶸必然認為己方還有勝算,能夠親手殺死這個不肖逆子。
“布好崗哨,在營外立好鹿角和拒馬,讓守夜兵作好準備,一旦發現敵襲,立刻全營點上火炬,準備夜戰!士卒們不必卸甲,枕戈而眠。”鄧愛侯下令道。
這樣的配備是沒錯的,對於夜襲,需要防備,但如果因此而命令士兵不得睡眠的話,在凌晨時分,正是兵士最疲倦之時,更以為敵人不會來了而昏昏欲睡,這時候遭受夜襲,比起睡一覺後被人叫醒還糟糕。
除非士卒極為精銳,士氣極為高昂,不然行軍打仗,必須要保證士卒的睡眠。人類的生理規律,是無可違抗的。修為越低微的武者,生理機能越接近普通人,熬夜作戰的效率也就越發低下。
吳鋒在軍帳中,將寶劍枕在頭底下,便沉沉地睡過去了,絲毫不擔心就這樣在睡夢中被人砍成肉醬。
在這方面,吳鋒有著極好的心態,這來源於他強大的自信。
計策在開戰前就已經完成,鄧嶸是不可能翻得了身的了。這一戰之後,大家都會認為鄧嶸早已死去,在戰爭中被殺的只是冒充鄧嶸的影武者司任平。
而實際上,司任平在商隊中被劫之後,立刻被鄧愛侯殺死滅口了。之所以以司任平的修為,卻被幾名黑衣蒙面人輕而易舉地制服劫走,正是因為鄧愛侯、華宗岱等巖倉殿頂級高手都在其中啊!
而鄧愛侯並不能從這次陰謀中得到什麼,為了掩蓋真相,他不能接受太多人的投降,很多豪族頭目必須被滅口。在鄧愛侯的眼中,這是清除異己,但是同時,這些人也是巖倉殿的羽翼啊!巖倉這樣的小勢力,根本禁不起太多損耗,而心狠手辣的鄧愛侯又如何明白這一點呢?
巖倉將是我的,神堂以後也是我的。還有整個天下。吳鋒這樣想著,他並不覺得自己狂妄,也確信自己不會在睡夢中說出這些話。
……
夜深。
山坡之上,一片蕭索,營地外都是尚未被收埋的屍體,有老鴉飛下,啄食著血肉,發出尖銳而嘶啞的啼鳴。
新兵們也因這滿地的屍體而恐懼,哪怕是在萬人麇集的營帳中,也覺著帳外呼嘯而過的寒風,便是冤鬼的悲鳴。
但一整天的惡戰令他們實在疲倦,終究是抵禦不了睡魔的力量,進入了夢鄉。
而在分城當中,隱忍了大半夜計程車卒們,終於將城門快速開啟。每個士兵都身著黑甲,聚在一起如同流動的烏雲。
人銜枚,馬無聲,六十騎精騎在夜幕掩護下,向著鄧愛侯軍營帳側面繞過去,尾隨在後的是兩百名精銳武士。
山坡並不是空空蕩蕩,有林木和大石可以成為他們的掩體,遮蓋他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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