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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因此他卻是沒有說這件事。
華宗岱嘴唇翕動,似乎要開言。但他看似位高權重,然而作為外地人,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於這些巖倉殿的本土勢力仍然有著不小的忌憚,如今見群情洶洶,竟不敢貿然反駁。
鄧愛侯轉向吳鋒,道:“謝衣,對於這些指控,你又有什麼可說的?”
吳鋒躺在太師椅上,竟然一副很悠閒的樣子。
只見他眯著眼,道:“天貳江族主,凰族族主,我想問問,你們的寶貝兒子倚仗勢力,與市井浮浪少年一同姦淫民家女子蘇卿憐,是不是實?”
天貳江怒道:“那蘇卿憐不過是個出來賣的歌女,不知和多少男子上過床,與妓者無異。我子與其發生關係,也不過如同千金買笑一般,何罪之有?”
吳鋒哈哈笑道:“姦淫女子者斬,無論是哪裡都有這樣的軍規。這女子可沒說是什麼女子,別說是一個歌女,哪怕真是娼妓,不經對方同意而行淫,作為平民百姓,便該重罰,倘若是軍人,即該處以斬刑。而令公子等人輪流行淫,更是罪加一等……何況天族主說蘇卿憐不是處子之身,可她那兩個被玷汙的婢女又如何呢?”
天貳江不由語塞,但鄧三石卻插嘴了:“婢女的確是處子之身,然而婢女不是自由民,無法完全享受法例的保護。如今主人殺害婢女,也不過罰金,囚禁數年……”
他所說的,是這世間不成文的條例。亂世之中,法令紊亂,判斷懲罰是否合理,主要參考的就是各地通行的規矩。
吳鋒道:“世子此言差矣,如果是蘇卿憐殺害自己的婢女,才會得以減輕處罰。天一等人與蘇卿憐的婢女不存在主從關係,輪流姦淫婢女,並沒有減輕處罰的理由……”
鄧三石的話語,被吳鋒一下便駁了回去。
“好一張伶牙俐齒!”天貳江說道:“然而刑不上大夫,天家、凰家乃是本地望族,你施以如此重刑,不是報復私仇,為了你自己的私威擅行威福又是什麼?可憐我兒不過冒犯了汝幾句,便遭如此毒手!”
吳鋒陡然站起。指著天貳江厲喝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兒子只是白衣營小小士兵一個,沒有正式職務,算得上什麼大夫!”
他眼中神光如電,正氣凜然,竟是令修為遠高於吳鋒的天貳江差點打了個寒顫!
天貳江再次語塞。又有幾人發話幫腔,都被吳鋒一一駁回,卻見鄧三石嘿嘿一笑。
“謝公子真是巧舌如簧啊,舌戰我等,侃侃而談,毫無懼色。”
吳鋒坐回椅子上,微笑道:“多謝世子誇讚。”
他看到鄧三石眼中閃爍著毒蛇一般的光芒,以往在袁曙的眼中,他便見過這種光芒。
是鄧三石要發動最強攻勢了。
鄧三石喝道:“謝公子所說。看似有理,然而有兩個問題。”
他猛地一揮手,只見幾個商人模樣的人走近了會議廳,哭叫道:“殿主,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鄧三石喝止他們,道:“這幾位,正是被謝衣處死的幾個富家子弟的父親。”
天貳江眼中閃爍,驟然明白了關鍵。終於眼現得意之色,以怨毒的目光望向吳鋒。似乎在說:“謝小子,你終於要完蛋了!”
鄧三石清了清嗓子,道:“其一,這幾名富家子弟雖然與天一、凰起一同參與姦淫蘇卿憐,卻不是士兵,謝衣有什麼資格處置他們?縱然處置。也絕對不該處斬!其二,謝衣聲稱將天一用土囊壓死,以留個全屍,結果還回去的屍體毀傷嚴重,從上至下全部毀壞。看不出人形,無論是虐待還是虐屍,都屬於極為喪心病狂的行徑,足見謝衣所為,正軍法是假,報私仇是真!”
他陡然站起,戟指向著吳鋒:“謝衣,你如此粗暴行事,為一己之私擅行殺伐,足見雖有小才,但心性殘忍,卻根本不能勝任白衣營統領一職!而他如今在合議中巧言強辯,打著正義的旗號自吹自擂,更是可恨之極!我提議,將謝衣撤除統領一職,沒收全部領地,並驅逐出巖倉殿,以懲罰他擅行威福之罪,我巖倉殿,可以收留有德無才之士,但有才無德的卑劣之徒,絕不能留!”
鄧三石這一套話如同鐵炮連射一般,一氣呵成,如同滔滔江水,氣勢難拒。
他不說吳鋒處死天一凰起量刑過重,以免陷入無休止的扯皮當中。而從側面攻擊吳鋒,旁敲側擊,上綱上線,想要收一擊斃命之效。
他能得到父親鄧愛侯看重,自然不是完全的有勇無謀之輩,不光是行事陰狠毒辣,也有其心機算計。
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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