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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遷肯定比別人要快,只要他升遷了,辛大哥便能坐上這個統領位置。如果趕走了謝軍師,再派一個成熟老成卻沒太大本事的,趕也趕不走,卻長期沒法升遷,壓著辛大哥一頭,豈不是更得不償失?”
辛待機目光閃爍,顯然為宋山內所動。
他又喝了一口酒,朦朧著眼問道:“宋小弟,這套話,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謝軍師教你的?”
宋山內道:“謝兄弟一眼便看出其中利害,但具體遊說,在於在下的臨場發揮。我說的可能讓辛大哥信服?”
辛待機嘆息道:“確實有其道理,只不過我已經接受了世子的命令,現在再去讓白衣營不要和謝軍師為難,未免不容易啊。”
宋山內笑道:“辛大哥年齡比謝軍師大了七歲,修為也高了太多,如果靠著修為對謝軍師出手,殿主不但不會覺得謝軍師吃虧,反而會感覺辛大哥故意生事。如果辛大哥袖手旁觀,任由下邊的人惹事,謝軍師自然有辦法收拾。這樣,辛大哥也好向世子交代。”
辛待機沉吟一陣道:“謝軍師數立大功,的確是少年英雄,不可等閒視之。既然如此,好意我便領受了。明日我在紫氣樓回請兩位。”
紫氣樓聽起來響亮,其實只不過是巖倉城下街市邊緣地帶的一座小酒館。
然而正是如此,談話才能隱秘,不被鄧三石所知道。
辛待機有意在吳鋒去白衣營之前,先與吳鋒相見一次,可見經過宋山內的遊說,他已經相信了吳鋒與鄧三石對抗,絕不會沒有反抗之力,鄧愛侯大概也不會眼看著鄧三石把吳鋒趕出白衣營。
宋山內這番說辭,其實非常主觀,把鄧愛侯描述得非常精明。
實際上,鄧愛侯只是一個看似精明的領導人,能力有限,對於自己的兒子也不見得有什麼防備。雖然有時會否決鄧三石的意見,但也的確容易受到鄧三石的蠱惑。
然而以陰謀論來說服別人,很能給對方一種說得很有道理的感覺,正所謂不明覺厲。一般人總會覺得上位者們應該無比理智,算無遺策,以此來分析,就能令人信服。
實際上,上位者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怎麼可能完全理智,一切符合陰謀算計的道理呢?
三河劍派李毅是一代名將,結果未能防備自己的孫子李清,遭到囚禁。李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卻沒有防備自己的部下藍犁道人,結果被亂箭射成篩子。
李家這兩位掌門的才能,比起鄧愛侯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尚且有算計不到的地方,何況看似精明實則凡庸的鄧愛侯呢?
只是,辛待機不可能跑去問鄧愛侯:“殿主,您到底對兒子有沒有防備?”如果那樣做,純屬作死。
因此,宋山內才可以毫無忌憚地說出這番話來。
次日,三人如期在紫氣樓中會面。
吳鋒收了平時的隨意打扮,一襲儒冠深衣,做出讀書人的模樣。
辛待機作為鄧愛侯的書童,長期接觸文墨,最喜歡的也是文墨氣質。他與吳鋒相見後,只見吳鋒容貌秀美絕世,舉止有禮有節,一派讀書人氣質,又不乏男兒當有的英氣,不管是容貌還是風度氣質,都不知道比世子鄧三石高到哪裡去了。
其實這副打扮,讓吳鋒頗為不爽。他雖然擅長書法,對於文藝多有所學,但骨子裡卻是天生的武者,討厭的就是酸儒那副作態。然而如今人在屋簷下,不是他囂張的時候,既然想要做出一份事業,該裝的時候還得裝才行。
而辛待機雖然修為不低,骨子裡卻是文墨之人,對這樣的吳鋒便心生激賞。
文墨之人,往往都是感性的。辛待機本來就被宋山內說服,如今因為喜悅於吳鋒的氣質風度,而不由越發傾向吳鋒,相信這樣文武雙全的一位少年,一定能帶著白衣營建立不菲的功勳。
酒過三巡,三人也說到如何讓辛待機應付鄧三石,不至於太過為難。
畢竟鄧三石不可能和辛待機知會一次就罷休,肯定接下來還要多次召見辛待機,詢問迫害吳鋒的成果。
吳鋒道:“辛兄臺不必擔心,在下會以示弱之法,令世子以為我害怕了白衣營中眾人,無能為力。等他鬆懈之時,我已經發動行動,建立功勳,那時候他也再不能干預白衣營了。”
辛待機喜道:“倘若謝軍師真有如此才略,在下必然全力相助。只不過白衣營中多有狂妄之人,可不是人人都如同我一般好說話……”
吳鋒微笑道:“兄臺只要看在下怎麼施行就好了,不同的人,自有不同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