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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傾世狼主文/徐不純
☆、第一章 習若明衣
如果夜的黑不能拉下白天所有一切的色彩的話,那天邊一角的紅光就不會顯得如此的刺眼了。
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伴隨著火燒樹木的發出來的焦味,是如此刺鼻,嗚咽聲由遠而近,高鳴的,掙扎的,撕裂般的,彷彿都來自地獄一樣。
“快,快,快攔少主呀,不要讓他走出這裡。”焦急的聲音源源不斷。
一個連著一個看似是妖的妖圍成一個圈將一個少年圍在裡面。周圍的樹木已被燒成了木炭了,四周已殘破不堪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具一具屍體。
風冷咧的吹著,拂著少年紅如絲綢的頭髮,一身淡黃色的衣袍隨風而起,眼神卻似冰一樣的冷,臉上手上衣服上沾滿了腥紅的血,映著清冷的月光他的身影就是來自地獄的阿修羅。
少年冰冷的紅眸一閃,勾起一個嘲諷似的笑。尖叫聲又不絕於耳。
“初大人,少主他已離開了禁地,您看?”
黑暗中一雙透著清冷的眸光望向黑夜中的月亮。看著一片樹葉划向天際,劃出一雙紅色的眼眸。
再刺眼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的樹葉都將變得柔和。明衣伸手拂去額頭上的汗,噓了一口氣,攏了攏肩膀上的揹簍,繼續趕她的路,沒有方向的走著,走到哪兒就是哪兒。
她沒有家,沒有親人,不,具體的說是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家,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親人朋友,她的腦袋中沒有一個人的記憶,不是她從小到大沒有遇過人。只是她的腦中真的是一片的空白。所以她肯定的知道自己沒有了記憶。
但是她沒有慌也沒有急只是很自然的接受了。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當自己在山谷中醒來時一切都茫然時,她沒有驚叫著哭,只是笑了,似乎一切都是自己要的一切都是自己預料的一樣似乎自己放下了所有的一切,所以笑了,笑得很開心。
可是還好,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多久,多久沒有讓自己這樣沒有目標過了,她似乎有點討厭以前的自己了。好像以前活得如此不輕鬆一樣,似乎老把自己往地獄裡逼。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樣的,但是就是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才是自己要的,如此的自在如此的漂泊,只要現在只要現在活得好就好。
明衣找到了一條小溪,望著那清澈無汙濁的水,明衣心裡的煩悶也似被一衝而散。掬起水往臉上波去,明衣咯咯的笑了起來。
太陽的餘輝從水裡反射到明衣的臉上,伴隨著清澈的水滴顯得如此的與世無爭,習慣了山林中的安靜,外面的那些亂世她下意識的去抗拒去排斥。她情願永遠都呆在山,即使與外界脫離也沒關係。
清醒了一下自己,環顧了一下四周,明衣眉頭微微的一皺,敏銳的感覺到有血腥的味道。在山林中聞到血腥味很正常的,常有些比較強大的動物或妖怪去獵殺那些弱小的動物當做食物,那些殘骸留下來的血味和腐臭味常常能在山林中聞到。可是這股味道不一樣,不像一般的那種味道腐敗。
順著味道尋去,可是心底去吶喊著別去別去,按壓下心裡的激動,明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撥開擋在前面的草叢,踏過橫擋在前面的枯木。在穿過小樹叢,出現在前面的是一片廣闊的草坪,隔一段距離就有幾朵小花搖曳在風中。還有幾隻小白兔在那裡愉快的吃著草,看起來是多麼的舒適,明衣是這樣的想的。可是如果草坪上躺的人不在的話,即使在也好,那也要沒有那股讓她厭惡的血腥味的話,明衣人覺得這裡真的是一個讓人很舒心的地方。
皺著眉,明衣慢慢的走進那個似乎昏迷的那個人。不,從他身上散發的氣味來看是妖呢。說來明衣自己也覺得納悶,為什麼她自己會分得出哪個是人哪個妖,這也是為什麼她在森林生存了那麼久還沒被妖怪吃掉的原因了。
明衣蹲在那個妖的身邊,細細的打量著,微風拂過,撩起了彼此的頭髮,明衣暗歎著,好一個如此精緻的妖怪呀,該不該說他是一個妖精呢。即使他的臉沾著血甚至可能還有些擦破了,可是仍不損那與生俱來的如此的精緻的臉蛋的俊逸一絲一毫。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了那雙眼睛。那眼睛應該也很漂亮吧,明衣想著。
明衣將他整體打量了個遍,也檢查了個遍,受的傷不重只是幾處的外傷,身上的血應該大多是其它妖怪的。明衣想了想,嘆了一口氣,果然沒辦法放著不理。像這種情況她不知遇過多少次了,可是每一次她都能置之不理。她懂醫,但是她只救人,妖怪的邪惡她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