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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揮起虎尾,擊在卡片上:“開印!”
卡片停在空中,向四面八方射出白光,將兩張臉映得慘白。一隻青色的巨狼四爪踏在地上,仰天長嚎。聽到這狼嚎,召雷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就連一直保持著老大風範的召寒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糟,是剋星!”
奎木狼,犀牛們最為懼怕的“四木禽星”之一,以本體降臨了。
“先生們,祝你們玩得愉快。”白虎捲起虎尾,將雙臂抱在胸前,像是要欣賞戲劇一般。“忘了提醒你們呢,我的愛狼是兇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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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幢別墅的大客廳裡。
壁爐裡的柴火噼噼啪啪的響著,壺中的咖啡散發出濃郁的香氣,一個穿得花花綠綠、卻滿臉戾氣的年輕人輕輕轉動著手中的杯子,嘴角不時浮現出奸邪的笑容。一個身著印有福字紋飾的藍色絲綢唐裝的管家模樣的老者,此刻正靜靜侍立在他身旁,掌心中不斷旋轉著兩顆表皮已經變成暗褐色,卻鋥光瓦亮、有如鐵鑄的大核桃。
平靜維持了一陣,年輕人斜眼看了看牆上的老式機械掛鐘,有些不耐煩了:“老婁,怎麼人還沒到?”
“少爺,請您再耐心等幾分鐘,現在才剛過九點。”老者嘴唇微動,底氣十足的洪亮聲音卻已經響徹整個房間。雖然看上去至少也得有七十歲,但他臉上並沒有太多皺紋,肌膚由裡向外透著健康的紅潤光澤,再加上滿頭銀髮,真可謂鶴髮童顏。反觀那年輕人,年紀輕輕卻臉色蠟黃,難掩病容;即便不是縱慾過度,也定是因為沒有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而使身體提前衰老。
“等?!老子他媽都等這麼久了,還讓等?!你以為老子跟你一樣麼?瞧你那半死不活的熊樣!”
年輕人大發脾氣,吹鬍子瞪眼在那裡一通亂罵,而老者卻彷彿充耳不聞,依舊故我地侍立,心平氣和地在掌心旋轉著那兩顆核桃。直到年輕人罵累了,在那裡不住喘氣,他才走上前去,為年輕人斟上一杯清茶,畢恭畢敬地遞過去:“少爺,喝杯茶潤潤嗓子吧!您這樣大動肝火,可並非養生之道。”
“不喝!”年輕人粗暴地一巴掌把茶杯打翻在地,瓷杯“嘩啦”一聲破成幾片,裡面冒著熱氣的茶水灑了一地。饒是如此,年輕人還不依不饒,對老者劈頭蓋臉一頓數落:“你這老不死的只不過是我爺爺養的一條狗,還敢朝老子亂吠?!要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紀、在我們家也待了幾十年、又會耍點把式的份上,早就送你進棺材了!”
老者不言不語,只是搖搖頭,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他默默走到桌子前,按鈴喚來傭人,收拾掉碎茶杯,然後把地面清理乾淨。剛收拾完,門口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愣著幹什麼?趕不快去開門!”年輕人立刻打起精神,興奮地站了起來,還特意整整衣服、攏攏頭髮。
門被老者拉開,老者卻愣在那裡,既不招呼,也不問話。
“小美人兒,我……”年輕人迎上前去,“來了”還沒說出口,卻發覺門外站著的是一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你是誰?”
一雙大眼中閃爍著寒光、額頭一撮頭髮染成白色的少年並沒有說話,只是一揚手,把手中所提的塑膠袋狠狠丟在地上。
三顆血肉模糊的頭顱從袋中滾了出來,骨碌碌一直滾到年輕人腳下。從頸部斷口看來,這些頭並不像是被利器割下的,反倒像是被野獸硬生生從脖子上撕扯下來的,鮮血淋漓。而那些人還保持著臨死前的最後神情,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能、同時又極恐怖的事,瞪著死魚般的眼睛、張著大嘴,肌肉劇烈扭曲。更為可怕的是,那似乎根本不是人的頭,因為人類中沒有誰是額頭上長著兩隻角的!
年輕人大叫一聲“媽呀、妖怪”,倒退著跳到沙發後面。
“看好了,這不是你僱的人麼?綁架朱靈靈,酬金八百萬,先付一半定金,貨到之後全數付清。”少年不無嘲諷地說道。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年輕人只從沙發背後探出一點頭窺視著門口,“難道……剛才接電話的就是你?”
“沒錯。”少年一哼,“另外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即便沒有遇到我,你也見不到朱靈靈——這三個根本不是人的笨蛋根本就綁錯了人。”
“老婁!”年輕人顫抖著,用乞求的口吻呼喚著老者,“快、快乾掉他,快!”他也許忘了,就在幾分鐘前,他還趾高氣揚地教訓老者,說他只是家裡養的一條狗。
而老者似乎並沒有記恨他的樣子,只是懾於少年的氣勢,不敢貿然出手。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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