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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不明所以,低頭蹭蹭朱利爾斯,用舌頭舔了舔他的臉,溫柔的。
“沒什麼,我問問而已。”輕輕的,朱利爾斯低頭,然後笑了笑,依偎在卡伊懷裡安靜地睡了過去。
抖抖耳朵,卡伊卻覺得不大對勁。
怎麼跟平常的笨雌性不一樣?
眼睛紅了,語氣和神態好像成熟許多,還聽得懂自己的獸語……不過算了,只要笨雌性還在自己懷裡,不亂跑就行。
嗅著朱利爾斯的氣味,卡伊打了個哈欠,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等卡伊一醒來,竟然發現朱利爾斯不見了!
卡伊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硬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四處亂嗅朱利爾斯的氣味,但由於他受了傷,加上四周潮溼且充滿腐臭味很容易掩藏朱利爾斯的氣味,他根本無從頭緒。
硬是強撐走了幾步,望著黑乎乎的前方,卡伊沒注意碰到傷口倒在地上,拼命地向前挪動身子,竭盡全力呼喚著朱利爾斯。
“嗷嗚嗚——嗷嗚嗚嗚!嗷嗚嗚——!!”笨雌性,你在哪裡!
沒有回應。
“嗷嗚嗚嗚嗚——!!”卡伊越叫越急,越叫越大聲,可就是見不到朱利爾斯回來,也聽不見朱利爾斯的回應。
難道……被拋棄了?
不由產生這樣的想法。
托起受傷的腿,卡伊還想勉強自己站起來,但他做不到,他的腿斷了,身上也有好些地方受了傷,他站不起來,只好原地打起轉轉,然後趴在地上繼續叫喊朱利爾斯,一遍又一遍的,聲音越叫越小聲,越叫越可憐。
半天過去了,朱利爾斯還沒回來,卡伊心中的空洞感開始越來越強,他難過又傷心,覺著自己真的被拋棄了。
就像小時候,父親、族人離自己而去,只剩自己一個人。
笨雌性也要丟下自己麼?
明明昨晚還躺在自己懷裡,明明說要跟自己回家,難道那些都是騙自己的麼?
笨雌性一直在騙自己麼?
被拋棄了。
被拋棄了……
“嗷嗚嗚嗚……”愈想愈難過,叫聲終於變成了哀嚎,卡伊低頭舔舔爪子,時不時聞聞朱利爾斯留在毛皮上的氣味,心好像刀割似的疼。
就在這時,朱利爾斯忽地從石壁上跳了下來,拍拍手上的泥,回到不可置信的卡伊身邊。
“我回來了。”走進,朱利爾斯蹲□子,摸摸卡伊的腦袋,安慰地說,“剛才聽見你叫我,可是我剛才在上面,沒辦法回答你,”指了指崖壁,“別生我氣。”
卡伊從怔愣中回覆,卻乾瞪眼不說話,直直凝視朱利爾斯被巖壁劃出血的手背。
以為剛才沒及時回答卡伊讓他生氣了,朱利爾斯連忙從懷裡掏出一些草藥,解釋道:“我見到上頭長著一些針刺草,以前幫阿姆採藥的時候阿姆告訴我針刺草對獸人治療傷口很有效的。”
但卡伊還是不言不語,又看見朱利爾斯臉上有好幾道傷痕。
更加心疼!
他不滿地嗷了兩聲,立馬撲到朱利爾斯,可勁兒地蹭。
“嗚嗚嗚嗚……”笨雌性你又亂跑。
見狀,朱利爾斯只好被蹭,但是卡伊整個身體都趴上來,他根本動彈不得,於是無奈地說,“放開我,我還得給你上藥。”
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卡伊竟硬著頭皮化成人形,有氣無力趴在朱利爾斯身上,死死壓著他,然後握住他的手,不停舔著他的傷口。
“卡伊?!”朱利爾斯大驚。
還受著傷,卡伊怎麼能變成人形呢?!真是亂來!
但卡伊絲毫不在意自己,他在意的只有朱利爾斯身上的幾道傷。
低頭輕舔,嚐到血味後更是心疼的要緊,於是狠狠抱住朱利爾斯,因為斷腿,所以他喘著氣,咬緊牙,彷彿用盡全力怒吼道:“你這個笨蛋!我讓你去採藥了嗎!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要是有危險怎麼辦?要是你剛才分神回答我掉下來怎麼辦?你想讓我內疚一輩子嗎?!笨雌性!真不讓人省心的笨雌性!”卡伊抱得非常緊,就好像要把懷裡人嵌入自己身體裡一樣,他不顧傷痛,就算扯到傷處也只是悶哼了幾聲,他不放手,因為他總怕自己一鬆手,朱利爾斯就又消失了。
“我以為……你拋棄我了。”梗著嗓子,他低聲說。
並不是不信任朱利爾斯,卡伊只是本能的害怕,總是飽受飢餓與虐待的童年讓他學到,只要是自己的東西,就一定死咬住不放!所以他不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