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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為你是旁觀者而不是和他一樣的賭徒。而且桓哥哥會盡力保護你的。”
二哥在三哥的血泊中鞏固了自己的皇位,可一年之後的中秋節與民同樂的二哥中了隱藏在人群中刺客的毒標,那些刺客是三哥生前的心腹,抱著必死的決心只為殺了二哥。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為二哥舉行國葬的第二天,大臣們居然集體來到了我的重樓前。那發青的銅門,終於在長長的一聲呻吟後被推開了。這彷彿意味著,我的那原本清閒安逸的生活已經離我遠去了。
來接我的人中為首的是我的叔叔,他是一個眼神銳利的中年人,黑髮之中偶爾夾雜著一些銀絲,穿著並不奢華的服飾,在群臣前向我跪拜。
那放在重樓前的是一架金碧輝煌的龍輦。當龍輦穿過條曾經濺滿鮮血的長廊時,我彷彿又看到了羽林衛在這裡廝殺的情景。可是,到了最後坐上這龍輦的人,不是二哥,也不是三哥,而是我。我的心中突然泛起了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有些受寵若驚,有些誠惶誠恐,還有些飄飄欲仙。
在叔叔的幫助下,十一歲的我登上了王位。傅桓被我封成了丞相,這也是我登基之後唯一一件由我決定的事。
因為我還沒有加冠,按照慣例叔叔便成了輔政王。
睡在比我原來那窄小的重樓寬敞無數倍的寢宮裡,每天早晨享受大臣的跪拜和三呼萬歲,擁有後宮裡的一些女人。我不禁感嘆,難道這就是二哥和三哥不惜用生命做賭注來博取的頭彩嗎?
每天上朝總是叔叔第一個上奏章,而他所奏的只要合情合理我便也批了。其實我覺得叔叔也挺不容易的,水災,起義,蝗災乃至貪官他都要管。傅桓總是默默不語,站在我右手邊的位置上,與叔叔的位置遙遙相對。
直到有一次叔叔上請求為他自己加建府邸,我剛準備批准,傅桓卻站了出來說王府附近都是民居,擴建王府的話百姓怎麼辦?要麼所有遷居百姓的費用由王爺來出。
傅桓的話我一向都認為是有道理的,可是叔叔平時也常為我分憂,擴建府邸也是理所應當。最後我採取了折衷的辦法,允許擴建王府,費用一半由國庫出,一半由王府出。
我下朝時,偶爾瞥見叔叔狠狠地瞪了傅桓一眼。
轉眼間兩年過去了,那一年是旱災,莊稼幾乎絕收,我採納傅桓的建議下詔賦稅全免,開倉濟民。可就在這時,前秦趁火打劫在邊境聚集了大軍,號稱二十萬意圖進犯。
我緊急召叢集臣商議。
朝堂之上,叔叔第一個出列奏道:“我國和前秦大仇久矣,雖然現在國內在鬧旱災,秦攻我,我為義,秦為不義,人心向我,聚集兵力發動奇襲定能全勝。”
在叔叔身後的大將軍左遒也附和道,“我國有精兵六萬,羽林衛一萬,可以一搏。”
“眾位愛卿意下如何?”我看了看朝堂下的群臣問道。
群臣交頭接耳後,贊成出兵的人越來越多。叔叔從袖中取出一本奏摺遞了上來,我取過了玉璽。
“臣,傅桓,認為不妥。”一個久違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剛毅如鐵。
是傅桓,他又站了出來,拱手對我說道:“民生匱乏,國庫空虛,況且旱災過後各地又流行了瘟疫,不宜用兵。”
叔叔對著傅桓冷笑道,“那以傅丞相之見,我們是要不戰而降嘍?”傅桓不卑不亢繼續說,“現在百姓需要休養,即使打贏了這一仗也是生靈塗炭。我的意思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即是派使節出使前秦,曉以利害,讓前秦覺得難討便宜而自動罷兵。”
左遒哼了一聲,爭辯道:“敢問傅丞相,如果前秦決意入侵,增兵參戰,這樣一來不但奇襲的機會白白喪失還會打草驚蛇,那當如何?”
群臣一齊噤聲,剛才還熱火朝天的朝堂之上,剎時鴉雀無聲。
叔叔向前一步,對著我作揖道,“此事還請皇上聖裁。”一時間我看到整個朝堂內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我看著叔叔遞上來的奏摺,拿起了玉璽。
臺階下叔叔面露得意之色。
這時,我又看了看傅桓,想到他處處都在為百姓著想,而且他凡事沒有十成的把握也不會草率去做,何況事關國家存亡,他更不可能亂來。
我握玉璽的手放了下來,將奏摺推到一邊說,“朕認為,傅愛卿的提議甚好,眼下國庫空虛,民生匱乏,如若貿然動武,只會使民怨沸騰。還是不戰的好。”這是我登基以來第一次駁回叔叔的奏摺,我留意了一下叔叔的表情。
叔叔表情竟然異常地平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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