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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大叔看她喘得厲害,兼之臉色慘白髮青,便邊罵邊安慰她。人在極度恐慌過後,腦子反而會變得很清醒,蘇音就處於此種狀態。在混亂中,蘇音猛然意識到一件事,田海清帶她去的地方,離a大隻隔一條街,按理說,就她走過的半小時就該到了,怎麼上車後開了這麼長時間,還沒開出這條道?而且,司機大叔居然毫無感覺。
司機是人,這點她還感覺的出來,那麼,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鬼打牆?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出不去,司機大叔又毫無所覺,難道就一直這麼耗著,還是會如何?
越想越緊張,蘇音將自己縮成一團,嵌進座椅,不敢回頭瞄上一眼。可人就是一種犯賤的生物,越是不能看,他就越要看,悲劇大概就是這樣釀成的。
所以,蘇音現在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糾結著。頭是朝向前方,眼睛卻極力往後撇,眼角和眉稍,因為太過緊張而輕微抖動著。等她側向司機大叔時,猛地倒抽涼氣,因為在眼角,她瞄到一隻灰藍色的手,只見緊緊扣住靠座,離她眼睛僅幾厘米距離。
顫抖著,蘇音想緩緩轉回頭來,無奈身體太遲鈍,抖著嘴唇,蘇音往後視鏡瞄,瞬間瞪大眼睛,心跳如雷。她看到了此生難忘的場景,小女孩注視著她,對她看過來報以微笑,然後極緩慢地轉頭,對著那另一隻,慢慢張大嘴巴,直到比車窗還要大,最後,竟然一口將那隻給吞了下去!
蘇音無法動彈,目睹了全過程,看著小女孩仍舊晃動的雙腿,她直覺眼前發黑。
突然,司機大叔一句:“到了。以後早點回來,別一個人在外呆這麼晚。”蘇音猛然回過神來,看清a大校門,頓時清醒了,極快的對司機道聲謝,她拉開車門,奪路而逃。
到此時,已近午夜,進出校園的人變得稀少。蘇音撐著一口氣,只想快點找個安全的地方。低著頭猛走,幾乎跑起來。猛然,胳膊被人一把扯住,慣性太大,她反過來撞進對方懷裡。
還沒反應過來,只聽頭頂一聲喊,飽含怒氣:“季蘇音!你一整天都去哪兒了?不是早跟你說過,最近別到處亂跑嗎?你居然還丟三落四,連符籙都不帶,我看你是,哎!蘇音?你怎麼了?”蘇音直盯盯望著眼前人,那眼神執著得叫人腦後生寒。
猛然,蘇音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人,情緒爆發,直接嚎了出來:“哇啊啊啊,我好怕!齊修,我好怕!我都要怕死了!太可怕了!嗚嗚嗚嗚,我好怕!好可怕!哇啊啊啊,嗚嗚嗚嗚……”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齊修被勒得窒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來,面對蘇音哭喊,好一會兒,齊修才一臉糾結,緩緩攏緊手臂。
嘴裡說著:“哎!你別哭啊!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看你哭得這麼有精神,估計也沒啥事兒。”蘇音一聽,頓感委屈,深吸氣,嚎得更大聲了,完全控制不住。
齊修頓時手足無措,哎哎叫著,不知如何是好,還是五方看不下去,鑽出來,在旁邊笑吟吟建議:“主子,這個時候,您該安慰她。”齊修回:“你沒聽見,我剛剛不是安慰過了,這還哭得更厲害了。”五方無語:您確定那是在安慰?看蘇音哭得太用力,還不時梗住,咳嗽了好幾聲,模樣甚是可憐。
被噪音騷擾,來去的學生指指點點,當然,被指的是齊修,連守門大爺都站在一旁,虎瞪齊修。齊修被看得滿臉黑線,五方適時建議道:“主子,天已很晚了,蘇音小姐看來累壞了,應該送她回去休息。”
齊修趕緊點頭,道:“那好,我這就送她回寢室。”五方笑吟吟:“主子,女生寢室已關門。”齊修無語,一人一鬼,兩兩相望,久久無言。
齊修將蘇音帶回學校公寓,一進門,蘇音就縮在沙發裡,一臉青白憔悴。齊修關門,坐在她對面,開口問:“你去哪兒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音紋絲未動,齊修又問了幾句,蘇音還是沒說話。其實她聽見了,只是沒氣力回答。一會兒後,蘇音縮在沙發上睡著了,齊修無奈,嘆口氣,任命地將她挪進屋裡床上。
次日,蘇音直睡到下午三點,迷糊糊地推門,就見齊修端坐在客廳,陰沉沉瞪著她。蘇音無視,直接問:“好餓,有沒有什麼吃的?”齊修沒好氣道:“沒有!”蘇音奇怪:“那你中午吃的啥?”齊修一字一頓道:“叫,外,賣!”蘇音:“……”將公寓廚房翻了個底朝天,只看見一些蔬菜,一點生肉。
對著原材料,蘇音犯難,最終訕笑著轉頭,對上齊修,慢吞吞道:“那個,我不會做飯。”齊修冷冽眼神投射鄙視,蘇音一股怒氣下,喊:“難道你會?”那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