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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春節,大街小巷都洋溢著年味兒。要說現在過年大城市可是越來越沒有年味兒了,也就只有像南縣這樣的小縣城還保留一些傳統的民俗,白小雨覺得現在過年和小時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小時候一看日曆快過年了,那簡直就是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過年能收到壓歲錢啊,還能和夥伴們放鞭炮、打雪仗、到處串門兒要糖吃。
可現在呢,放假就那麼幾天,自己也這麼大了,好多年都沒收到過壓歲錢了,而且打雪仗覺得挺幼稚的,最重要的沒那麼多人一起幹仗的那種大場面了,沒什麼意思。也不會再厚著臉皮挨家挨戶的要糖吃了,更不會拿著盒炮仗點燃一根到處扔著玩兒了。
與孟久這麼一說他翹著個二郎腿搖了搖頭對白小雨說道:“其實要我說,現在過年依舊有年味兒,依舊有意思。為什麼你覺得沒意思呢?因為你長大了啊,小時候玩兒的那些你都不玩兒了,小時候能得到的那些你都得不到了,或者說你得到了也覺得沒什麼多大意義了,所以你會覺得越來越沒意思。你去問問現在上小學幼兒園的那些小孩兒過年有沒有意思,他們準說有意思。你這還沒工作呢,等你上了班兒到時候還得給小輩們壓歲錢,你怎麼覺得我不知道,我反正覺得我肯定會崩潰的。小時候都是師父給我壓歲錢,現在想想等我收徒弟的那天,我還要給他壓歲錢,這簡直就是折磨啊。”
被孟久這麼一說白小雨覺得也挺對,他只能長嘆一聲,也許真的是自己老了。
這個想法出來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才十七八歲,居然能萌生出自己老了這個想法,要知道這個年紀那可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怎麼會有自己老了這個想法呢?
仔細想想後他也釋然了,僅僅幾個月他經歷了生死離別、世道滄桑,甚至連茅山道士都見到了,這麼一回想簡直就是恍如隔世,也許經歷的多了,看的透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人吶還是得保留那麼一些未知和單純,在什麼年齡段就該做什麼事情。
就像以前村裡有個算命的,說是算的非常準,白小雨他媽要拉著他去算命,可他老爹給攔下來了,並且和他媽說了一段話,當時白小雨小也不明白,現在想想覺得他老爹真是個高人。
白小雨他老爹說:“那人如果算的真的很準咱們就不要去算了,人的命能隨便算嗎?你知道了全部自己剩下的歲月裡會怎麼樣那就不叫過日子了,那叫熬日子、等日子。因為你已經知道接下來自己人生中所有事情的發生,什麼時候會生病、什麼時候會結婚、什麼時候會死,明天會發生什麼你瞭如指掌,日子過的就再也沒有一絲期盼和未知的驚喜了。所以啊,他要是算的不準咱還可以去算著玩玩兒,算的真準咱就不要去了。”
人這一生雖然過的平淡,生老病死的都避免不了,可總有人樂在其中,有時候正是這些未知的明天才讓人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白小雨現在想想他老爹說的這些話,覺得還真挺對。
這天離除夕還有十天,下午正上著自習課,張龍這小子人模狗樣的走上了講臺,接著敲了敲講臺扯著嗓子大喊了一句:“親愛的同學們,老子要結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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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喊班級上的同學全都懵了,這其中也包括孟久和白小雨,足足懵了有一分多鐘。
張龍見同學們都傻了接著說道:“沒跟你們開玩笑,我真的要結婚了,學校這個星期就放假了,放假的第一天就在咱們南縣豐收大酒店,同學們可都得來,份子錢誰都不用出,你們就負責過來海吃一頓就算給我面子了,誰要給錢就是看不起我,咱不差錢就差同學們的祝福,就是純粹請大家吃個飯樂呵樂呵。”
第二次講話完畢後班級立刻就沸騰了,白小雨第一個把張龍架了下來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真的假的?結什麼婚啊?”
接著幾乎全班的同學都圍到張龍的身邊問東問西。
張龍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後說道:“唉,婚前性行為害死人那,其實大家有所不知,我們家是基督教徒,嚴格執行著不結婚就不能發生性行為這個規定,可咱大老爺們兒沒忍住啊,弄出人命了,不得不結婚了。”
張龍的家也在豐市,這小子從小就不是個省心的主,從他在對偷窺女生宿舍下血本買望遠鏡這件事就能看的出來,和白小雨一樣,也是個特別淘的主。他老爹就是怕他在豐市惹麻煩才把他送到南縣封閉住宿。
張龍他老爹有個戰友,兩人住的非常近,關係也特別的好。他那戰友有個姑娘叫宋薇薇,比張龍小一歲。當時出生的時候兩家人就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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