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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的鳳眸閃動,她越是這般平靜,他越覺得不妥,倒是希望她能好好哭上一場。
皇上看著始終如常的蜀染,眸光閃了閃,他原以為蜀染必定會忍不住放聲大哭,不曾想她竟然是這般冷靜,驀然想起蜀染在狩獵大會上的表現,這女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主。
商宏毅和宋雨以及商子洛雖然也葬在皇陵,但畢竟不是皇室之人,只葬在皇家陵墓圈外,陵墓建得十分精緻。
雨下得越發大起來,落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剛點好的香燭錢紙被淋溼,蜀染看著眼前的兩座墓碑皺起了眉頭,不見鈺表哥的墓碑,鈺表哥莫非沒有,蜀染驟然瞳孔一縮,那現在鈺表哥會在何地?
蜀染回燕京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自上次狩獵大會後沒多久她便去了越州,但她的流言熱度一直是有增無減,只怪實在是太逆襲了,明明是世人嫌棄的無靈根,卻何曾想她的天賦竟高上靳白一籌,再者,誰都知道戰國大將軍生前嗜這個外孫女如命,本來將軍府一事在燕京就颳起不小風浪,有關人員眾人自也是十分關注。
蜀染拒絕了皇上邀她進宮歇住,在南街隨意找了間客棧住下來。那晚她離去便吩咐蜀十三和龔玶去明梵學院接商子信和商子嬈回燕京,順便與鄭榮說一聲,總不能平白無故便失蹤吧!
房間裡燃著清淡的檀香,蜀染靠窗負手而立,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眸中閃過一道擔憂,她有些擔心商子信和商子嬈,畢竟二人還小,親人離世,該是何等的打擊?
而且蜀染還有一點疑惑,大燕下葬一般是在人死後七天才出殯,就算無主事之人,也不該是三日便匆匆下葬,這其中之事怕是有蹊蹺。
將軍府被屠,皇上在其中究竟扮了什麼角色?蜀染眼中閃過一道冷厲。
就在這時,一道氣息突然逼近,便見容色從窗外閃身而近,蜀染目光一凝,運起幻力便朝他打了去。
剛要邁進來的容色趕緊拉住窗戶上方,便衝外翻身向上躲閃之際,蜀染砰然一聲關緊了窗戶。
床上小憩的司空煌被驚醒,容色破窗而入。
蜀染冷冷地睨著一臉得瑟的容色,說道:“不走大門翻窗而進,看來左相做賊的性子還沒有改。”
“你還好吧?”容色未理她這話,看著她說道,從幻戒裡拿出了一罈酒,“無來居,繞青雪,可要喝?”
“她不喝。”司空煌一聽聲音便知道是誰,從幔帳中緩緩走了出來,目光冷然地看著容色。
容色有一瞬的詫異司空煌在屋中,隨即看著他勾唇一笑,“不介意你一起喝。”他說著朝著桌子走過去,坐了下來。
封布被揭開,繞青雪的酒香霎時蔓延在空中,傳進鼻間,暈染悠悠酒色。
司空煌看著容色眸色一暗,踱步過去坐下,手上一揚,一白玉所制的酒罈出現在他掌心,他挑釁地朝容色看了看,看向旁側的蜀染,說道:“白如玉,可喝?”
“呵。”容色譏笑了聲,說道:“以為拿著白玉所制的酒罈裝酒,就了不得了,一身銅臭味。”
“這年頭沒錢的就愛嫉妒有錢的,一身寒酸樣,壇比不了,酒更比不了。沒錢出來裝什麼大爺!”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錢堆出來的東西也未見是好。”
“總比人做不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能在一旁乾眼紅。”
蜀染看著司空煌和容色有些無語,這兩人究竟是有哪些過節?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男人也完全不亞於一齣戲。
最後誰的酒也沒喝成,蜀染越是冷靜的時候便越不會喝酒。
司空煌和容色也最終一言不合就開打,被蜀染喝制了聲,“要打出去打。”
二人紛紛飛窗而出,至於去哪裡打架,蜀染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晚上司空煌一臉得瑟的回來了,蜀染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打贏了。不過想想也是,司空煌是七境修為,容色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兩日後,商子信和商子嬈終於到達燕京,二人在路上怕是沒少哭,商子信還好一點,只是眼眶紅紅的,商子嬈的眼睛是又紅又腫。
商子嬈一見到蜀染就飛撲了過去,緊緊抱住她哭喊道:“染表姐,這不是真的對不對,爹,娘,爺爺,二哥,大哥沒有死對不對,是騙我們的對不對,染表姐。”
商子嬈青稚的臉上滿是淚痕,一雙氤氳淚水的眸子期盼地看著蜀染,多想來個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將軍府還在,還在。
“子嬈,我很想騙你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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