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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若是為了救大師兄而犧牲你,那誰又來救你?”
古羲慢慢的問道。
若是為了救大師兄而犧牲你,那誰又來救你?
柳雙飛的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接著,卻是一言不發的沉默著,而腳下的步伐卻是越發有力地大步向前走去,這一刻,或許古羲也永遠不會看到柳雙飛晶瑩潮溼的眼眶。
其實,他們每個人對於古羲的在意,都超越古羲對於他們。
在他們心中,也從未奢望過她能夠同等回報。
有一種付出是不求回報的。
而柳雙飛卻是第一次發現,也許,他們都錯了。她雖無情,卻不是無心。她的心中,也是同樣放著一些她在意的人,只是,他們感覺不到而已。
他可以將後背交給她,揹著她沉穩的向前走,而她,亦同樣可以默默地將雨傘撐在他的頭頂,為他遮擋了全部的雨水。
“不管那個偷走血丹的傢伙是誰,大師兄都不會接受他的幫助。”古羲淡淡的說道,“大師兄那個人就是一個無趣又呆板的呆子,看起來兇巴巴的像個惡人,其實,數他最實在了。”
……
古羲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大師兄無量卻實是個頑固不化的呆子。
小寒山。
“主人……”血海恭敬的行了禮,看著眼前臉色不太好看的男子,也露出一絲無奈。
“他還是不肯?”柔柔的,卻明顯帶著一絲慍怒的聲音問道,這男子,一張清秀白皙的臉龐,身軀纖長,一雙黑黑的眼睛,閃爍著溫潤如黑玉般的光澤,一身白衣,黑髮飄逸,不是範秀瓊是誰?
血海緘默片刻,抬眼看向範秀瓊,緩緩道,“若主人將血丹給老納,老納去救無量徒兒,主人可肯?”
範秀瓊清秀的眉微擰,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若羲兒知道我將血丹偷來,最終救人的那個卻是你,那我怕是一輩子也不能得到羲兒的原諒了,血海,你這是害我呢!”
範秀瓊埋怨道。
“主人可有想過,若主人為了救無量而毀了自己,羲兒心中又當如何?”血海反問。
範秀瓊微愣,既而苦笑道,“這是我該做的,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非是我自私,想要獨佔羲兒,十年前私自強行將她擄到此地成長,又何至於使她那年修煉佛功走火入魔?所以,我若不救無量,卻反而連累羲兒,怎能心安?”
血海無言,半天才勸說道,“羲兒是個倔強的孩子,凡是她認定的事情都極為堅持,她不肯欠別人的情,且為人一言九鼎,她既對老納做出承諾,便定會親自做到,她此刻怕已經快要到達這裡了,主人還是放棄吧。”
範秀瓊面色凝重,“我豈能不知她的性子?可是,我不能讓她那樣做,若那樣做了,太危險了,她的敵人太強大,我不能冒這個險,也冒不起這樣的險。”
“在父親與她之間,我的心儼然偏向了她的一邊,不知為什麼,那個人明明是我父親,明明是血脈相連的父子,我卻總是對他多了幾分防備,少了幾分親切。”
“出於父子倫常,我尊敬他,也曾想,若有一天他與羲兒鬥起來,我便選擇沉默觀望,可事實上,當我真正要面對時,卻發現,我心中的至重,不是這世道倫常,也不是自己,而是心中那個人。”
範秀瓊的說著,眼睛閃爍著柔亮的光芒。
血海嘆息一聲,“老納一直知道羲兒這孩子不一般,卻不想事實竟是如此曲折,她如此驕傲尊貴,主人又何必堅持?不如隨了她的心意,換得她一世心安,否則,她若心中有結,不利修行。”
範秀瓊沉默,擺了擺手,往外走,他還要試一試。
佛堂,敲擊木魚聲音穩而不斷,範秀瓊目光所望,一名身著白衣的僧人正在閉目誦經,高大的身軀,卻瘦的彷彿一隻活著的人形骷髏,黯淡的體貌,儼然是到了生命的最後盡頭。
範秀瓊走上了前,敲擊木魚的聲音停了下來,僧人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寧靜深邃,充滿睿智。
這樣一個生命走到盡頭的人,卻有一雙無比明亮的眼睛。
範秀瓊對上這雙眼,也不由微微失神,“無量大師不是俗人啊!秀瓊佩服。”
範秀瓊說著深深一拜,光憑他救了羲兒這一事,便有資格受他一拜。
雖血海認他為主,那是因為他於血海有救命再造之恩,而這卻並不代表血海的徒兒也奉他為主。
“施主過譽了,出家人慈悲為懷,施主一拜,無量不敢當。”無量無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