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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知道，這個位面除了大鳥，就只有自己的純物理攻擊能摧毀黑暗魔神，而神魔一體，摧毀了黑暗魔神，意味著位面神也將遭到重創，那麼它和魯莽都可以倖存下來。

在位面神發現黑暗魔神的企圖前，它必須要快，斷然不能再猶豫了！

玲瓏扭過頭，看了一眼流淌著血淚的魯莽，怒吼一聲：“莽哥，堅持住！”

紫龍城，驚雲別院，琴臺上，紫璃痴痴望著東方的天空，兩行清淚順著她的面頰緩緩流淌下來。

“王叔，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紫璃哽咽問道。

紫驚雲盤膝坐在涼亭中，白眉下，清澈的雙目閃過一絲黯然，低沉道：“紫璃，你要明白，無論魯莽是生是死，他都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甚至改變了位面法則。”

位面神儘管高高在上，但也無法直接影響到法則，所以以前的五大法則，其實是由進入法則序列的八位強者共同維持。

而現在，魯莽已經殺了所有進入位面序列的聖者，獨剩下他一人，他早將自己的氣息和烙印留在了法則的序列中，即便他死了，這個印記也無法被抹去，它們就好像是一顆種子，會緩慢地生長，壯大，直到成為法則的一部分。

如果魯莽還活著，那麼無疑，他成功加持法則之光後，就相當於是掌控了法則，距離成神也不過一步，只要他沒有成神，就無法被毀滅。

紫驚雲嘆息道：“紫璃，你也不要太難過，這是魯莽的宿命，也是他那些追隨者的宿命，這世間的人，都有著自我毀滅的本能，當這個本能達到極致，他們的宿命便只有死亡，或者從死亡中晉級神階，可即便成神，也不過是有一個死亡序幕的開始。”

紫璃的臉上浮現出悽迷的笑容，哽咽道：“我只是遺憾，我從來沒有和他一起並肩戰鬥過！”

紫驚雲朗聲一笑：“怎麼會呢，從一開始，你們就在並肩戰鬥，魯莽在廢墟上建立一個新的秩序，而你只是想改變這個世界，你們的出發點不同，但結果卻是一樣的。紫龍立國後，你們不是一直在並肩作戰嗎？”

紫璃心頭一顫，淚水奪眶而出，喃喃道：“是魯莽錯了嗎，還是他錯了？”

紫驚雲當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搖搖頭道：“天道迴圈，沒有誰對誰錯的道理，這其中的玄奧，又豈是你我能夠看破的？”

紫驚雲站起身，走到古琴前，用手撫摸著琴絃，忽然笑道：“好久沒有彈琴了，紫璃，還記得那首《滄海一聲笑》嗎？”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滄海笑，紛紛世上潮，

誰勝誰負天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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