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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吸氣舉手推開大門的時候,冬瓜的火氣像點燃的原子彈一樣徹底爆發,她隨手拽取一根旁邊盆景裡的枝條,如一頭鬥角場上的蠻牛一樣衝向眼中的肉釘——極品美男。枝條如雨滴般毫不留情落在他挺直的後背上,邊抽她嘴裡這沒閒著,“你妞妞的,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吶?說話當放屁啊!我用三十萬買你的賓館一天,你竟然不守信,我問你,現在這裡怎麼還有這麼多的閒人?想死跟姑奶奶我直說,我一刀了結了你,捨得留下來禍害別人。”響徹雲霄的吼叫聲震得樓頂的吊燈都晃了倆晃。
冬瓜的聲音本來不適合歇斯底里,這一聲吼叫後她再也沒吭一聲,實在不是不想而是開不了,因為喉嚨裂了很痛。可她還不解氣又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插在美男擱手的沙發扶手上,然後將雙眼瞪得比牛眼還要大,火氣騰騰地盯著被他嚇傻的行人與對面這位坐著看戲的青年男子。
沒想到美男連看也不帶看她一眼,依然優雅如旭陽地微笑著,滿目平靜地直視坐在他旁邊的男子悠悠說道:“一、我不是妞,也沒有妞;二、我是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你不是已經看過了麼;三、我說話從來不是放屁;四、你是買了我的賓棺一天,但這裡不屬於這家賓棺,而是屬於我個人的,不信你可以檢視##賓棺有關檔案記錄;五、我不想死,所以不用你了結。”
冬瓜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好似恨不得將他身上看出兩個血窟窿來。原來以為他要說什麼道歉的話,卻沒想到是這麼些無賴的厥詞,“好,好,好,跟我肖冬瓜耍這些岸上爬(方言:耍賴)的遊戲,那純粹屬找死。”冬瓜在心裡冷笑著,“言而無信還這麼囂張,老孃在這裡拼命,你在後邊拖後腿,那可別怪我來硬的了。”
舉起雙手剛想點二人的穴道,卻被檔在眼前的東西給吸引住了,“百年老佛像?”冬瓜欣喜地搶過來抱在懷裡又是親又是叫的,高興得將剛才的不快完全拋至腦後,總算找到了件比香灰強悍的法器。
“清平,既然任務完成,我們走吧!讓他們把門鎖好任何人都不許留在這裡。”美男整理下被冬瓜弄亂的衣服,輕喚一聲旁邊那名青年男子,瀟灑帥氣地起身雙手插入褲兜不陰不陽地說道。難不成他是專程來送佛像的,冬瓜好像誤會人家了,雖說有佛像成功的機率只是大了一些,但有總比沒有的強吧!
“等等!”冬瓜抱著佛像追了上去,隨後將佛像往旁邊的男子手中一放,雙腿一夾跳上美男的纖腰,大嘴一蓋將人家俊臉親了個夠,然後沙啞著聲音頗具誠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有點心急了。”
美男一點也不激動,輕輕拔開脖子上的粗手,冷冷地逼視她的雙眼,語氣冰冰地說:“活著回來的話就把合同給我簽了。”
“呃……看命吧!”冬瓜並不作正面回答,只是略帶訕笑地從美男身上跳下來隨意敷衍著。沉吟片刻,她退開兩步又加了一句,“看你還算有良心,先謝謝你的古佛了,如果到最後……有可能的話,還是一把火將我送走吧!免得死後還不得安寧。”隨即,轉身從叫清平的男子手中取過古佛端在懷裡,頭也不回地向賓棺的電梯走去,不管如何先上了天台再說。
越往裡走剌耳的尖叫聲、哭泣聲、敘說聲、走動聲、打鬥聲如一股洪水傾瀉進冬瓜的大腦,這只是百鬼□□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更恐怖的要上演。
☆、若雅閣【五】
“撲通……啪……”花瓶邊上有一位看不清性別的鬼,正掙扎在他(她)死前的痛苦回憶裡,不難看出他(她)的確死得很慘,被人五馬分屍後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不過雖然他(她)的身體是散的,但他(她)的眼睛卻很靈活,跳躍式的跌落在冬瓜腳邊直狠狠地瞪著她看,好似她是他(她)的殺身仇人似的。冬瓜不理,伸手將佛像往他(她)面前一送,就把他(她)的雙眼給封住了,鬼也同人一樣眼睛是心靈的視窗,不過他們只要眼睛被封了心也會跟著死去。
像這種低等鬼物冬瓜根本不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沒有多大的怨氣,只是執著於自身死得太慘不甘心就這樣投胎轉世;才苦苦纏留在人世間。真正厲害的鬼物是千變萬化得如同活人一般讓人難以察覺,就算是冬瓜也要藉助天眼才能看清他們的原形。
走到電梯門口時冬瓜猶豫了片刻,最終她還是決定爬樓梯上去得了,這要是在半途上被困在裡面那不等於慢性自殺?——爭尋死路麼!
越來越強大的佛光雖然趕走了一部分的厲鬼,但同時也將冬瓜完全暴露在百鬼的面前,才剛邁進一樓,後邊就已經跟著一摞子的想靠近卻又忌憚佛光欲對冬瓜不軌的各種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