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頁)
“那個是怎麼回事?”之倫伸著手,想要將冬瓜的手拉回,但卻晚了一步,只能舉在半空中。
“哦,不小心的時候讓海象的牙劃了一條,傷痕有點深,不好意思,平時我都是藏在袖子裡的,剛剛打鬥時袖子撕成兩半我就撩起來了,沒嚇著吧!”冬瓜一邊將衣袖放下,一邊解釋著。其實不怪之倫會吃驚,她手上的那條疤哪裡單單只是嚇人,簡直可以有恐怖來形容。從手肘上兩寸直至腋窩下打止,一條因為肌肉被割出太多而無法癒合的肌肉斷裂層就像被刀雕刻出的的印鑿,中間幾乎可以埋下一根竹筷,兩邊更是一路蔓延著無數條針點,就像一條醜陋的千足蜈蚣盤踞在她的手臂上。那次,她這條胳膊差點就廢了。
撇過頭去並未再追著看的之倫,突然冒出一句:“他有看到這條疤嗎?”
冬瓜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她一邊摸索著黃金門,一邊笑著回答:“有,不過他並不吃驚。”的確這就是他倆的差別,或許他就這些輸給了月流觴吧!
一陣摸索後,冬瓜在黃金門邊上找到了一隻同色系的內嵌在牆裡的拇指大小圓環,隨後,她屈指小心地將其往外拉,一條同樣是黃金所制的長鏈被她一點點拖拽出來。
“吱……”有硬物緩緩移動的聲音,雖然悄如細針滾動,但還是沒逃脫冬瓜的耳朵。她謹慎地拉著之倫後退一步,仔細打量著門的周圍。據她剛剛所觀察:之倫他也許只是知道這兒有機關,並沒開啟過或者瞭解它究竟是什麼樣子,也可能他的確不知道這兒有機關,而是她多心了。冬瓜但願是第二種。
黑暗,黃金門的左手邊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一片幽深的黑暗,陰冷的風打著轉兒向二人襲來,潮溼中帶著地下特有的苦黴泥土味在其中。冬瓜倏地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臉,甩手一把勾在之倫的脖子上無比認真地對他說:“這才算是真正的墓地,黑暗,陰冷,潮溼,黴變,看來我們又近了一步哦!”之倫瞭然地苦笑一下,冬瓜言語間的挑釁他自是不言而喻。接著,她轉身一馬當先地鑽進了這條黑布隆冬的暗洞。
“咦!”冬瓜突然低聲驚呼一聲,聚睛湊近好奇地用雙手在洞壁上探了探。所觸之外皆平整如鏡且眼前光線折射成片,看來她沒有猜錯,這兒又用上了與陵墓下分不符合的大理石。而且她還發現腳下的石板明顯比剛剛的洞口高出許多,按這個走勢來看,接下來這個洞將會越走越上,難道這不是陵墓入口,而是出口?
此時,還在門口怔怔發愣的之倫聽到冬瓜的聲音後,快步奔過來緊張地貼在她面前問道:“怎麼了?”。
冬瓜瞳孔倏地一縮,完全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快,因此,她狐疑地滾動著雙眸不著痕跡地側睨了他一眼。按理說正常人的眼睛突然闖進這純粹的無光之處,視野肯定是一片漆黑如墨。就算是她這雙過人的眼也要好一陣子才能適應,而這個之倫他不僅雙眼普通無法視物而且還沒有采取任何照明措施,那他是如何準確找到她的位置?這裡面有問題,但顯然現在並不是戳破的最佳時機。
於是,冬瓜冷靜地回一句:“沒什麼,走吧!”然後,一點也不顧及男女有別,一把撈起人家的纖纖柔荑,再用她的五根粗蘿蔔指牢牢地與之十指相扣,好像一對親密的情侶一樣。之倫本還有點抗拒這種曖昧的姿勢,但在冬瓜強勢地壓制下,只得扭扭捏捏捏地跟在她後邊。
曲折冗長的通道里一直都很平靜,暗器與機關一樣也沒有出現,只是地勢卻不如冬瓜之前所猜想的那樣,經幾處大彎後整個地道開始一路向下,好似洞口的那段升勢只是為了遮人耳目而已。冬瓜帶著亦步亦趨的之倫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後,終於看到到一條細細的光亮從盡頭透了進來。
“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著。”明知道此時讓之倫去最合適不過,但冬瓜還是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走近了她才發現原來這兒居然是兩扇大木門,光正是從門後面擠進地道來。厚重的門並沒有上鎖,被她輕輕一推便開啟了。一瞬間,萬道刺眼的光芒如銀瓶乍破水漿迸裂而出,讓久不見光亮的倆人同時被迫熱淚盈眶。
“有意思!”冬瓜高深莫測地哼笑一聲,雙臂一展縱身跳了下去。原來門外乃另一番天地,一條看不清來路也望不見去向的濁河與木門所在的牆體平行而流,依河兩岸每隔七步遠立有一瓷人燈柱,剛剛的光亮正是這些長明燈所發出,只是她推門的那一下格外詭異地暴亮了一下而已。門外十米處是一條石臺,石臺上架著一座橫跨河流的黑石橋,橋頭豎著一塊石碑。冬瓜用腳在上面擦了擦,勉強看清三個大字“往生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