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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該死，而且該死很多次！”

莫無雪冷豔的眼睛有點不耐煩地道：“比如今晚你要刺殺的人，我保證，你見到他的第一眼，就一定會想要殺了他！哪怕是沒有刺令在身！”

“第一眼？”柳問天在心中估量著那個人的罪大惡極的級別。莫非，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做什麼天大惡事不成？

城西的一條小巷子裡，柳問天跟著莫無雪隱匿在了夜色中的一堵牆上。

莫無雪似乎用了什麼手法。在他們周圍的空間，留下了一道隱匿氣息的屏障，以至於巷子裡的一條狗。睡覺的時候看著都很兇，卻依然悠閒地睡著。連一聲都沒有叫喚。

柳問天望著沉靜的巷子，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潛伏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柳問天終於聽到了動靜，似乎是有人，從小巷裡面出來。

只是，他沒有從巷子盡頭的房門裡出來，也沒有從巷子外出來，而是從巷子裡的牆壁中出來的。

在這個大陸，有太多光怪陸離的傳說，很多都變成了現實，比如魔族的人修煉到一定等級，不僅頭上的魔角會消失，而且還能用特殊的幻身術，穿牆如正常人行走一樣來去自如。

此刻，這個出現的人，就是從牆壁裡出來的，莫非，他竟然是魔族？

只是柳問天很快便否決了這一點，因為他看到的是，是一個人，一個他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認識的人。

秦重陽！

他從哪裡學會的這種穿牆功法？

只是，這已經不是柳問天見過的秦重陽，當他的身影清晰地出現在衚衕裡面的時候，正如莫無雪所說的那樣，柳問天真的很想立刻殺了他。

秦重陽的面容依然俊朗，他穿著一身錦色的長袍，臉上因為錦衣玉食，還泛著紅光。

上次在龍翔大戰，柳問天和範貳等人擊傷了他，焚月劍穿透了他的身體，然後讓他在混亂的戰場自生自滅。

似乎他不僅得救了，而且還恢復得很好。

只是，他的手中，竟然拿著一樣東西，並且正在慢慢地用一種看似斯文的動作啃著那樣東西。

那是……一隻人類的腿？

沒錯，那是一隻人類的腿，上面不僅有腿毛，而且還泛著血色，從星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腿上有五個腳趾頭。

柳問天頓時很想蹲下身去嘔吐，他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面，也殺過很多人，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魔族啃食人族的屍體。

更何況，啃食人族的人，本身也還是一個人族！

柳問天看了莫無雪一眼，那眼神在告訴莫無雪，你說得對，這個人，我一看到他，果然就立刻想要他死，想要殺了他！

只是，柳問天卻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秦重陽，竟然會啃食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