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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大,楚蓉看到不遠處有一輛馬車緩慢駛來,馬蹄行走間濺起一朵朵水花。
馬車在楚蓉面前停下,披著蓑衣的車伕跳下馬車後,車簾接著掀起,從馬車上走下兩個人,他們各自撐了一把傘先後走進秋境畫齋。
“姑娘,雨下那麼大,怎麼不到裡面去躲雨?”其中一個人停下來問道,他的聲音低沉,他身上穿了件普通的玄色衣衫,器宇軒昂,不失貴氣。
他的面相極為普通,但但那雙幽深的黑眸看向楚蓉時,楚蓉的心卻莫名的一動,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此湧上心間。
他點了點頭,和旁邊的另一個人進了畫齋,片刻後他們走了出來。
天空仍是暗沉,雨勢還沒有稍減的意思。
“公子,這場雨下的真大,我們要不要停一下再走?”七畫抱了兩個畫匣對他家公子道。
“看這天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雨的,現在就走吧。”玄衣男子道,他看向楚蓉,“姑娘家住何處?不妨由在下送姑娘一程?”
“在下慕玄,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這天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雨,我們有馬車,不如讓我們送姑娘一程可好?”
“不了,多謝公子好意。”楚蓉回絕。
“姑娘,你就讓慕公子送你回去吧,慕公子是我們畫齋的常客,我清楚他不是什麼壞人,且這天色也不早了,姑娘你身上的衣衫也已溼了個半透,雨要是一直下,姑娘恐怕最後就要淋雨回去了。”畫齋的老闆道。
秋境畫齋是雲國的都城錦城內數一數二的大畫齋,它的老闆也是個講信譽的商人,總不至於騙她什麼。雨下那麼大,她身上的傷還沒完全恢復,要是再淋了雨可不好。
“如此,就有勞慕公子了,勞煩慕公子將我送到西柳街巷口處。”蘇漠寒的府邸正是位於西柳街巷口的附近。
慕玄笑道:“好”他笑起來的時候,一雙幽黑的眸子清亮清亮,光華流轉,叫人一看竟捨不得別開眼。
馬車外表看著樸素,裡面的裝飾卻是端然大氣。神獸香爐裡吐出的嫋嫋輕煙有著安神的作用,楚蓉的神經在這怡人的清香中得到放鬆。
路上,兩人靜默不語,沉寂中,楚蓉感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抬眸發現慕玄正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她心裡感到厭惡卻又不好發作,瞪著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他聞言一笑,“沒有”他別過了頭,清亮的眼眸頓時黯然。
沒多久,馬車便到了西柳街巷口處。
慕玄遞了把傘給楚蓉,楚蓉毫不客氣的接過。車簾一掀開,便看到了不遠處相府門口處站著的雪袍男子,長身玉立,仙姿玉容。
蘇漠寒撐了把傘從相府門口處跑進雨中。
“就讓我一個人走過去就好了,雨下那麼大,你又何必跑過來?”楚蓉狀似不悅的道。
“你身子還沒大好,可經不起雨淋著,還是快些走吧。”他把自己的傘往楚蓉那邊挪了挪,大部分的傘就遮在了她那把傘的上方。
馬車上的慕玄看到那一幕,黯然的把掀起車簾的一隻修長的手慢慢收回。
由於白天淋了雨,楚蓉在夜裡就感染風寒病倒了,病來勢洶洶,高熱一直不退。嚴竹有事回了老家一趟,蘇漠寒請來的一群大夫此刻在屋裡急的團團轉。
脈也診了,得的是風寒,針也紮了,藥也喝了,可楚蓉卻一直高熱不退竟還咳嗽起來。蘇漠寒冷著一張臉斥退了屋裡所有的大夫。
“真是一群庸醫,連對付一個風寒都束手無策。”他憤然道。
“你也別生氣了”楚蓉壓抑不住的咳了一聲,“也怪我自己不小心挨淋了雨。”
“風寒乃是常見病,連一個風寒都治不好,他們這群庸醫能不讓我氣嗎?”眼見楚蓉病重,他比她還要緊張。
“也許是我武功被廢后,體質變的異於常人,大夫們開的藥適合普通人,於我卻是不適合的。”
“啊蓉你的武功我見識過,不差,因中毒被廢了當真是可惜。”他忽然恍然大悟般,“你的武功被廢是因為中了毒,上次嚴竹也說過,那毒素還有殘餘在你的體內,也許就是那殘餘的毒素使得普通治風寒的藥物對你而言無用,看來還是讓嚴竹儘快的回來。”嚴竹醫術精湛,連楚蓉體內留有的餘毒都能被他診出,相信楚蓉這一次的風寒嚴竹也一定有辦法。
翌日午時,嚴竹回來。嚴竹為楚蓉診脈後得出的結果與蘇漠寒的猜測不錯,楚蓉體質改變的確是因為體內留有餘毒的緣故。餘毒嚴竹沒有辦法除去,不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