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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
那七觀主聞得有修吆喝,急急拭去淚水,哼一聲應道。
“方才可有修過去!”
“無有,乃是一介法體小修採得幾株藥草去了。”
“哦!如此吾等便不打擾了。”
“請便!”
那七觀主冷聲道。待得彼修遠去,那七觀主復唉聲嘆氣,糾結不已!
待不足與風兒復行得數萬裡之遙,終是二聖嬰離體太久,不足萎頓於地,不得再有餘力前行也。便是十數天之時間,其面貌蒼老已如耄耋老朽矣!
“史家哥哥,容吾一擊之力可好?只是一擊便可挽救得二聖嬰來歸!”
“昏話!便是半擊已然可洩了天機!吾等一路艱難,保住此秘不易!汝怎肯失了信心耶?莫要再語,亦莫要再思!可聞得清晰?”
那不足嚴肅道。
“是,風兒曉得了。”
那風兒含了眼淚,緊緊兒抱了不足斜倚一顆巨柳下。
待得數個時辰。看看天色已然大昏,那高天上烏雲滾滾,一場大雨即刻便至也。
“史家哥哥,怕是今夜吾二人需得暫歇野外也。”
“天地為廬,此修道古修之常法!吾等後世之修只顧享樂。卻早拋卻那等親近自然之苦修大道也。今夜便在此間感天地風雲變幻。人間世道之滄桑也。”
那不足渾若不在意,唯衰弱之態愈顯。
“史家哥哥,此時汝可有凝元之力耶?”
“嗯。便是凝元之境界也!”
那不足抬了眼觀諸烏雲滾滾而來,雨前之狂風早已停歇,天地終是漆黑,唯電閃間可視遠近之景觀。不足掙扎起身,拘得一干柳樹枝條在手,只是一陣兒功夫便編出一道圍牆般物什,再取幾支粗大樹枝,四下相圍,於是一個一丈見方之圓錐兒形狀。仿若凡間俗人之瓜棚般遮雨之所便現出。
那風兒靜靜兒瞧視不足,那般嫻熟之技藝,料來非是此時才會!
“史家哥哥之一世不知遭了幾多苦難也!”
便是這般思緒半時,那淚水便止不住流下來。
“咦!風兒,怎得這般模樣?”
不足訝然而視道。
“許是方才風中之塵土入了雙眼呢!”
“哦!某家無能,風兒受苦了!”
不足輕輕兒嘆道。一邊將那草簾兒放置錐頂上,四下拉開,那大雨早已是如注般傾盆而下。風兒緊緊兒靠在不足身側,溫言道:
“史家哥哥,方才觀汝搭建瓜棚。那手段哪裡似大能之修也!倒似是凡俗瓜農般模樣。”
“呵呵呵,汝豈非農婦也!”
“許是這般夫婦農耕,才是風兒深慕者也!”
“運途多舛,而志不變者,方為修道!汝雖遭蒙難,然豈能自甘尋常!況農夫之生機難道便似遠觀之一般嫻靜無爭麼?其艱難時事付與何人知也!”
“史家哥哥之言,風兒曉得了。”
那風兒柔聲道,一邊復向不足緊緊兒靠一靠,居然輕輕兒睡了。
不足隔了電閃之間,觀諸風兒之模樣,將法袋中自家衣物附在風兒軀體之上,自己亦是垂目打坐,緩緩兒調節渾體之法能,慢慢兒恢復幾分氣力。一邊自自然然習慣將那識神散出,融入暴雨雷電之中,感悟天地之威。
那雨狂亂暴烈,只是下個不停。待到第二日,距此不遠處一條溝渠亦是大水滔滔,便是此間十里外深谷中一條江河,轟轟然大水澎湃,夾岸之山石亦是顫顫巍巍。一株數十丈高大樹木遭雷擊,焚燬近半,那煙塵升不得十數丈,便自消亡雨水中。
不足之瓜棚加固多次,其上樹葉草被相圍,居然內中幾無雨水。
待得第二日辰時,那雨漸漸變小,終是淅淅瀝瀝化為毛毛細雨,隨了微風如織,時而斜紋,時而直落。那一匹絲緞漫繞了整個天地,將那遠山、近水、綠林、花叢盡數織於其間。不足靜靜兒立於石丘之上,自家編織之斗笠、蓑衣著身上,攜了風兒之玉手,遠觀天地,忽有所感。那識神似如此細雨綿綿,緩緩兒瀰漫而去,一絲絲、一線線與此方天地萬物相合,便是不足自家亦是漸漸隱去身形,整個融入了天地萬物之中。風兒訝然而視,忽然輕輕兒笑出聲來。
“史家哥哥,果然心有天地也!”
這般入道感知,約是一日夜那不足方才回過神來,扭頭瞧視,見風兒仍靜靜兒立於身側,大感溫暖。
“風兒,倒使汝受累也。”
“史家哥哥,風兒願意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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