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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趕上一百把尋常長劍的重量了,這也就意味著它的密度很大,指甲大的一塊就相當於一把尋常寶劍的重量,入手極沉。
水印看他拿穩了劍匣就一揮袖:“跟上!”
在崑崙山,水印穿著崑崙宗宗主特有的白袍,那是一種類似於絲綢的布料,不動時顯出一種沉沉的質感,上面用暗線織著日月星辰,能夠匯聚靈力,下襬直垂至地,袖子寬廣,走路的時候必須舉至胸前方不捱到地面,風灌滿袍袖的時候,有一種流水一樣的飄逸感。
蕭逸捧著劍跟在師父身後,偷眼去看師父。
水印走路的時候很有特色,眼睛總是看著前方稍下一點的地方,目光筆直筆直的,一點兒也不偏斜,淡而悠遠,雙手籠在袖中,走路都像是在御風。
蕭逸羨慕師父走路時的儀態,也曾偷偷地模仿,卻總是不得門路。很久以後,他路過人間,有個吸允著手指頭的小男孩說他走路姿勢很好看的時候,他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學會了師父的走路姿勢,只是那個時候,師父已經不在了。
水印走了兩步就停住了,站在原地等蕭逸跟她並肩,才舉步往前走,問:“逸兒,你的劍招已經學完了,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尊師之道是所有修仙人士入門學的第一堂課,具體落實就是師徒同行時,弟子必須落後師父一步到半步的距離,落座時要請師父先坐,弟子恭立其後,凡事要請示師父,給師父演示個劍招也要請示一下……
崑崙宗人少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除了人前做足禮節之外,私底下水印對蕭逸並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反而是蕭逸,步步小心,對水印畢恭畢敬,不敢踏錯半步。不過水印要跟他談話,跟他並肩而行的時候,他也不會那麼不識趣,說什麼師父這樣不合規矩你先走吧之類的蠢話,總之,師父愛怎樣就怎樣,就算師父說讓他去天上捅個窟窿,他也會苦思冥想如何造一個天梯出來。
這種情況在他明瞭對師父的心意之後就變了,水印再停下等他的時候,他也會跟上去,但是說話的時候會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像是這種細微的差距就能掩蓋他心底有違天倫的非分之想。越是心虛,越是下意識地想要掩藏,像是一不小心就會讓別人察覺到自己的不堪的愛戀。
當然,還不明自己情意的蕭逸惴惴不安地說:“弟子駑鈍,最後一式尚有凝滯之處……”師父剛誇過他,知道他沒練好會不會生氣啊。
水印凝神想了想:“劍意領會尚可,欠些火候而已,不必急於求成。對了,師父傳授你一招別的劍術吧。不是崑崙劍術,你願意學嗎?”
蕭逸自然說好。
捏劍訣的時候,水印兩手食指相抵,廣袖頓時滑至肘彎,露出的一段小臂如同新雪,清透得耀眼。
蕭逸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到她的小臂上,呼吸一滯,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朝夕相處,師父的手臂不是沒見過,可是似乎是今天才發現,她的手臂那麼美。
☆、第49章 授劍(2)
蕭逸一晃神的功夫,無根之水憑空出現,將一塊巨石穿成了篩子。水滴石穿,指的是水滴經年累月地滴下,將石頭貫穿,除了水滴到的地方,別的地方都是完整無損的,這是因為,這是細水長流的功夫,水的力量只集中到那一點,所以除了那條細長的孔路,周圍石頭還是完完整整的。
別的劍招落下,山石崩亂,聲勢浩大,卻浪費了很多靈力。
而水印教他的這招,就是將所有靈力匯聚在一點上進行攻擊,看起來尋常,對於靈力的控制和精準的運用,卻可以說是妙到巔峰。蕭逸在狐山之時,用的就是師父傳授的這招。應該說對敵的時候,他順手使用的往往是這一招,似乎只要使這招,師父就還在他的身邊,不曾離開一樣。
“可看清了嗎?”
蕭逸心中升起一股羞恥,這種羞恥似乎並不僅僅來源於他的走神,他而是一些更深的東西,他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玷汙了什麼東西,卻無暇多想,低頭:“弟子……”
水印看了蕭逸一眼,有些詫異於悟性極高的弟子往日一遍就能看會,今天卻不在狀態的樣子,說:“那為師再為你演練一遍。”等了一會兒,見蕭逸還是垂著頭,就有些無奈:“你不抬頭,怎麼看捏訣的手勢?”
蕭逸不得不抬起頭,這一抬頭不打緊,視線剛好落到師父的嘴唇上。她的嘴唇透著淡淡的粉色,像是珍珠般柔潤的色澤,也像是雪一般清透,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容光懾人之感。
蕭逸的心砰砰直跳,臉也開始發燒,視線卻像是被什麼吸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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