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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朵就自動離開了,飄進了雲海之中。
但是山上的霧氣比雲海還要濃,羽寒邊走邊甩著拂塵,拂塵所到之處,霧氣盡退。
沿著石階又往上爬了一段時間,兩個人來到了一座白色的祭臺,上面蹲著一隻威武神氣的石麒麟,不過它的前腿上的一片鱗片掉了,虛虛地離地,將重心都壓在了另一條腿上。
羽寒上去,拍了拍它的脖子:“這裡少有人來,只有我偶爾來看看它。自從阿麒跟天狐打了一架,受了傷之後,就一直沒好。你走了以後它就一直在休眠養傷,我想著你回來了,或許它願意醒過來看看你。”
蕭逸並起手指,在手腕上虛劃了一道,鮮血頓時流了出來。麒麟石像突然動了起來,它張大了嘴,露出黑洞似的喉嚨。
蕭逸將手腕遞到麒麟的嘴裡,鮮血滴到它的嘴裡,隨著鮮血流入麒麟的肚子,石像活了過來。
原本的石身化作了血肉之軀,肚子有了起伏,鼻子噴出了白氣,鱗片也開始煥發出生命的跡象,只有掉鱗片的那條腿多了一個傷口,那傷口似乎無法癒合,一直在斷斷續續地流出血來。在它能動的瞬間,天上出現了上千祥雲,萬千瑞氣,十六樂器奏起了飄渺的仙樂,飛禽走獸這一刻全部面向東白的方向跪拜。
羽寒笑道:“呦,好大的排場!我去天界參加宴會的時候也只能御六百六十六朵祥雲呢,不愧是上古神獸。話說,蕭逸,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的儀仗規格呢。按照天界規定,崑崙劍宗的祥雲是多少朵來著?”
蕭逸說:“崑崙劍宗出場,只會有劍氣,不會有祥雲。”
天界多次想將崑崙納入天庭的規則體系,甚至開出了優厚的條件,還是未能如願,崑崙劍宗避世而居,蕭逸流離人間自不必說,水印大師更是低調處事,從不參與天界盛宴,其他的劍宗遨遊天地之間,更是自由自在,自是不願受天界束縛。
羽寒哈哈大笑,指著麒麟說:“聽見沒?讓你擺威風!人家根本不稀罕你那祥雲瑞氣。”
身體還沒有完全舒展開,麒麟就僵硬地撲向蕭逸,親熱地舔著他的臉。
蕭逸感慨萬千地摸著它的角:“阿麒,好久不見!”
阿麒發出一聲嗚聲,似在回應他的話,眼睛溼漉漉的。
羽寒吃醋了:“哎呦,我在這陪了你一百年,也沒見你醒過來,蕭逸一來你就醒了,要不要這麼厚此薄彼啊?”
麒麟不理他,又專心致志地舔了舔蕭逸的手腕上的傷口,被它一舔,那傷口登時癒合了。
羽寒還在冷嘲熱諷:“還有你是狗嗎?人間的狗才用舔的表達喜愛。”
麒麟還是不予理會,尾巴也甩了起來,懶洋洋地享受著蕭逸的撫摸。
羽寒終於覺得自己跟一智商低的神獸計較沒意思,就對蕭逸說:“其實它醒過來一次,在東白弟子試練大會上。我現在才想起來,每年的那個時候你都會來東白,我想,它大概是在等你,等了一天,它也就死心了,又進入了沉睡。這麼多年它的傷勢沒有好全,也就一直沒有醒……”
他的眼珠子差點兒突了出來:“這是什麼?”
只見蕭逸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倒出純淨的液體,清洗著麒麟腿上的傷口,將裡面的汙穢之氣洗淨,原本一直沒有癒合的傷口頃刻間便癒合了。
那個汙穢之氣很是厲害,是天地初開之時,沉澱在地下煉淵的不潔之物,糾結了這世間的怨氣以及人心的種種陰暗,變得極為陰毒,沾不得碰不得,天狐卻能用其當做無往不利的利器。
天人本體清淨,被汙穢沾染,壽命便會終結。不少仙人就是因次而喪生。
麒麟福澤深厚,能化解汙穢之氣才能無事,不過傷口一直不癒合,讓它很是痛苦。
蕭逸說:“我去了永恆之境,這是從那裡的湖裡取的水,也是我師父出生的地方。”
“萬水之源,那是遠古神人僅存的遺境啊。”
“是的,我在那裡發現了很多大腳印,一個腳印就可以裝下三四個人,這說明他們比我們高的多。”
蕭逸進入神境的第一個感覺便是壯觀和自己的萬分渺小,那裡面殘存的建築物直插入天宇,高牆似乎連線著天幕,仰起臉也看不到頂。果然同傳說中一樣,每一個神人站起來都頂天立地,他們的人類形態都是幻化的。
祭臺旁的雲松下有一石桌,羽寒將蕭逸拉到石凳上坐下:“來來來,坐下我們詳細說。”
麒麟緊緊挨著蕭逸,不斷地蹭著他的腿,頭上的角拱來拱去的,臉隨之變形成各種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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