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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確是最好的選擇,而且……蕭逸想起師父曾經為他做過的一切,神色間有些悲傷,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他不會對她不好的。
“還有,我問她為什麼跟著你的時候,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不給蕭逸開口的機會,羽寒又自問自答了:“她說因為你不開心。”
蕭逸下意識地看向暮雪,看到暮雪對他溫柔地一笑,那個笑也有著他的師父的影子,包容而關切。
羽寒意味深長地說:“所以,我覺得這孩子未必不是你的師父,先別急著否認,你仔細想想,如果你的師父在的話,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麼想?天底下只有她會擔心你會不會不開心,這個你能否認嗎?”
羽寒還在喋喋不休:“你可以這麼想,天狐想解除跟你師父的約定,就殺了她,然後又利用你師父的力量,就復活了她,卻沒有來得及利用就被你幹掉了。世事無絕對啊蕭逸,你能保證她不是你的師父嗎?別別別別走啊,好吧,這是我瞎猜的,瞎猜的。”
蕭逸頭疼得要死,沉默一下,截住羽寒的又一波話潮:“好,我答應你。”
羽寒沒有料到勝利來得如此之快,表情定格在一個愚蠢的位置上:“哎?”
蕭逸低頭對暮雪說:“暮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如果你跟著我,我不會收你為徒,但我答應你,會指點你劍術,儘量會把我知道的一切教給你,這樣,你還願意跟我走嗎?”
暮雪歪著頭,長久地凝視著蕭逸,微笑:“我願意。”
羽寒的眼皮跳了跳,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怪異,倒像是水印大師活了過來,含笑注視著蕭逸,但是跟以前不一樣,她的眼裡充滿了愛意和寵溺,分明是看情人的眼光。
羽寒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不說暮雪的外表看起來才十一二歲,就按她破冰而出的日子算,她也就十歲,一定是他想多了。
“那好,你去收拾一下,跟你大師兄道個別,我們今天就走。”
羽寒:“……告訴我,蕭逸,你不是因為嫌棄我才走的。”
蕭逸沉默地看著他,直到羽寒受不了打擊捂著胸口飄走了。
瀑布後的懸崖立著一座與山崖等高的女神石像,她的手從流雲似的袍袖中伸出,平攤著,那個寬大的瀑布就是從她的手上流下來的,百丈瀑布飛流直下,濺入水潭飛起無數的銀珠子,水聲沉悶,空白的眼珠看不出任何生命跡象,她望著遙遠的遠方,在這裡矗立了幾萬載。
人類之母,神人女無,那個以無上神力創造了人類的女神,千萬年來在這片大陸上廣受供奉,備受敬仰。即使在她的同類中,她的神力也是數一數二的,並有著罕見的創生之能,有了她,才有了人類的繁衍生息,綿延不絕。
東白山弟子們正吭吭哧哧地練劍,他們站在水潭裡承受著巨大的水壓,卻舉起劍不停地向水勢浩大的水流劈斬而去,不停地有弟子被磅礴的水流一股腦地衝向下遊,又抹把臉艱難地跋涉了回來,聚精會神地繼續注視著水流。
監督他們的慕辰在水潭旁邊的石頭上站著,卻沒有看狼狽不堪的師弟師妹們,而是仰著頭看那座女神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暮雪走到他的身後站定:“大師兄,我打算離開東白了。”她知道在桐城的時候拒絕跟大師兄回來,一定傷了這個視自尊為一切的大師兄的驕傲,所以也不奢想著他會理她。
果然,慕辰好半天沒有反應,就在暮雪以為他不打算理會自己的時候,他開口了:“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以後也不必告訴我。”
暮雪笑了,這才是她的大師兄,驕傲得不可一世,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她跪下對著慕辰磕了三個頭,沉聲道:“謹遵大師兄之令。有空我會回來看您的。”她承他十年教導之恩,磕三個頭也是應該的。
慕辰轉過身來,見她磕頭,也並不躲開,水聲清越,他看著暮雪,神色不明,等暮雪磕完頭,他突然問了一句:“你跟他走,是因為桐城的時候他收手了,而我沒有嗎?”
暮雪一怔:“什麼?”
一個東白山弟子啊啊叫著頭朝下掉進了水潭,他不識水性,沉下去就上不來了,越掙扎沉得越快,在水裡撲騰。慕辰伸手卷起一陣風將他輕輕託到岸上。那個弟子哇哇吐出一大口水,嗆得死去活來。
慕辰說:“今天的訓練任務到此為止,可以回去了。”
東白弟子們累覺不愛地從水潭溼漉漉地爬上來,只剩下半口氣,腳步沉重,連御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暮雪慢慢地說:“大師兄,不管你對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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