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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為不贊同,她問:“蕭逸,你跟著你師父出來雲遊的時候,也要找地方住嗎?”
蕭逸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是。師父說在塵世也是一種修行,要我適應各種環境,以此修煉心境,沉澱雜念。”
崑崙山的歷練跟東白的歷練雖然都是入世,但是修煉的目的不一樣,崑崙入世是為了嚐盡各種苦難,享盡各種榮華,酸甜苦辣都嘗一遭,絕了紅塵的念頭,修煉出千錘百煉的心境,才算是出師,除妖反而是次要。
而東白則是為了入世,所以在各個地方都設有接待點,不僅接受百姓委託除妖,還給弟子們提供落腳休息養傷的地方。
暮雪若有所動,脫口問:“你們睡過石橋?”
“你怎麼知道?”
暮雪顰眉:“猜的。”蕭逸的話讓她的心中模模糊糊地閃過什麼,用心去捕捉時卻又如同春水無痕,渺無蹤跡。
蕭逸問:“暮雪,你有沒有覺得你變了?”
暮雪頓了一下,轉過頭,甜甜地微笑:“恩,有啊,我覺得我大概是開竅了。”說完還眨了眨眼睛,天真地看著蕭逸。
那個純潔無暇閃閃發光的笑臉看得蕭逸愣了愣,他見到的都是她老成持重,一本正經的樣子,即使把她當晚輩,很多時候也會不自覺地忘了她是個孩子。這個笑可愛的成分居多,倒是提醒了他暮雪還是個孩子。因此下面的話也就忘了追問。
山魅精靈不識人性,心智低若孩童,得天地靈氣則可開靈竅,長心智,懂世事。除了天地造化或者一些奇遇,若是有幸得到其他生靈的教導啟蒙,靈竅也會慢慢開啟。
蕭逸為她高興:“這可是好事。”心裡卻有些疑問,這麼說暮雪真的是山魅精靈?那麼天狐把她封在冰裡做什麼?難道只是因為她長得像師父,而天狐恨師父入骨,所以為了洩恨才冰封她?
攘攘熙熙的大街上,兩個人順著潮流向前走,大概是形貌氣質異於常人,所到之處人群下意識地避讓。然而有個人卻直直地走到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是一個年輕公子,腰佩青玉,彬彬有禮地低頭:“恩公請留步。”
暮雪問:“蕭逸,你認識他嗎?”
蕭逸看了看他,溫和地說:“抱歉!小公子可能認錯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公子。”雖然看起來依稀有些熟悉,但是他可以肯定從未見過這個年輕人。
年輕人大概是世家子弟,禮節周到,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說:“在下姚原,恩人確實從未見過在下。不過,恩人也許認得在下的高祖父姚子鴻。”
蕭逸驚詫地仔細辨認了一番,畢竟時日已久,縱使他竭力回想那個無意中幫助的書生,卻只記起一個模糊的微笑。想不到只是舉手之勞,書生卻以如此盛情來回報,一時間有些感慨,說:“你是他的後人?”
“正是,當年若非恩人施以援手,借給祖父三十兩盤纏助他進京趕考,何來姚家百年榮寵?是以祖父念念不忘恩人的大恩,將恩人的畫像奉於正堂,命令子孫日日供應香火,不得怠慢。祖父生前不能報答恩人的恩情,很是遺憾。他知道恩人不老不死,怕他日恩人回來之時無人接待,臨終前特意囑咐我們留心畫像上的人。這樣,若他日恩人重遊故地,不至於沒有個落腳的地方。”
蕭逸笑了起來。當年那個耿直書生窮困潦倒,想要進京趕考卻身無分文,不得已上門求助一個親戚卻被勢力的員外掃地出門。恰好他路過那裡,心生憐憫,就將身上的銀子全數給了他。
那個書生並不迂腐,坦然地收下銀子,拱手問:“敢問恩人名姓?此恩此情,他日必當回報。”
當時蕭逸聽說皇城有張先畫的仙人圖,懷疑上面畫的是師父,就打算去看看,然後離開這片大陸,短時間內沒有回來的打算,就說:“不用還了,我們大概不會再見了,我會離開這裡很久。”
那個書生挑眉一笑,壓低了聲音:“恩人可是修仙人士?看恩公這樣子多半仙業已成,可保長生了吧?”
詫異於書生的眼力,蕭逸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恩人還是可能回來的對嗎?”書生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姚子鴻有恩必報,說了會謝恩,就一定會謝。”
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蕭逸轉身離開,沒有想到他真的一直都記得,還用了這種方式來償還他。
昔年舉手之勞的小事,世過百年,竟然還有人念念不忘。
“真是的,還真是固執啊。”蕭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你的祖父堅持,就請公子帶路吧。”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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