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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的心在滴血,剛想嚎啕幾聲,就見那個少年又迴轉了,嚇得嗷了一聲:“你有何貴幹?”不會想將剩下的東西也一塊捲走吧,您拿的下嗎?
想到這,小販幾乎哭昏在地。
蕭逸從袖子裡掏出一片金葉子,舉起來:“抱歉,剛才忘了把這個給您。”
小販愣愣地接過來,咬了一口,確認是真的,欣喜若狂,剛想道謝,就發現那個少年已經走遠了。
他目送著敗家蕭的離去,目眩神迷,感慨:真乃神仙中人也。
這麼揮金如土,必是視金錢為糞土的真神仙無疑啊。
蕭逸追上揹著手慢慢走的水印:“師父,我已經十五歲了。”
水印不明所以,只是一頭霧水地說:“哦。”
“十五歲已經算是成人,可以獨當一面了。”
這次,水印明白了他的意思:“哦?你是想告訴師父你長大了嗎?師父知道呀。”
“那您為什麼還要讓我佩戴這個長命鎖?”
水印奇道:“你不喜歡嗎?不喜歡就取下來好了。”
蕭逸攥著那個長命鎖,直到手心出了汗,說:“沒有,弟子很喜歡。”看來師父讓他戴著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了喜歡而已。
說話間,水印逗弄著一個水晶缸裡的金魚,讓它追逐著自己的手指頭,跳躍,遊動。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手指頭一到了水裡就變成了透明的水色,幾乎同水融為了一體。
驀然,蕭逸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妖氣,他循著那股妖氣緩緩看向金魚,這才發現玄機。師父的手看似在逗弄金魚,其實是將靈力餵給了它,師父在助它修行。
“師父?”蕭逸緊張地說。
水印笑了笑:“沒了可以再漲,無事。”這條金魚很是美麗,她看了心生喜愛,再加上同為水中眷族,它已快成靈,只要喂點靈力便能蛻變,所以難得起了照拂的心思。
那條金魚的眼睛由渾渾噩噩的純黑漸漸地有了智慧的光芒,吐出一串串氣泡,親暱地蹭了蹭水印的手指,像是在無聲地表達感謝。
水印收回手指:“走吧。”
盛夏酷暑,難得是陰天,天氣涼爽,所以很多人都出來逛街了。小販們的喊賣聲此起彼伏,有布莊,小吃,雜貨商,鸚鵡蛐蛐等等。到了後面的街道,人流明顯少了起來,都是高檔的店鋪,有古玩字畫,茶樓等雅緻的場所。
師徒倆經過一個書畫店的時候,水印本來已經走過去了,又緩緩地倒退了回去,揹著手盯著店鋪大廳的正中位置的畫像,看了一會兒,她招招手:“逸兒,你看這個是不是奉德的畫?”
蕭逸的心頭掠過一片陰影,百般不情願地湊過去,看了看,還真是,只是上面只龍飛鳳舞地寫了奉德兩個字,沒有印小章。
那是一位面如桃花的少女,她舉起袖子遮住了半張臉,眼波似有似無地從袖子後投向畫面外,眉目含情,年輕的面容像是能掐出水來一般的鮮嫩,眼波流動間燻然醉人,簡直就像是活了一般,並非形體,而是神態,就像是畫者將她的靈魂攝來,封到了畫裡一般。
店主是個年紀不輕的中年人,頭髮半黑半白,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見他們打量那幅畫,湊上來說:“兩位可真有眼光,這幅畫是小畫聖張先的作品,簡直神了。可惜,本店僅有這一副他的大作,是以作為鎮店之寶,並不外賣。”
水印目光動了動,滿意地點頭:“恩,畫的果然超凡入聖。”
“的確,他的小畫聖之名並非浪得虛名,只可惜他無心繪畫,不然,若是有一副代表作,便可以直接封聖了。”
雖然裝裱的很好,但是那幅畫的下面卻有一團灰色的陰影,看著倒像是汙漬。
蕭逸湊近了那幅畫,用一隻胳膊圈緊青花瓷,騰出一隻手在畫上摳了摳,沒摳下來,遂在畫上點了點:“請問,這片陰影是畫上本來就有的嗎?”
店主目光閃爍,尷尬得遠目:“不是。”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小畫聖的畫哪是輕易能得的,除了青樓的那些女子可以人手一份之外,別的人是求也求不來,萬金也買不來一幅。沒辦法,老朽只好賄賂青樓的小廝,從他作畫時的廢紙團裡撿來了這幅畫。唉,上面沾了些菜湯,怎麼去也去不掉。”
說著,店主的目光像是守財奴看到了金山銀山時的迷醉,看樣子很想撲到那幅畫上蹭蹭:“不過,這輩子能擁有這幅畫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蕭逸目瞪口呆,心說看不出來啊,先生的畫還挺值錢。
他驀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