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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怎麼看你嗎?對了,奉德,遇到我們的事情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若是有了傳言,很多年後他們再路過此地,被有心人聯絡起來,也許會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先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在心上人面前表現自己,恨不能剖心明志,當下不假思索地舉起手發誓:“我張先在此立誓,絕對不會把遇到你們的事情透露出去,如違此誓,便讓我下輩子娶個笨女人。”連自己的情意都看不出來,可不就是個笨女人嗎?
水印被他逗笑了:“看把你嚇得,不必發這麼重的誓言。”
張先好不容易提出的話題就這麼被水印帶偏了,不由得有些鬱悶,他剛想再接再厲,就聽水印說:“逸兒到底去了哪家店鋪?怎麼還沒回來?”
張先下意識地回答:“就是那家如意齋。”
水印對那家店有些印象,當下起身:“那我去找他吧。”
張先急的拉住了她的衣角:“別走!他很快就回來了,你出去了跟他錯開怎麼辦?”
水印一聽也是,只好又勉強坐下了。
而此時,她等著的蕭逸已經越過狐山的邊界,正要向山裡趕去。
☆、第95章 畫聖(11)
張先強行壓抑著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劇烈的感情,溫柔地問:“水印,你有沒有想過留下來?”
水印漫不經心地說:“留下來?為什麼?”
張先一聽就知道她根本沒往這個方向想過,強笑:“我只是覺得你我相逢一場,你就這麼走了,此後都不再相見,有些惋惜。若是你留在帝都,我們日後就還可以互相往來啊。不是有那兩句詩嘛,日月催人老,死別不可免。為此更思君,但願常相見。”
“但願常相見,”水印淡淡地笑了笑,低下眼睛,“奉德,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遂人願的……生離死別,即使是我,也不能倖免。更多的時候,我們只能看開一些……”
說完,她顰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問:“奉德,逸兒他離開多久了?”
張先算算時間,覺得還不到時候,就安撫她:“剛一會兒,你別擔心。這安都城還有什麼能對蕭兄弟造成傷害的呢?”
水印喃喃:“沒有?那可未必,我擔心你見過的那位雪衣公子會對逸兒不利。”
張先一驚:“他跟蕭兄弟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對他不利?”
水印揹著手,仰起頭看著高而遠的天空,冷笑:“無冤無仇?風歌當初跟他何嘗不是無冤無仇,那傢伙就是個瘋子啊。雖然他偽裝的很好,但是我知道他很想找我尋仇呢。我擔心他會卑鄙地找逸兒下手。”
張先的臉像是被凍住了,一點兒笑也擠不出來了,腦海裡似乎有根筋在突突地跳,讓他無法思考,下意識地說:“他跟你有仇?為什麼?我是說,他對你可謂是百依百順,看起來不像是恨你的樣子啊。再說了,他不是還被蓮姑娘看管著嗎?”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雪衣公子在說服他不用擔心被水印知曉的時候,只說了你知我知,卻沒有提蕭兄弟一個字,他是忘記了說,還是料定了蕭兄弟好性子不會說出去,還是他知道了蕭逸他回不來了?不不!張先的臉色白了起來,不敢再想下去。
“他身上的傷是我刺出來的,我可不認為他會忘記這一點。至於囚禁,以那個傢伙的心機,什麼樣的囚牢能看住他?”水印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不過說實話,我很期待他能逃出來呢。”
張先喃喃:“不會的,蕭兄弟不會有事的。”
水印扭過頭,警覺地問:“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有事?莫非你知道他在哪裡?”
張先情知承認了他出賣蕭逸的事情就代表著要徹底失去眼前的人,可是如果不說,蕭兄弟可能有危險。雖然沒什麼好抉擇的,可是要親口斷絕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還是讓他覺得痛苦萬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張先心如死灰地想著,水印說的沒錯,人在做天在看,他做了虧心事怎麼能奢求會被放過。
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張先艱難地說:“他去了雪衣公子那裡。”
水印當即變色:“什麼時候的事情?”
張先怕她突然消失,慌忙上前扯住她的衣角:“就在你回來不久。他說他只是想跟蕭兄弟聊聊,不會拿他怎麼樣,還說他不能動惡念……”
“我不聽你的理由,我只問你,你就真的一點兒都沒有想過逸兒他可能會遇到危險?”
張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想過,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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