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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們想起手心上挨的板子,頓時鬼哭狼嚎:“請先生為我們做主。”
張先假惺惺地說:“這個容易。我聽說你們先生最喜歡如家卿良的思想和觀點,尤其是“民生之計在於君德”這一論點,你們就以這一論點寫一篇文章呈上去,一定能討他的歡心,這樣,以後你們就不用挨他的板子了。”
出這個主意,張先當然不是出於好心。那夫子喜歡卿良不假,卻唯獨不贊同卿良的這一想法,因為夫子是個堅定的挺皇派。他覺得,不管君主如何,百姓必須忠於皇帝,皇帝說的話做的事都是正確的,如果不對,請參照上一條。所以,那位夫子要是見了這批學子隱諫皇帝該立德的上書,臉色估計會很好看吧。呀,真想親眼看到啊,蔚為壯觀的集體挨板子的場面什麼的。
少爺們不知道張先的險惡用心,當下喜極而泣,感激涕零地謝過張先,就撒著腳丫子奔遠了。
目送著他們遠去,張先陰森森地微笑。
那個女子坐在地上,同樣目送那幫子人跑遠後,有氣無力地說:“喂,說好的報酬呢?還有啊,沒有人把我送回大牢嗎?”
張先奇道:“你為什麼不趁亂逃走?”
女子甩了甩長髮,甩的張先後退了一步,她翻了翻白眼:“逃什麼啊,那個叫玉知的人警告我說,若是我敢逃走,就將我存在他家錢莊裡的贓款全部挪為私用,反正我也不敢追究。那可是我半輩子的積蓄!要是沒了,我這牢也白做了。”
說完,女子衝他擺擺手,搖搖晃晃地向著監牢的方向去了。
張先:“……您慢走,我就不送您了。”還是玉知那小子機靈,他一定預料到了現在的情形,卻阻攔不住這幫子愚蠢的少爺,所以提前做好了收拾後事的準備。自己設的這個陷阱估計也瞞不過他,不過沒關係,諒那個小子也不敢提點那些混小子,來妨礙他出氣。因為那傢伙看起來純良,其實一肚子壞水,肯定會選擇明哲保身的。
張先折身回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水印對蕭逸說:“你今天還沒有練劍吧?現在去練劍!一會兒出來再吃早飯。”
蕭逸點點頭:“在院子裡會引人注目的吧?”
水印伸指一劃,水鏡出現:“進秘境。”
蕭逸不敢怠慢,立刻就進去了,水印為了督促他練劍,也隨之進了秘境。
張先說:“哎?”他著急忙忙地跑上前,卻晚了一步,只來得及看到水印詫異地回了一下頭,水鏡便合上了,隨之一線鏡光也消失在空中。
張先在空氣中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入口,只好垂頭喪氣地去畫承諾送給王掌櫃的畫像。
畫完了約定好的圖之後,他突發奇想,決定作一幅百美圖。
將幾個長桌子併到一起,他在上面鋪開了最長的一張絹紙,調好色,擺好畫筆,研好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又特意焚香淨手,在清心靜氣的香氣中冥想了一會兒。冥想可以幫他驅除雜念,讓他心如止水。
確認自己進入一種空明的境界之後,張先才慎而慎之的拿起了畫筆,神色肅穆,如同在朝佛。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外有人喊他:“張先?張先?”確是勸說張先不要去山裡的那位好友,他聽說張先活著回來了,就過來看看他。結果沒人應他,倒是別的房間有位黃衣美人探出了頭:“他在畫室。”
好友愣愣地應道:“恩,好,我去找他。”
他摸進畫室才知道為什麼張先不應他。
張先的雙手指間各夾了好幾根毛筆,正在揮筆疾書,沉著而專注,他選用的是雙手畫法,左右手同時運筆,手指靈活地轉動,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轉換著粗細不同的毛筆。
那些粗細長度相差微妙的毛筆如同千軍萬馬,被張先指揮著作畫。勾畫輪廓,描摹細節。那毛筆在他的指間像是活了一般,轉換自如,沒有一絲停頓。
這一切動作有條不紊地進行,下筆幾乎不需要思考的時間,令人歎為觀止。
畫面上,女子的一顰一笑同時逐漸浮躍出來,栩栩如生。
好友再往上看,發現已經畫好的部分各種神態的都有,喜怒哀樂,或立或坐,不一而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活人寄生在畫卷裡,有了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
張先第一次畫這種百美圖,與別的百美圖不同的是,他畫裡的美人都是同一個,這種畫需要一氣呵成,極費精氣神,甚至有畫師嘔血身亡還是沒有完成的傳聞,即使張先天賦出眾,也難免有些費勁,他就是憑藉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