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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輕聲道:“是蛇嗎?我是說,那個可怕的東西會不會是蛇?”
“蛇?”暮雪皺眉想了想,否定,“不是呢。”
蕭逸定定地看著她,苦笑:“哦,那你去吧。”真是的,他還在期待著什麼嗎?初遇她之時那條蛇妖無疑是她殺的,她怎麼可能怕蛇呢?
暮雪笑臉大大地點頭,張開雙臂跑下山坡,在那個大到可以稱海的湖邊站定,眺望著結冰的湖面不動了。山水空明,風景如畫。
蕭逸並沒有對著山谷喊話,而是默默地追隨著暮雪的身影,看著她,直到暮雪轉過頭向他的立足地張望他才裝作剛看過去的樣子,衝她招了招手。
暮雪揹著手往這邊走了幾步,驀然想起什麼,頓時換成了歡快的步子跑過來,大老遠地就喊:“蕭逸,你對你的師父說了什麼?”
蕭逸微笑不語。暮雪自覺地檢討:“哦,這是你的秘密,不能問的。好了,現在改換我了,你去那邊等我。”
大約過了很久,暮雪才從背後接近了蕭逸:“蕭逸。”
蕭逸聞聲回頭,下唇頓時被兩片柔軟輕輕含住了,他整個人都呆住了,愣愣地看著暮雪的近在咫尺的容顏,短時間內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暮雪的眼睛彎了起來,伸出胳膊想要摟住蕭逸的脖子,卻被蕭逸一左一右地握住了手腕,從自己身上扯開了。
暮雪嘟起嘴:“蕭逸,你幹什麼呀?”
蕭逸露出十分的隱忍之色,將她的兩隻手腕並在一起舉到她的頭頂,按了按眉心:“這是我想問你的,你在幹什麼?”
暮雪如同偷腥的貓兒,眯起了眼睛:“親你呀。”
蕭逸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人是不能亂親的,只有喜歡的人才能親。”
暮雪不假思索地說:“沒錯啊,我很喜歡你,所以才會親你啊。”
蕭逸被她的邏輯打敗了,一時間有些無力:“你大概不明白我說的喜歡的意思,我……”話音未落,暮雪又在他的嘴上輕輕撞了一下:“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我想親你就親嘍。”
蕭逸摸了摸嘴唇,面無表情地說:“暮雪!”那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了咬牙切齒的怒氣。
暮雪見勢不妙,掙脫蕭逸的手就想跑,卻被蕭逸一句話定在了原地:“您要拋下我一個人走嗎?”
接近中午的時候,一座無名小鎮的唯一的一家客棧迎來了兩位客人。門外風雪正盛,兩個人一進來就帶起了一陣寒意,讓烤著爐火的店小二精神一震。
先進來的是位清逸的男子,他體貼地為後面的姑娘掀開擋風的厚簾子,等她進來才跟著進來了。然而這位體貼的男子卻像是沒有看到姑娘手上捧著的沉重的劍匣,自顧自地向掌櫃地交了銀錢,開了兩個房間。
店小二有些看不下去,那位姑娘的胳膊一直在抖啊抖,明顯是搬重物太長時間所致,那個重物毫無疑問就是那個劍匣了。此刻那個劍匣一直在上下震顫,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那位姑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男子的背影,快速輕柔地將劍匣放到了客棧的桌子上,看樣子想偷偷地休息一會兒,結果劍匣突然震鳴了一下,那位黑衣男子如有感應地回頭,沉聲道:“暮雪。”
暮雪苦著臉又將劍匣捧了起來,手越發地抖了,趁著蕭逸不注意,她作勢在劍匣上敲了幾下。會告狀的劍靈什麼的,果然是個可惡的存在。
蕭逸也注意到了她的手在發抖,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剛想說什麼,就聽那個店小二義憤填膺地開口了:“這位客人,女兒家力弱體虛,你怎麼能讓她拿著這麼重的東西呢?男人就應該有擔當,苦累的活主動幹……”
說著,店小二就憤怒地去抱那個劍匣,結果沒能拿起來,反而被反彈的力道擊中,坐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劍匣落了下來。
暮雪及時伸手,一隻手抓住了劍匣,免了店小二被砸死的厄運。這次,她拿的又準又穩,方才的脫力明顯是裝的。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露了餡,小聲地對店小二說:“他不是不想幫我拿,而是我做錯了事,他這是在懲罰我呢。”
店小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驚魂未定,也小聲地問她:“你犯了什麼錯,他要這樣懲罰你。”
暮雪的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咳嗽兩聲,望天:“親、親了他兩口。”
店小二看向蕭逸的目光頓時古怪了起來,鄙視而譴責。
蕭逸的頭很疼,他揉了揉太陽穴:“把清光給我,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