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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溯時不能施展的首要絕對領域,時光的流動是單向的,無法回溯一絲一毫。
還好。暮雪發自內心的慶幸,語氣也輕鬆了不少:“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先回帝都,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暮雪放下了心,她也有事情要辦,便恩了一聲說:“蕭逸。”
蕭逸偏偏頭,等著她的問話。
暮雪凝視著他,慢慢地說:“壽陽美麗又聰明,還對你一往情深,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心動?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找她的轉世,喚醒她前世的記憶……”
壽陽那樣美好,她愛的時候,愛的毫無保留,全心全意,該放手的時候又毫不留戀,灑脫地去投胎。這樣的女子,連她都欣賞,他又如何能不心動?
蕭逸苦笑起來:“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對她動情……可是,似乎師父死後,我就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暮雪的臉上閃過哀傷。
頓了頓,蕭逸低聲道:“也許我從來就沒有過愛人的能力吧。”
像是要緩解一下傷感的氛圍,他開玩笑地提了一句:“畢竟師父從來沒有教過我該如何愛一個人。”
他的師父的確不曾教過他愛與被愛。她本身不通情愛,再加上清修之人不沾情慾,不可能也不會教他如何去愛。
他說的無心,暮雪聽得卻有意,暗暗將此話記在了心裡,面上卻不顯露分毫,只是問:“我記得你說過,你跟壽陽的初遇是源於一幅畫,那幅畫呢?”
蕭逸還以為她是出於好奇,想看看師父是否跟她真的相像,就從胸口取出那幅畫,遞給了她。
暮雪接過畫卷,頓了頓,並沒有開啟,而是並起兩指豎在唇前,念動咒語將畫卷焚為灰燼。
蕭逸愣了愣,不可置信地說:“你在幹什麼?”
他徒勞地伸出手去抓那灰燼,卻只抓到了一手的空氣,難得的動了怒。
他多年心如死水,從不與人生氣,甚至忘記了生氣的時候該怎麼表達憤怒,氣的滿臉通紅卻憋不出一個字來,半天才說:“為什麼要毀了它?”你明明知道師父對我而言有多重要,而它是唯一能讓我想起師父的東西,為什麼要毀了它?
暮雪直視著蕭逸的眼睛,一點兒也不躲閃:“蕭逸,你需要忘記你的師父。”這樣,你才有可能愛上其他人,才有可能學會愛人的能力。
蕭逸的眼睛慢慢的紅了,他想,這大概就是命了,失去師父的那麼多年,到最後他連她唯一的畫像都保不住。
傷心歸傷心,他還記得暮雪還是個孩子,就算她剛剛成長為大人的模樣也改不了她是個孩子的事實,也沒有衝她發脾氣,而是心灰意冷地轉過身,突然覺得萬念俱空,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師父離開的那一天,他一個人站在斷崖邊注視著茫茫雲海時同樣的心灰意冷,只覺得天大地大,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風聲呼嘯來去,毫不停留。
暮雪抿了抿唇,喊他:“蕭逸。”
沒有回應。
暮雪拉了拉他的斗篷,可憐巴巴地喊:“蕭逸。你是不是生我的氣啦?”
她的聲音也跟逝去的師父一樣,讓蕭逸無法硬起心腸不理會她,嘆了口氣:“暮雪,讓我靜一會兒好嗎?我現在心情不大好。”
暮雪眨眨眼睛,將眼底的溼意眨了回去,她當然知道他為什麼心情不好,就是因為知道,才覺得濃濃的悲傷。
她又喊他:“蕭逸!”
蕭逸有些提不起勁,說話有氣無力,卻還是回應了她:“怎麼了?”
暮雪將一個畫軸遞到他的面前:“給你。”
方才她用的法術並不是縱火的法術,而是一個障眼法。以蕭逸的目力,若非心神大亂,處於震驚之中,如何會被區區障眼法矇蔽視線?只能說他關心則亂。
蕭逸如獲新生,小心翼翼地將畫卷接過去,重新收好後才想起來自己方才倒像是個鬧脾氣的小孩,長輩的尊嚴掉了一地,乾咳了兩聲,強忍著尷尬,裝作無事的樣子:“恩,抱歉,我錯怪你了。”
暮雪看得好笑,伸出手指頭,用力地扯住他的腮幫子:“你呀你,真是讓人沒辦法。”
蕭逸又驚又怒,因為臉被拉變形了說話也有些含糊:“暮雪,你幹什麼?越發的沒大沒小了,放手!聽到了嗎?快放手!”
好不容易從暮雪的魔掌中解救了自己的臉,蕭逸心有餘悸地揉了揉發紅的腮幫子:“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以後不能再這樣了,知道嗎?”
暮雪連連點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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