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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久久不回應,那個聲音似乎急了,加大了音量:“逸兒!你再不說話,師父就進來了!”
是師父!蕭逸猛地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師父!”
聽到他的回話,門外的水印總算鬆了一口氣:“方才你在喊師父,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就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蕭逸這才想起來夢裡的內容,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巨大的恐慌和羞恥潮水般湧來,讓他的手腳都微微顫抖起來。他幹了什麼?他竟然夢到……
水印見弟子又沒聲了,詫異地問:“逸兒?”
蕭逸覺得自己骯髒不堪,陷入了極大的自厭自棄之中,低落地說:“師父,我沒事。”
師父對他那麼好,他卻對她抱有那樣不堪的想法,他真是禽獸不如。
水印聽他聲音不對,拍了拍門:“逸兒你到底怎麼了?”
蕭逸強忍著眼淚,說:“師父,我要睡了。”
水印無法,低聲道:“這孩子……”她似乎有些不放心,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確認他無虞才走開了。
聽著師父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蕭逸掀開被子,果然在被子下看到了罪證,他怔怔地看著罪證,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一揮手除去床上的汙垢,蕭逸覺得自己心上的汙垢永遠也除不去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氣,想找到一種解脫,卻越發的窒息,幾乎不能呼吸,這個宮室也給了他很逼仄的壓迫感,讓他無法容忍。
最後,他抓起劍匣開啟窗戶飛向高空,將速度提到了極致,向遠處飛去。
離開蕭逸的住處後,水印正在一條空中走廊上走著,結果一抬頭看到弟子瘋了般往東邊去了,再聯想起方才的情形,她的臉色大變,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追向了蕭逸。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小男神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啦,純潔得連線吻都不會,只看過表面的東西。
☆、第65章 做客(4)
水印怕弟子嫌她管得多,只尾隨在蕭逸的後面,跟他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確保他不會出事。
蕭逸去了一處懸崖邊,朝陽初升,他神色痛苦地站在那裡,看上去隨時都會跳下去的樣子,看的水印心驚膽戰。
幸好站了一會兒蕭逸就開始去摸劍,看樣子是打算例行晨間練劍,因為茫茫然的不在狀態,他竟然把手伸向了清光,試圖把它拔出來。
然後水印眼皮亂跳地看到她的弟子被清光一匣子打翻在地,半天都沒爬起來,忍不住扶額。看來逸兒已經能跟清光好好相處什麼的,真的是她的錯覺。
清光指著蕭逸,趾高氣昂,怒道:“別以為本劍靈讓你御一次就是認可你了,你還差得遠呢。哼!”
蕭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很久都沒有起來。
水印也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逸兒這次趴在地上的時間比往日久得太多了,她心下一急,還以為他受了傷,不由得向前走了兩步,驀然想起她是偷偷跟來的,不能露面,只好又退了回去。
清光見蕭逸被它打倒在地後,沒有跟平常一樣,跳起來跟它掐架,也有些心虛,戳戳他:“死了嗎?我明明沒有用太大力啊……”語氣中充滿了對於不耐打的凡人的不滿。
被它一戳,蕭逸總算有了動靜,登時嚇了清光一跳。它飄開一些,電光噼裡啪啦地匯聚,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卻見蕭逸撐住地,吃力地爬了起來,坐在地上繼續發呆,竟然不打算理它了。
這也難怪他失魂落魄,悔恨自責。對於任何一個從小接受道德教育的人來說,對自己的長輩有幻象,都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更何況,那位長輩還是一手撫養他長大成人的亦師亦母的師父。
正當蕭逸滿心惶惶,痛苦的不能自已的時候,一個人刻意加重了腳步聲,走到了他的身邊。
水印故作輕快地說:“逸兒,這是怎麼啦?”
她從來沒有見過弟子如此頹廢的樣子,眼神像是死了一般,毫無活力,所以再也顧不得隱藏行蹤,現身詢問蕭逸緣由。
清光第一個嚷嚷起來:“不是本劍靈乾的,本劍靈已經手下留情了。”
蕭逸連表達驚嚇的力氣都沒了,他沒精打采地看了師父一眼,垂下頭:“師父,我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要是有耳朵,清光肯定已經支起耳朵聽蕭逸說話了,它屏聲靜氣地聽完蕭逸的話之後,就憤怒地去打蕭逸的臉:“你幹了什麼?說!是不是你把我擦拭灰塵的絲帕藏起來了?恩?我的小絲帕,繡著小黃花的小絲帕帕帕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