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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像是他加給你的那些仇恨都不存在,讓你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現在,清光就是這個感受,它的劍身一振,又想向他衝過去:“你!”
水印大喝:“清光!你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了?”
清光一滯,不甘地停下來,憤恨地說:“可是他殺了風歌!”
水印的面上閃過悲痛,低聲道:“你胡說什麼?風歌是被魔神圍攻而死的。他沒有動手。”
清光不想在敵人面前示弱,拼命地想忍住眼淚,聲音因為強忍的悲傷而嘶啞:“他是沒有動手,可是他就在旁邊看著,那些魔神就是他引來的!他害死了風歌!”它似乎又想起了主人被圍攻的那個絕望的時刻,放聲大哭:“是他害死了風歌!”
☆、第61章 雲遊(8)
蕭逸大震,難以置信地扭過頭去看雪衣公子,沒想到那個風采過人的神人竟然是被他害死的,難怪清光見了他情緒如此激動。
他輕聲道:“好了,別哭了,你的主人是個風光磊落的人,即使身死,也絲毫沒有被仇恨束縛。你也要看開些。”
那長風一般的男子竟然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蓄意謀害嗎?可是他在消散前的最後一段時間內沒有表現出任何被害的怨恨和痛苦,連仇恨都不能羈絆他分毫。那是怎樣一個強大又自由的靈魂啊,難怪清光只認他一個劍主,就連師父……
說實話,師父對風歌的過度在意讓蕭逸有些焦躁,而他正焦躁的時候,就聽到雪衣公子問他:“你的意思是我不風光磊落嗎?”
雪衣公子轉眸凝視著他,越發地像一位安靜的少女。
那句本該是咄咄逼人的問話被他一說,也變得像是對多年不見的故友一句再尋常不過的問候。蕭逸不回答他,他也不催促,而是靜靜地等著他的回話,像是古老的家族教匯出來的貴女。
是時,那種舊式的貴族風雅已經沒落了,一則年代久遠,二則一味地追求空洞的風花雪月之美,時時刻刻地保持華貴奢豔的儀容和禮儀,無意義且蒼白。最重要的是,浪費無盡的時間和流水般的金錢來維持那種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的風雅,於國家是滅亡的徵兆,於個人,是家破人亡的節奏。
而顯然,時間和金錢,雪衣公子樣樣不缺。
本該腐朽的風儀禮節由他做來,分外地讓人感到驚豔,讓人感到一種傳承千年的雍容和高貴。不是附庸風雅,而是他主宰風雅,信手拈來,隨心所欲,如同君王掌控臣子。
蕭逸才不管他風雅不風雅,他難以抑制自己的憤怒之情,冷冰冰地看著雪衣公子,一言不發。
姑且不說他的話只是為了安慰清光,並沒有指桑罵槐的意思,就算有,聽清光的話,風歌應該是被這位雪衣公子害死的,這位雪衣公子不僅沒有絲毫的悔過之意,反而有臉質問他?
蕭逸剛想開口,就聽師父冷聲反問:“難道你不是嗎?”
蓮露看看自家公子,又看了看水印,小心翼翼地說:“阿水,公子他已經知道錯了。這些年他一直很沉默,幾乎都沒有說過話,他也很後悔。而且,從那件事後他改變了很多,前一段時間他怕幾個凡人被妖怪吃了,還特意將他們領回洞府招待了一晚。最後給了他們很多東西,將他們送出了山。公子,你知道錯了,對嗎?”
雪衣公子看著水印,輕聲道:“抱歉。”那個抱歉輕飄飄的,也就顯得毫無誠意,讓清光又有衝上去砍了他的衝動。
水印的臉上像是結了冰,厲聲道:“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清光。”
雪衣公子看了她一眼,真的對著請光說了一句對不起,這句話倒是認真了不少。
清光的劍氣潮水般漲漲退退,在不管三七二十一砍死他還是遵守諾言之間猶豫了幾個來回,最終鬱郁地飛回了劍匣,渾身散發著本劍靈很不爽,不想死就別打擾我的訊息。
蕭逸向師父靠近了幾步,悄聲問水印:“師父,你沒事吧?”
水印低頭看了看蕭逸,臉色緩和了不少,搖頭:“無事。”
蕭逸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師父你……”
水印淡淡地笑了笑,說:“不必擔心。”
蕭逸欲言又止。其實他很想問問那個風歌跟師父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走了師父這樣難過。上次從劍閣出來,他翻閱過崑崙宗的大事記,想查查師父跟風歌的關聯,而這個關聯最好的切入口無疑是清光,結果讓他失望了。
大事記上記載說清光是崑崙宗的開山祖師爺收在劍閣的,他囑咐崑崙宗世世代代鎮守此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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