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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甲板上躺臥的人陡然含糊不清地發出聲響,殷長華和嶽斬霄都嚇了一跳,幸好海生只是翻了個身,繼續夢周公。
嶽斬霄虛驚一場後,再也不容殷長華胡來。殷長華暗笑斬霄還是跟當年一樣靦腆怕羞,卻也不再逗他,將頭往嶽斬霄肩頭一擱,抱緊懷裡同樣升了溫的身體,靜待慾望在海風中逐漸平息。
潮聲如訴,月華似水。浩淼天地間,一片空寂,彷佛只剩下他倆存在。
‘……斬霄……’他在睡意來襲前微笑:‘今後我們買艘漁船,白天出海打漁,晚上就在海上飲酒賞月,過神仙般的逍遙日子……’
呢喃越來越低,終至無聲。
(18鮮幣)亂臣 77
青藍凝碧的海水,如情人張開雙臂,溫柔環抱著懷中的島嶼。時值深秋,島上依然綠樹成蔭,花開滿坡,仍是一派春日風光。
一群孩童正在銀白的沙灘邊追逐嬉鬧。其中更有調皮的,抓起一把沙子,趁著蹲在旁邊縫補漁網的中年男人不備,偷偷灑進男人衣領內,得意地逃開,引來那中年男人抬頭笑罵:‘你們這群小鬼,找打啊!咦?──’
海面上,正有艘漁船平穩駛近。
男人眯眼瞅了瞅正在船頭降帆的人,道:‘原來是海生回來了啊!你娘這幾天都惦記著你呢!趕緊回家給你娘報個平安去吧!’
‘知道咯!馬叔,我這就去!’海生高聲應了,將船靠岸、下錨,領著殷長華和嶽斬霄上了岸。
殷長華沿途留心看了下,瓊島上居民不算多,大多在瓊島北側的小山坡腳下搭建木屋居住。南邊大片平地則開墾成田地,種著各家的糧食蔬菜。
海生家坐落在山坡拐角處,幾間木屋,用青竹籬笆圍著,十分幽靜。籬笆裡還養了群雞,正低頭啄食,見有人走進院子,咯咯一陣叫,煞是熱鬧。
‘娘,我回來啦!’海生推開虛掩的屋門,不見人影,又發現倚靠在牆角的農具也不在,他哦了聲,對殷長華道:‘我娘準是去田頭忙活了,你們先在屋裡歇著,我去找她,順便摘點新鮮蔬菜回來。’
他走到門口,一拍腦袋回過身來,笑道:‘我這胡塗的!你們好多天沒洗過澡了,後院有清水,你們正好洗個澡,衣服就先穿我的將就一下吧。’
他開啟箱籠,翻出兩身乾淨衣物,帶著殷嶽兩人走去後院。
沐浴處是個簡陋的草棚子,頂棚吊著盞暗淡油燈照明用。幾根粗竹筒連成個水管穿牆而入,將清澈的山水蓄入一口大水缸中。
殷長華和嶽斬霄多日都沒有好好梳洗過,看到清水只覺渾身發癢,等海生交代離去後,兩人便開始寬衣解帶。
幾瓢清水澆上身,殷長華愜意地抒了口氣,用絲瓜絮擦洗起全身,扭頭見嶽斬霄正在摸索水缸邊的皂角,他忙走過去道:‘我來幫你洗。’
‘不用,我自己能洗。’嶽斬霄下意識地搖頭,即使殷長華再落魄潦倒,在他心目中,始終都是當年清貴無比的主人,怎能讓長華紆尊降貴來伺候他!
然而殷長華僅是笑了笑,捏碎幾枚皂角,捧起嶽斬霄有些凌亂的頭髮搓洗起來。
‘長華,不──’
‘你手上有傷,不方便,還是讓我來幫你吧。’殷長華用微笑堵住了嶽斬霄未出口的拒絕,舀起一瓢清水慢慢淋上嶽斬霄的頭頂,衝去皂液。
水珠紛紛,沿著黑髮流淌而下,滑過嶽斬霄的臉頰、鎖骨、胸膛……油燈火苗搖曳,在肌理流暢又挺拔的身軀上投落一點點誘惑的陰影。
殷長華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嶽斬霄的裸體,可他此刻依舊被牢牢吸引了目光。胸腔深處,逐漸湧起許久都未曾有過的躁動。衝動之下,他撩開嶽斬霄纏繞在頸後的髮絲,深深吻了下去。
‘啊!……’溼熱的唇落在肌膚上,用力吮吸,彷佛要將他的血肉都吸出去。嶽斬霄整個人都顫慄了一下。
‘斬霄,斬霄……’殷長華從背後環抱住自己夢中浮現過無數次的身軀,順著嶽斬霄微凹的脊樑一點點往下吻,印上真正屬於自己的痕跡。
他的雙手也緩慢地在自己的領地上巡遊著,撫過嶽斬霄上下移動的喉結、升溫發燙的胸膛……直至擦過嶽斬霄胸口已發硬立起的乳頭。
記憶裡那殘破的傷口頓時在殷長華腦海裡翻騰而起,他甚至不敢去想象斬霄當年是如何被父皇穿上了乳環。心痛中更揮不去愧疚,他顫抖著扳轉嶽斬霄,低頭含住了一粒暗紅的乳頭,輕舔深吸。
嶽斬霄俊臉忍不住微微扭曲。自從離開皇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