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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蒙泉一怔,他早已勒令得知此事的侍衛宮女不得洩露口風,不料仍是走漏了風聲。見幾個老臣一臉的興師問罪,他一挑雙眉,道:“嶽斬霄身手不凡,又善領兵。所謂物盡其用,人盡其才。我鶴山正亟需將才整頓軍威,本王有意招延他,他也願意留下效命,想必眾位大人定會樂見我鶴山得一大將。”
眾人面面相覷,一人更越眾而出,當場大聲反對道:“國主,姓岳的雙手染了我鶴山多少將士的鮮血,國主要留他,恐怕軍中將士都不會服膺。”
這人身材高瘦,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正是蒙泉即位前的授業太傅,向來為人耿直,直言無忌,頗得蒙泉器重。
他的話立刻得到殿上眾人的附和,眾人紛紛出列道:“章太傅所言甚是,還望國主三思而後行。”
“此人乃是我鶴山大敵,國主切勿一念之差養虎遺患啊……”
薄青站在一旁,垂眉斂目不出聲,心頭暗自得意。
這訊息,當然是她自石室歸來後,暗中命人散播出去的,鶴山都城不大,沒兩天便已鬧得滿城皆知。國主即便有心袒護嶽斬霄,也得掂量下惹惱滿朝文武的後果。
“夠了!”一聲嚴厲的呵斥蓋過眾人七嘴八舌的奏請,震斷了她的思緒,也令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蒙泉目光凌厲,掠過群臣,看得眾人都不安地微垂下頭,他才道:“攻打鶴山,殷氏皇族才是真正發號施令之人,嶽斬霄不過是奉命行事。這淺顯道理,諸位大人總該明白。”
眾人聽他鐵了心維護嶽斬霄,均覺洩氣。
那章太傅猶自憤懣難平,想到這些天來,他和多名大臣已經幾番上書,請國主儘早殺了殷長華,以免再生變故,國主卻不置可否,益發地不滿,高聲道:“國主愛才,要招攬姓岳的,臣等也不敢非議,但為何又遲遲不處死句屏廢帝?莫非國主竟忘了句屏是如何欺壓我鶴山國的?”
蒙泉緩緩道:“章太傅言重了。句屏犯我疆土,屠我將士,這血海深仇,本王從無一日淡忘。留著那殷長華,也是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便宜了他。本王已決定了,這月末的祭天大典上將他作牲禮,生祭神鶴。”
章太傅與餘人轉怒為喜,齊聲道:“國主英明。”
薄青卻大感意外,那天探望姑姑時,還聽姑姑提過國主打算把殷長華獻給玄龍,怎地沒幾天就改變了心意?
凝眸望高處,觸及蒙泉嘴角隱含的一抹冷笑,薄青直覺,國主此舉肯定和那個嶽斬霄脫不了干係……
“國主,你真的要拿殷長華祭天?”
退朝之後,薄青到底沈不住氣,跟在蒙泉身後往後宮走,追問道:“姑姑說你本來想將他當禮物送去玄龍,結交玄龍皇帝。殺了他,這份厚禮不就沒了?”
蒙泉止步,回頭看了薄青一眼,面上難得地沒對她露出笑容。“殷長華一天不除,嶽斬霄心中便不可能真正放得下這舊主。要讓嶽斬霄死心塌地為我所用,殷長華非死不可。”
薄青因他言語背後不加掩飾的殺氣打了個寒噤,背脊悄然冒起股寒意。她自幼與蒙泉熟稔,最是瞭解蒙泉城府深沈,一貫笑裡藏刀,縱然有天大火氣也鮮少會在人前顯露,如今卻全無往日鎮定。
國主,是為那個姓岳的亂了方寸……她暗自不甘心地咬了下嘴皮子。
蒙泉全瞧在眼裡,忽道:“你既然見過你姑姑,嶽斬霄醫治盲眼之事,是你聲張出去的?”
他雖然在問,語氣裡十分篤定。放在平時,薄青也不怕承認,最多撒嬌一番敷衍過去,此刻卻哪敢招認,心虛地強自一笑:“國主,我可沒有──”
“沒有最好!”蒙泉打斷了她,意味深長地道:“我一向當你是我的得力臂助,你可別像章太傅他們那群老古板一樣食古不化,讓我失望。”
“薄青不敢。”聽懂了國主的警告,薄青唯唯諾諾地低下了頭。
蒙泉嚴厲的神色終於稍有和緩,嘉許地輕拍了拍薄青的肩膀,道:“你中毒之事,我也已經問過嶽斬霄,他說給你吃的那粒只是泥丸,根本不是什麼毒藥,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
薄青嘴一張,想說岳斬霄所言未必是真,但想到國主現今一心向著嶽斬霄,肯定聽不進她的質疑,她只得裝出歡喜的樣子,謝過蒙泉。怔怔望著蒙泉高大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宮宇深處,一股被疏遠拋棄的感覺直泛胸臆,說不出的難受,卻又找不到人發洩,她拿起扇柄當鞭子,對著周圍的花草一陣亂抽,邊把貝齒咬得咯咯作響。
姓岳的,憑什麼搶走她的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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