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寧亞眼珠子定定地望著一個方向,嘴唇動了動,緩緩道:“你要什麼?”
手背的疼痛已經蔓延到了手腕,並一路向上,多弗顧不上理會寧亞奇怪的臉色,怒道:“解釋!快,解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幫我弄掉它,去掉它!”
寧亞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木然地開合著嘴唇,吐出輕而堅定的字:“是啊,只要你放過朗贊,我願意獻出我的生命。還不夠的話,你可以讓我受盡折磨而死。”
多弗眯起眼睛:“你現在和我談條件嗎?好吧,我不殺你了,只要你解除掉這個該死的詛咒,我就放過你!我也會放過朗贊,讓你親愛的父王繼續待在國王的寶座上老死。”
“啊!”
圍觀人群中突然發出慘叫聲。
多弗回頭看去,只見從寧亞身體裡出來的黑氣已經蔓延到了整個刑場,儘管是薄薄的,卻無處不在。
被黑氣淹沒的人好似雪人一樣,竟然從頭皮開始融化了。看著一個個活生生地人一點點地消失在眼前,變成一灘灘的血水,多弗鐵石之心也忍不住顫抖。掐著脖子的手鬆了松,寧亞的身體滑落在地,多弗低頭看著手背的咒文,腮幫子緊了緊。他與寧亞的臉有六成相似,唯有腮幫子,大得獨樹一幟。
他飛快地分析著形勢。被融化的人很有規律,從左到右,從下到上,好似有靈魂一般,追著人群走。“蟾蜍”站在二樓,在逃亡的最前線,眼看著就要拉開鐵門,離開刑場,突然就發生了一聲慘叫,倒了下去。
後面的人嚇住了,又掉頭往回跑,正好看到跟在最後面的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倒下。
無路可走。
所有人的腦海裡都產生了同樣的絕望。
他們看向多弗,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怨懟。
如果多弗和“蟾蜍”沒有將他們誘騙到威潘茲,如果他沒有將寧亞判處死刑,如果他沒有逼迫他們來這裡觀看死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們的目光讓多弗猛然回過神來。
既然這一切都因寧亞而起,那麼,也會因為寧亞而結束吧。想到這裡,他也不管自己手臂上的咒文了,直接將人拎起來,抬手就要打巴掌,手還沒落下去,就在半空中化作了灰。
的的確確的化作了灰。
多弗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風化了似的,一點點地變成灰,散在空中,風一吹,直接沒了。
“不,不,不!”
他驚恐地站起來,想要捂住手臂,想要阻止傷口蔓延,卻抓到了一團灰。他張開嘴,想說點什麼,卻感受到自己的嘴巴一點點地下墜……
萬籟俱寂。
黑氣慢慢地凝聚成一個高大修長的人形,踏著優雅的腳步來到寧亞的身邊,低下頭,靜靜地看了會兒不安的面容,揮手將落在他身上的灰拂走。
威潘茲突然熱鬧起來。
國王親衛軍大張旗鼓地開入城內,原本駐紮在威潘茲的軍隊沒有領頭人,連像樣的反抗都沒有,直接繳械投降。親衛軍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開進威潘茲監獄。
監獄裡靜悄悄的。
親衛軍們發現僕人們、士兵們都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昏睡著。只有關在牢房裡的犯人們在叫囂。監獄太大,他們一邊搜尋多弗的下落,一邊提審犯人。
等他們搜到刑場的時候,寧亞已經醒過來了。
他恍恍惚惚地坐了會兒,看著曬在身上的陽光,有點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等他好不容易意識到自己已經清醒過來時候,又忍不住一陣後怕。這次能情形過來,那麼下次呢?
是否有一天,他會將夢境當做現實,將現實當做夢境,然後瘋狂?
門外突然衝進了一群人,穿著鎧甲,威風凜凜,尖利的長矛一橫,對準他的方向,亮得刺眼。
寧亞慢吞吞地站起來。
“殿下。”一個穿著銀白色鎧甲的中年男人激動地走出來,掛在腰際的長劍隨著他的腳步搖晃得厲害,“沒想到您回國了!您……怎麼會在這裡?”
寧亞也有些激動。除去自己這些親人和那些正直的大法官,父王最信任的三個人中必然有他,親衛隊隊長,張伯倫·泰格。他正要上前,就看到張伯倫突然停下腳步,怔忡地看著寧亞腳邊的一枚勳章和不遠處的戒指。
親衛軍有些喧譁。
寧亞看到他們從地上撿起各種各樣的飾品和短小的武器。
“發生了什麼事嗎?”張伯倫皺了皺眉,很快走到了絞刑架上,按住寧亞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眼,眉頭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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