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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時候突然莫名其妙的吐出一句對不起。

這話讓處於危險的展不歌一愣，遂即就見季雪的身形，在被他救出險境後直接飛向了遠處的楚續。

“季雪！”

展不歌只以為又是那楚續在作怪，把季雪吸扯了過去，這樣一想，展不歌心中著急，體內融合了五種靈力的可怕黑色力量，再次硬生生的繞轉了幾圈。

這一極限擠壓，不等身旁轟擊來的劍芒把展不歌撕碎，這力量就把他自己的經脈攪的七零八落。

嗡，一股可怕黑色力量狂衝向天際。

展不歌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匯聚在一起，連身前要抵擋劍芒的黑色光幕都抽了回去，凝成一個巨大的手掌，極速朝著季雪抓去，一下抓住了季雪的身形。

然而在抓住季雪的一剎那，展不歌驚疑的發現，季雪身上並沒有楚續的力量在作怪，他這一抓，很輕鬆的就把季雪固定在空中，沒有感覺到任何和他爭搶拉扯季雪的力量。

這一頓，展不歌腦袋裡突然想起了剛才季雪說出的那句對不起……

展不歌瞬間明白過來，季雪，是主動向著楚續飛去的，但這是為什麼？

“你真的想要得到我嗎？如果你想，我就隨你而去。”季雪的聲音幽幽傳出，但卻不是和展不歌說的，而是和楚續說道。

她這樣一說，楚續一愣，遂即明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的是不可掩飾的得意。

轟咔。

彷彿被雷霆劈中，展不歌也明白過來，怪不得季雪要對他說對不起，原來，季雪是要棄他而去，投向那楚續的懷抱！

咔嚓！

在他陷入震驚的時候，楚續之前揮出的可怕劍芒，也終於在此刻落到了展不歌的身上，只聽轟咔一聲，展不歌胸前骨頭瞬間斷裂了數根，一道可怕的傷口從左肩直接蔓延到腰部，鮮血剎那橫流。

撲哧一聲，展不歌身形倒飛出去，那劍芒的力量還在肆掠，但他體內還有一絲殘留的黑色力量，頑強的護住了他不被力劈成兩半，但也僅此而已，劍芒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可怕的傷勢。

這傷讓展不歌忍不住的痛哼出聲，但這傷即便再如何疼痛，也沒有展不歌現在的心痛。

剛才那一瞬間有多危險，他不顧安慰將季雪救下，但緊接著，季雪便棄他而去，在季雪離開的第一時間，展不歌還以為季雪被楚續抓住，捨棄了全部的力量要去救季雪，但萬萬沒有想到，季雪接下來的聲音是那般的讓人寒心，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展不歌自己根本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展不歌的意識有些模糊，傷勢太重了，內外皆有傷，經脈被他自己的狂暴力量撕裂，骨頭被楚續的劍芒斬斷數根，但即便傷勢這般重，展不歌腦袋裡充滿的，依然全部都是季雪剛才那決然的一句對不起。

第231章殺意

滄海上空的風很大，吹的天上沒有一片雲朵，也吹的滄海的水在費力的翻卷，發出很震耳的嘩啦啦聲。

但不論是風聲還是海聲，展不歌都聽不到，他的意識有些恍惚，感覺很累，身體上的傷讓他感覺這個身體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那種麻木的疼痛讓他連劍都似乎快要握不緊。

楚續畢竟是化玄第二步的強者，實力比他強太多了，而且又有帝兵的威力，那一擊，如果不是他體內有殘留的一些變異黑色靈力保護，他的身體就被一分為二，徹底死了。

其實他不可能死的，他早就有打算，在瀕死或者極致的危機時，就把他師傅喚醒，不管怎麼樣，他不能死對不對。

但剛才那一刻，在心傷之下，他腦袋一片空白，連死亡都忘記了，也許記得他師傅，但他不想，也沒有力氣去想這些，腦子裡只有混亂。

季雪的決然而去，讓展不歌太過吃驚，到現在他還記得那次在河邊，和季雪的漣漪片片，還記得那天季雪說要跟他走的畫面，但這才多久，季雪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跟著比他強大的人走了。

他不知道心裡頭是不是該恨季雪，因為人各有追求，他追求的是生死大道，季雪追求的是變強途徑，而且從現在看起來，季雪跟著楚續這些背後有大帝，甚至聖人存在的帝國皇子，確實比跟著他要強。

這樣想來，他似乎不應該恨季雪，可因為季雪，他變得這麼悽慘，傷勢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除了這傷勢之外，更嚴重的是他現在處於了絕境，說不得就要被殺死了，而他的死和季雪有很大的原因，沒有季雪，他不可能這麼慘。

這樣想著，他似乎又應該恨季雪，可他心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