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五(第1/2 頁)

“這位冷酷的美女是山田涼，我們的貝斯手。”廣田上手還在介紹著，山田涼的俏臉上彷彿有一層沒化的冰川，她隨意地撥弄了幾下貝斯的弦，算是打了招呼。 “吉他手佐藤娜娜米，雖然聽上去是女生，但卻是每週都會去健身房的壯漢哦！” 佐藤娜娜米揮手示意，臉上帶著笑容，發達的肱二頭肌讓大家都愣了一下。 “還有鼓手渡邊綠，相當可愛的女生！” “大家好，我是渡邊綠！”鼓手是個臉上有著雀斑的小個子女生，在龐大的架子鼓後面襯得她更小隻了。 緊接著幾人就開始了演奏，祈雨聽到了旁邊一個女生的聲音： “貝斯手感覺好輕鬆啊，全場都沒有貝斯的聲音呢。” 緊接著是另一個男生：“每日辱貝是吧。” “它是底音，你沒有聽出來罷了。” 前奏過完，廣田上手的聲音就飄飄搖搖地傳出來，寫的詞在祈雨耳中算不上多好，但總有一種附和大眾的庸俗感，他掏了掏耳朵，思索再三還是拿出了手機開啟錄影。 “嗯……感覺涼前輩並不開心呢。”喜多的神色倒是充滿憂愁，祈雨不禁有些好奇，貝斯手的表情從上臺開始到現在都一點變化都沒有，你從哪裡看出來對方不開心的？ 但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你不得不相信，它很準。 “說實話，我沒有聽懂這個鼻子樂隊在唱什麼。”高橋的眼神中充斥著清澈的愚蠢，這種感覺就像是數學課上剛睡醒，老師卻抽你回答問題一樣。 “大廈為之夢想所傾倒—— 擁抱、歡笑、決心如汗水般閃耀！ 自信能拋開未來…… 不再彷徨，迎接明天的軀殼……” 祈雨將錄製的一小段吉他手手部動作傳給了一里，隨手發文：“歌曲難聽點，請不要在意。” 作曲還好，這詞真的是不忍恭維，有一種對方很想要激勵自己但又說不出話的感覺，有一種故作高深卻文化程度不夠的尷尬勁。 但祈雨不是那種多嘴的人，既然是喜多願意來看，他也不好掃興，只有高橋還像個二筆一樣在喜多耳邊叨叨： “喜多，喜多，你推薦的這個樂隊之前好像不是寫這種風格的曲子啊，今天怎麼換風格了？其實吧我覺得這曲子寫的還不錯啊，就是歌詞有些一言難盡，雖然是在激勵我，但是不是有些大眾化了？好像別的樂隊的風格，之前我記得你說的這個鼻子樂隊貌似還是有點水平的，今天一看怎麼只覺得是在隨意唱歌啊，他們真的有在好好對待音樂嗎？” 還沒等他說完，喜多又是一挎包甩在他的臉上，但這次她沒有叫高橋閉嘴了，因為這一次她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 “桐原，我們走吧，這場演出很糟糕。”喜多低著頭，臉上的失落清晰可見。 祈雨一愣，收起手機：“那就走吧。” 三人安穩地走出了人潮，和先前擠進來的那股艱難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的，已經離開了不少人了。 “為什麼又要打我臉啊喜多……”高橋不服氣地抱怨，喜多撓了撓頭，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習慣了。” “喂！喜多！你太過分了，我發誓我要十分鐘不理你！” “哦，請便。” “你這人！” 聽著二人的鬥嘴，祈雨心情也好了不少，喜多雖然剛剛有些失落，但有高橋這個活寶在，此刻也已經毫不在意了。 “嘛，樂隊這種不穩定因素，一定是作詞換了個人吧。”喜多喃喃道，看著身後和為數不多的觀眾鞠躬請辭的山田涼，有些擔憂。 她哪知道，這一次居然是最後一次看見節點樂隊的演出。 看完演出，時間也不早了，喜多邀請兩人一起去卡拉OK，祈雨依舊是拒絕了，喜多也沒在意，拉著高橋，再電話聯絡幾個小姐妹，就往下北澤的卡拉OK進發了。 祈雨回到熊本餐廳，和熊本大叔說明了高橋去玩了的情況，就準備離開了。 “喂，桐原，等等。”熊本大叔魁梧的身軀在這街頭顯得極其有衝擊力，祈雨剛將圍巾向上拉了拉，看到了熊本追了出來，停下腳步。 “這個月的工資。”熊本將一疊日幣遞給祈雨，祈雨愣愣地接過了錢： “怎麼回事……不是明天還有一天嗎？熊本大叔。” “啊，提前給你的，你一直都很認真啊，桐原。”熊本豪邁地笑著，拍著祈雨的肩膀，祈雨的骨頭都嘎吱作響。 “收下吧，不要跟我推辭，不然我會生氣的。”說著，熊本就邊揮手邊回到了餐廳，祈雨想到了熊本上次生氣的畫面，打了個寒顫，將錢放進了外套內襯的口袋裡。 下北澤好冷啊。 他感嘆了一句，往車站走去，期間一里的回覆也是接踵而至，一條一條訊息地冒出來，祈雨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覆，在車站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 “上車。”秋生在駕駛位上，叼著根菸，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你醒酒了？”祈雨順口問了一句，坐上了車。 “關你什麼事？”秋生不耐煩地應道，好在祈雨坐在了後座，看不出對方是什麼表情。 下雨了。 祈雨回過神來，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