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冷哥(第1/2 頁)
阿里地區晚上真的冷,雖然沒有溫度計,我感覺應該在零下二十多度,三十度左右,我和達娃父親圍著火堆休息。
我比劃著我守夜,達娃父親不理解,我一時不知道怎麼比劃了,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放棄了,這面好像除了狼,沒有什麼野生可以攻擊人的動物吧?
我乾脆不想了,倚著石頭睡了起來,這天后半夜,我又夢見自己在雪窩子裡,我一下子驚醒。
在牛糞火堆的照射下,我看著雪地,瞬間炸毛了,我一下子蹦了起來,我看著周圍都是雪,心裡馬上就要崩潰了。
達娃的父親一個過肩摔,將我摔清醒了,我看著達娃父親的臉,心裡安心了不少。
我喘息粗氣,達娃父親跟我比劃,我用雪洗了把臉,衝著達娃父親點點頭。
我不敢再睡了,達娃父親睡得很香,想著最近的事兒,感覺就像做夢一樣,點了根菸,看著星空,真的美。
一直熬到早上,達娃的父親也醒了,給我一些吃的,隨後將火撲滅,繼續趕路。
往山下走,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村子,往村子裡走,走了十幾里路,到了村子,達娃的父親和藏民說著什麼,我在一旁聽著,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什麼。
就見達娃父親對我說了一句什麼,轉身就走,我沒明白什麼意思,跟著達娃父親身後走,繞過一個院子,來到一戶藏民家。
藏民帶著我們進了院子,從房間裡出來一個藏民,三個人說了幾句話,我像傻子一樣站在達娃父親身邊,聽著他們對話。
這戶人家帶我們進了房間,來到客廳,就見到了熟悉的冷哥,冷哥躺在沙發上,懸著的心也放下了,我走過去拍了拍冷哥,冷哥睜開眼睛看著我,露出一抹微笑。
“張總。”
“冷哥沒事兒吧。”
冷哥坐起來,舉起一個手,我見手被包著,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手怎麼了?”
冷哥將布開啟,露出來裡面的手:“好多了,前兩天手指頭都是黑的,現在緩過來了,手指甲掉了兩個。”
兩個沒有指甲的手指,血肉模糊的,我看著都疼:“腳有事兒麼?”
“腳沒事兒,回去養幾天就好了。”
我點點頭,轉身看向藏民,我也不知道怎麼感謝,將兜裡僅有的錢拿了出來,我也沒數,都塞給這戶人家了,人家拿著錢對我說了很多,我一句沒聽懂。
他們也看出來我聽不懂他們說話,轉身就走了,沒一會帶來一個女孩,女孩看樣子十五六歲,女孩藏族獨有的高原紅,看到我後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明白什麼意思,藏民大哥對女孩說了什麼,隨後將錢遞給了女孩,女孩很害羞的對我說:“不要你的錢,我們不收錢,救他也是有福報的。”
我對女孩說:“我能對你們做什麼,需要什麼,我可以幫助你們。”
女孩開始翻譯,結果藏族大哥說:“什麼也不需要。”
我雙手合十表示感謝,轉身對冷哥說:“冷哥,陳總他們都已經找到了,你看,你現在能走麼?”
冷哥點點頭:“可以,能走,趕緊去匯合,他們都好吧?”
“都很好,走吧。”
我臨走的時候,將電話留給了女孩:“你們需要什麼,或者需要什麼幫助,就打這個電話,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
女孩表示感謝,帶著冷哥,跟著達娃父親往回走,一路上還算是順利,我發現,好像除了我,冷哥也有驚醒的毛病。
第二天回到陳老闆所在的村子,遠遠就看到了兩輛車停在路口,有了車就方便了不少,但是我心裡還有一件事兒,就是多吉的屍體怎麼辦。
冷哥見我變得嚴肅,拉住我問:“張總。”
我看著冷哥的眼神,也只能告訴他:“多吉和我在一個村子,他可能是出現了幻覺,脫了衣服,結果凍死了。”
冷哥的眼睛泛起了淚花,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我,總之感覺心裡非常不舒服。
和陳老闆匯合後,龍哥一眼便瞧見了冷哥,他緊緊地抱住了冷哥,兩人皆沉默不語,只是緊緊相擁,彷彿表達了千言萬語一般。
男人通常不輕易流露出這般情感,然而在歷經九死一生之後,誰又能抵擋得住內心如潮水般洶湧的喜悅呢?與此同時,又有同伴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達娃父親和幾個藏民大哥出了房間,整個房間就剩下我們四個人,陳老闆嘆了口氣說:“現在車沒問題,咱們都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