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阿繆的身世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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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傅靜思才終於想起來,昨晚上他答應了恩師,要幫他打電話去向林教授說說情。
也不知道老頭兒昨晚上是怎麼過的。
傅靜思嘆了口氣,摸過手機,給估摸著剛在教師食堂吃完早餐的林教授打了通電話。
許下三場給學弟學妹們的肖像畫義務講座後,林教授終於答應把舒芹教授從禁言裡放出來。
“你啊!”電話那邊,是中年女人溫柔的笑聲,“什麼時候也讓我吃吃軟飯?”
“導師,您可別取笑我了。”傅靜思也笑了。
傅靜思曾師從林教授七年,與她頗為親近,到現在仍稱呼其為導師。
掛完電話後,被子裡鑽出個黑色的小腦袋,問他:“什麼吃軟飯?”
傅靜思提溜著阿繆的手臂,把他往上拖了拖,臉埋在少年的脖頸處狠狠吸了一口貓,才回答道:“就是吃軟飯啊。”
兩人足足睡到了九點多,傅靜思估摸著阿繆也該醒了,打電話便沒有避著他。
“我現在的導師、恩師、舒芹教授,以前被譽為民俗油畫先鋒。他很厲害,但也是十多年前的一次意外,手腕受傷,之後就不怎麼畫畫了。”
“他爸是美院院長。”
“他不畫畫之後就專注教學,走學術研究路線,雖然他寫的書真的很爛……”
“我們師門倒是有一些專業上還不錯的師兄弟,加上我投奔恩師以後,也得過一些獎,辦了一些畫展,所以大家有時候私底下開玩笑,會說恩師吃軟飯——吃院長父親的軟飯,也吃學生的軟飯。”
他又親了一口少年挺直的鼻樑:“好了,起床吧,還要在我身上賴到天黑嗎?”
黑色面板的漂亮少年大大方方地回親了他一口,然後利索地起身。
傅靜思刷牙時,阿繆已經坐在窗欞上給自己扎小辮兒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留頭髮的?”傅靜思隨口問道。
阿繆一頭短髮蓬鬆黑亮,只有髮尾的幾縷留長了,被他紮成頗具苗疆風情的彩色小辮兒。
少年的手指靈巧翻飛,他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肯定地說道:“七歲的時候。因為混血嘛,我長得和本地人不太一樣,這裡又太落後太排外了,寨子裡的小孩都不樂意和我玩,然後我老爹就開始給我留尾發、穿傳統服飾。”
“為什麼會排外?你不也是苗族嗎?”
“我是漢族,沒想到吧?”阿繆終於編完了辮子,他頗有些臭美地甩了甩頭髮,然後撐著臉,笑盈盈地看傅靜思洗漱,“你見到的那個民宿老闆,我老爹,其實並不是我親生父親。”
傅靜思:?
傅靜思心想好你個濃眉大眼的混血漢族少年,我倆都這個關係了,你居然才告訴我你的身世和背後的父母愛情。
他選擇性忽略了自己也是昨天才和阿繆坦白自己的家庭關係的。
傅靜思擦擦手,拖了把椅子到窗前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阿繆順勢就把赤/裸的腳丫踩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他是歐亞混血,腳上面板常年不見光,因此格外的白嫩,傅靜思撓了撓他的腳心,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阿繆有些害羞地縮了縮腳丫,未果,仍被男人緊緊握在手中,於是轉而去踩男人的小腹。
“我媽媽瓦莉婭,你知道的,她是一個植物學家,在當年的中俄聯合科考隊伍裡,她遇見了我的父親,後來有了我。”
“專案結束後,他們對於未來產生了分歧,我媽媽決定留在神樹附近的村落裡生活,也就是粟千古寨;我爸爸則選擇離開,回到了研究所繼續科研工作。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分開了。”
“後來我媽媽就獨自帶著我在寨子裡生活,但我那個時候太小了,對她的記憶不多。”
“再後來她生病了,寨子裡新來的大學生村官對她一見鍾情——我媽沒有接受他。這點來說,我覺得我媽超厲害,她因為各種原因最終沒有接受我老爹,但是他們關係還是很要好,我想這是一種超乎了愛情的信任。”
“她離世後,我就跟著老爹一起生活啦!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老爹沒有采蘑菇的天賦,他壓根就不是本地人。”
傅靜思表示認同:“瓦莉婭的確是一位傑出的、有魅力的女性。”
“當然啦!”提起自己的母親,少年頗為自豪,“要不然我也不會生得這麼可愛、這麼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