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栽贓(第1/1 頁)
許茹出嫁,對許適意來說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對許陳氏來說,天也塌了一半。 她連續一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就等著女兒回門的日子,可是還沒等到那天,倒是白得的女婿一家人上門了。 中午,許陳氏陪嫁過來的婆子就慌里慌張跑進來,扯住許陳氏的胳膊,就差要哭出來。 “夫人吶!可不得了了,外頭那王田一家人,抬了一個死人來,要跟我們要人呢!” -昨天- 下午,酒席一撤,許綱彷彿沒嫁過妹妹一般,在庭院中吟詩誦對,卻碰見神色慌張的抬轎小廝劉義。 他不是抬轎子的轎伕?許綱心生疑惑,把人叫住。 “你過來,怎麼回來了?” 劉義額頭上盡是汗珠,衣服上也都是塵土,看樣子狼狽極了,惹得許綱嫌棄地躲他幾步遠。 見到這個名義上的大少爺,劉義也算是找到了“上頭的人”,仔仔細細把王田被殺的事說了一個遍。 許綱聽得心驚——朗朗乾坤竟然把一個新郎官說殺就殺了,還有那些轎伕竟也被滅了口!這人什麼來頭,如此蔑視王法? 劉義也是驚魂未定的樣子,他眼前不斷閃過那幾個人殺人的畫面,頭腦都是虛的,要不是他一開始就跑得快藏起來,現在肯定也是個身首異處! 雖然聳人聽聞,不過許綱很快就想到一個絕妙的,順水推舟的主意。 “你過來!我有事和你說。”許綱叫過劉義,見左右無人,才帶人回了西院。 只是這一幕,恰好落進沈趁眼裡——本身這個許綱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許茹只不過是他的替死鬼罷了。 眼下妹妹剛剛嫁出去給那麼一戶人家,許陳氏的反應才算正常,他反倒開著窗戶高聲吟詩。 要麼就是打發走許茹他其實是心裡暢快的,要麼就是故意要開屏吸引許適意。 無論哪個,都不得不防。 他既然敢找人演戲英雄救美,那肯定也不止這一招,在許適意離開許府之前,這個許綱都要看好了。 譬如此刻她尚在考慮是往許綱臉上扔鳥糞,還是別的什麼,就看見兩人鬼鬼祟祟——好吧是她主觀認為許綱不管做什麼都是鬼鬼祟祟。 這能不跟上去看個究竟? 揭人家瓦片的慣犯沈趁當即就跟上去故技重施,只不過她去的有些遲了,只看到許綱似乎給了那個男子銀子,然後附耳叮囑了些什麼。 到底算不上什麼有用資訊,沈趁看著那個轎伕模樣的人離開,自己也蓋上瓦片離開。 想不到第二天,沈趁剛給許適意送完花,就見許府大大小小的人都飛奔去正廳,她跟著疑惑,也去湊熱鬧。 就見到昨天見到的那個轎伕,和一臉恭敬站在一邊的許綱。 我呸!裝模作樣! 沈趁不假辭色站在謝灼邊兒上,還未開口吐槽這人又鬼鬼祟祟,就聽那小子冠冕堂皇道:“你確定現場有我許家的刀?” 臺下的女人坐在地上毫無形象,身上的衣服非常破舊,頭髮也胡亂地用一根木頭簪子別住,和整個屋子的裝飾格格不入。 她雙眼赤紅,手裡拿著一把刀,看著像來殺人的。 沈趁蹙眉,下意識去看許適意,那人的狀態卻反常至極——以往她總是一副淡然模樣,只是此刻,哪怕她依舊一言不發,沈趁卻可以從她緊盯著女人的視線裡,看出無邊的恨意。 阿意認識不成? 婦人緊緊攥著刀:“這刀柄上清清楚楚刻著你們許府的姓氏!不願嫁女兒便不要誇下海口!真是反悔了便是折些碎銀子來也好,何苦要了我那小兒的命啊!” 沈趁愕然,確實從刀口處看到絲絲血跡。 這才明白——這人是王田的母親,王田死了? 許陳氏急的臉通紅,恨不得衝上前去問她:“我女兒呢?我女兒在何處?!” 婦人破口大罵:“少在這兒假做好人,不是你們許家悔婚,還為了滅口殺了我兒子!你女兒?怕不是在你屋裡藏著呢!” 許陳氏不明所以,下意識去看許承林,此刻的許承林卻也是一腦門子官司,他不明白為什麼本來安寧的日子,忽然之間就一次又一次雞飛狗跳起來。 “你先起來說話。”許承林吩咐一邊的丫鬟:“去給這位搬椅子來。” 婦人冷笑一聲:“少他孃的假惺惺!今天我就是要個交代,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確實是拿不出來,不願讓我和我那可憐的兒子相見,便再賠出一個兒媳來跟我回家做活!” 許家只有兩個女兒,如今一個下落不明,再賠一個…… 眾人的視線聚集到許適意臉上。 許承林面色一沉:“你休要胡言!且不說事情我全然不知,就說你手裡的刀都不知何處得來,還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甚為可恨!” 婦人捏著刀毫不畏懼:“不知何處得來?那我便拿到青天大老爺那去!再不濟我拿到天子眼前,好好辨上一辨這是不是你許家的刀!” 縣令還好說,畢竟都是相熟,打點一下也解決此事,只是若是這婦人拿著這刀,到處胡言亂語,於許家的名聲大有不利。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